阴影总在光明未及之处滋生,劫案的血迹下藏着更深的阴谋。
马蹄踏碎虎牢关的晨雾,秦叔宝与戴胄抵达劫案现场。
山道两侧林木苍翠,却透着刺骨的寒意,血腥味尚未散尽。
翻倒的马车横在路中央,车厢板被砍得支离破碎,木屑混着血迹。
押送士兵的尸体早已僵硬,个个死不瞑目,伤口都在要害处。
秦叔宝翻身下马,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上的箭伤,眉头紧锁。
戴胄站在一旁,目光扫过现场,神色凝重:“下手干净利落,像是惯犯。”
“而且没有留下任何活口,显然是早有预谋。”
秦叔宝捡起地上的箭镞,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刻痕:“这‘雄’字刻得太潦草。”
“当年单雄信的部下,刻字工整有力,绝非这般敷衍。”
戴胄凑上前:“这么说,真的是有人故意嫁祸瓦岗旧部?”
“大概率是。”秦叔宝点头,“单雄信旧部归顺后,大多安居乐业。”
“就算有少数心怀不满者,也绝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劫杀官差。”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劫税银却不留活口,更像是为了制造恐慌。”
“他们的目标或许不是钱,而是动摇朝廷的税银运输体系。”
戴胄深以为然:“若是各地税银押送都出问题,朝廷财政将陷入困境。”
“到时候民心浮动,那些逆贼便可趁机作乱。”
两人沿着山道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秦叔宝的目光落在路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枚生锈的铜钱。
铜钱边缘有明显的磨损,上面还沾着一点黑色的粉末。
“戴大人,你看这个。”他将铜钱递过去,“这粉末像是火药残留。”
戴胄接过铜钱,放在鼻尖轻嗅:“确实有火药味,难道他们携带了火器?”
“不太可能。”秦叔宝摇头,“火器运输不便,劫税银用不上这个。”
“或许是他们另有图谋,在这里测试过火药?”
两人继续前行,约莫半里地后,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山洞入口被藤蔓遮掩,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里面有人去过的痕迹。”戴胄拨开藤蔓,洞口散落着几个空酒坛。
秦叔宝手持长刀,率先踏入山洞,戴胄带着捕快紧随其后。
山洞内漆黑一片,点燃火把后,景象映入眼帘。
地上散落着几张揉皱的纸,还有一些干粮碎屑。
秦叔宝捡起一张纸,火把映照下,一个骷髅头图案格外醒目。
图案旁写着一行小字:“下一个目标,洛阳粮仓。”
戴胄脸色大变:“这是幽冥教的记号!之前老君观的密信里见过!”
“看来,幽冥教不仅勾结突厥和前朝旧部,还在策划更大的破坏!”
秦叔宝盯着骷髅头图案,若有所思:“幽冥教行事诡秘,很少留下记号。”
“他们故意留下这个,要么是挑衅,要么是想嫁祸他人。”
他突然想起什么:“戴大人,我认识一个人,或许能提供线索。”
“王伯当的旧部李忠,隐居在虎牢关附近的村庄,消息灵通。”
戴胄立刻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两人当即离开山洞,朝着附近的村庄赶去。
村庄依山而建,炊烟袅袅,透着几分宁静。
秦叔宝熟门熟路地找到李忠的住处,一座简陋的茅草屋。
敲门片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打开房门,正是李忠。
见到秦叔宝,李忠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叔宝兄,多年未见,你怎么来了?”
秦叔宝说明来意,将箭镞和带有骷髅头图案的纸递给他。
“李忠,你看看这箭镞是不是单雄信旧部的,还有这个图案你认识吗?”
李忠接过箭镞,仔细端详片刻,摇头:“这是假的,单雄信旧部的‘雄’字刻得规整。”
“这个笔画歪斜,明显是模仿的,而且材质也不对。”
他又看向那张纸,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这确实是幽冥教的记号。”
“但最近幽冥教和东突厥走得极近,还吸纳了不少亡命之徒。”
秦叔宝急忙问道:“你知道他们的动向?洛阳粮仓是不是他们的目标?”
李忠叹了口气:“我隐居多年,本不想再管这些事,但事关百姓安危,不能不说。”
“我听说幽冥教在洛阳粮仓藏了一批火药,想在三天后引爆。”
“他们还散布谣言,说粮仓的粮食被官员贪污,想趁机煽动百姓。”
戴胄心中一紧:“洛阳粮仓储存着半年的粮食,一旦被毁,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立刻通知洛阳府尹加强防备,阻止他们的阴谋!”
秦叔宝却拉住他:“等等,幽冥教狡猾得很,必然设了埋伏。”
“我们贸然前往,只会打草惊蛇,甚至中了他们的圈套。”
他看向李忠:“李忠,你在这一带威望颇高,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李忠毫不犹豫:“叔宝兄吩咐,我万死不辞!”
“幽冥教一直在招揽瓦岗旧部,你可以假装投靠他们。”
秦叔宝低声道:“设法摸清他们的埋伏地点和火药存放位置,我们再一网打尽。”
戴胄补充道:“我们会派人暗中配合你,一旦得手,立刻发出信号。”
李忠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争取尽快和他们搭上联系。”
他转身进屋,拿出一枚尘封多年的瓦岗令牌,擦拭干净。
“这是当年王伯当将军赐我的令牌,应该能取信于他们。”
秦叔宝看着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辛苦你了,务必小心。”
“放心,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李忠笑了笑,眼中却透着坚定。
三人商议完毕,李忠立刻动身前往幽冥教可能出没的地点。
秦叔宝和戴胄则留在村庄,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洛阳送信。
“戴大人,你觉得李忠能成功吗?”秦叔宝有些担忧。
戴胄沉吟道:“李忠经验丰富,又有瓦岗令牌,应该没问题。”
“但幽冥教阴险狡诈,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他下令:“让捕快们分头探查虎牢关到洛阳的路线,寻找幽冥教的踪迹。”
“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回报,不得擅自行动。”
捕快们领命而去,村庄里恢复了平静,却暗流涌动。
秦叔宝站在村口,望着李忠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当年的瓦岗弟兄,如今散落各方,有的归顺朝廷,有的隐居山林。
没想到多年后,还要因为这些逆贼,再次并肩作战。
他只希望李忠能平安归来,也希望这场风波能早日平息。
戴胄走到他身边:“秦将军,不必过于担忧,吉人自有天相。”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万全准备,等待李忠的消息。”
秦叔宝点头,目光坚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洛阳粮仓被毁。”
“那些逆贼想破坏大隋的安稳,我们就绝不让他们得逞!”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虎牢关的山道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洛阳方向,信使快马加鞭,带着紧急消息疾驰而去。
李忠则孤身一人,朝着未知的危险前行,肩负着阻止阴谋的重任。
幽冥教的巢穴深处,首领黑无常正与手下商议着引爆粮仓的细节。
他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一张天罗地网,正在缓缓收紧。
三天后的洛阳粮仓,注定将是一场生死较量。
而秦叔宝和戴胄,早已做好了准备,誓要将这些逆贼一网打尽,守护百姓的安宁。
夜色渐浓,虎牢关的风变得微凉,却吹不散空气中的杀机。
一场关乎洛阳安危、百姓生计的暗战,已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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