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四人在金殿上大声庆祝第一次完成KpI，看着这几个人泪流满面的样子，乌鸡国王这才放心，这几个人就是单纯的“暴力狂”不是为了抢自己的江山。
乌鸡国王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四个和尚抱在一起，又哭又笑，跟中了邪一样，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还好还好……只是单纯的暴力倾向，不是来抢地盘的……”
国王心里嘀咕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毕竟救了寡人一命，于情于理，得表示表示。赏点金银？还是给几匹绸缎？好歹是大唐来的高僧，面子工程得做足，不然传出去说我乌鸡国不懂礼数。”
他挣扎着爬起来，整理了一下皱皱巴巴的龙袍，挤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对旁边的大太监使了个眼色。
大太监心领神会，立刻端过来一个铺着黄绸的托盘，上面放着几锭明晃晃的金元宝和一把璀璨的宝石。
“咳咳……那个，唐长……”
国王刚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表一番感谢致辞并送上“慰问金”。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原本还在抱头痛哭的唐三藏猛地一抬头，目光如同精准的激光制导炸弹，“咻”地一下就锁定了他——旁边另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的、刚刚被抢救回来的传国玉玺！
那眼神，比刚才打妖怪时还亮！还饥渴！
“玉玺！”唐僧一声嘶吼，如同饿了三个月的狼看见了肥肉，一个恶狗扑食就冲了过来！
乌鸡国王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死死抱住玉玺，声音都变调了：
“你……你想干什么？！护驾！快护驾！这秃驴果然要抢朕的江山！朕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孙悟空一看，乐了：
“哟呵？师傅要玩票大的？抢玉玺当皇帝？这个俺老孙熟啊！八戒沙师弟！帮师傅一把！”
“好嘞！”猪八戒扔掉钉耙，直接一个肉弹冲击，把乌鸡国王撞了个四脚朝天。
沙和尚沉默地上前，一脚踩住国王试图乱蹬的腿。
孙悟空则笑嘻嘻地摁住国王的肩膀。
唐僧扑上去，双手死死抠住玉玺，一边抢一边骂：
“松手！你他妈给我松手！老子不要你的破江山！老子就要盖个章！盖个章就行！快给我！”
“不给！死也不给！这是朕的玉玺！朕的江山！都是朕的！”
国王也是豁出去了，抱着玉玺在地上打滚，死活不撒手。
这玩意儿代表了合法性，比命根子还重要！
“救驾！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救驾啊！”
国王朝着满殿的文武大臣嘶吼。
然而，满朝文武的反应堪称行为艺术大赏：
丞相大人仰着头，聚精会神地研究着大殿房梁的木质结构，仿佛能看出花来：
“咦？这似乎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啊？年头不小了……”
兵部尚书低着头，用朝靴的脚尖无比专注地抠着地砖缝里那一点顽固的污渍，仿佛在从事一项伟大的考古工作。
御史大夫则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官帽上的灰尘，擦得一丝不苟，心无旁骛。
其他大臣有的看天，有的看地，有的互相整理衣冠，有的甚至开始低声讨论今晚回家吃什么……就是没一个人看正在地上上演“玉玺争夺战”的国王和唐僧。
开什么玩笑！救驾？
没看见刚才那狮子精有多惨吗？牙都被打飞了！
没看见这四个疯批和尚下手有多黑吗？那九环锡杖上面还沾着血呢！
现在上去？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家里二十房小老婆和搜刮来的金银没地方去？
皇帝谁当不是当？龙椅上坐的是李二还是张三有区别吗？
只要咱们的官位俸禄不变，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少，谁他妈愿意为了个虚名去玩命啊？
忠诚？那才值几个钱？
于是，在金殿庄严的背景音乐下，一场极其诡异的“心理支持”式“救驾”行动展开了。
文武百官用全身心演绎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最高境界。
终于，在孙悟空和猪八戒的“帮助”下，唐僧凭借着对“KpI”的强大执念，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生生从乌鸡国王怀里把玉玺抠了出来！
“哈哈！到手了！”唐僧抢到玉玺，兴奋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乌鸡国王面如死灰，瘫在地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完了……朕的江山……亡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啪叽”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疑惑地睁开眼，只见那凶神恶煞的唐僧，正手忙脚乱地翻开一本破旧的册子，拿着他那传国玉玺，像个第一次拿到盖章权的实习生一样，无比认真、甚至带着点神圣感地，在写有“乌鸡国”的那一页上，狠狠摁了下去！
一个鲜红、清晰、甚至有点用力过猛的玉玺大印，盖在了上面。
紧接着，唐僧把玉玺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塞回还在懵逼的国王怀里，举起那本文牒，激动地大喊：
“搞定！收工！兄弟们！下一站！黑水河！抢人头去！冲啊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师徒四人外加一匹马，如同被点了尾巴的火箭，“嗖”地一声就冲出了金殿大门，卷起一片烟尘，瞬间消失在天际。
那速度，堪比超市开业老头老太太抢鸡蛋。
只留下乌鸡国王，怀里抱着失而复得的玉玺，呆呆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脸上还印着猪八戒的屁股印和沙和尚的鞋印。
一旁反应过来的小太监们这才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搀扶起狼狈不堪的国王。
国王任由他们搀扶着，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仿佛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盖……盖个章？就为了盖个章？差点把老子屎都打出来……就为了他妈盖个章？！！”
他猛地抓住身边丞相的衣袖，声音颤抖：
“爱卿……你告诉朕……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丞相沉吟了片刻，望着殿外尘土飞扬的官道，给出了一个精准而深刻的总结：
“陛下……依老臣看，那不像是什么大唐圣僧，倒像是……大号精神病人啊！您从哪儿招惹了这帮魔鬼？”
乌鸡国王：“把宝林寺给朕平了……”
乌鸡国金殿那场“盖章风波”过后，唐僧师徒抱着新鲜出炉、墨迹未干的通关文牒，激动得热泪盈眶。
“兄弟们！看见没有！业绩！这就是实打实的业绩！”
唐僧把文牒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虽然过程暴力了点，手段粗糙了点，但结果是好的！我们完成了灵山领导下达的‘八十一难’指标中的……呃，第几难来着？”
孙悟空挠挠头：“管他第几难！反正有章就行！师傅，赶紧下一站！趁着手热，把今年的KpI一把梭哈了！”
猪八戒摸着咕咕叫的肚子：
“师傅，师兄，咱要不先找个地方旋一顿？庆祝一下？补充点体力再刷……啊不，再普度众生？”
“吃吃吃！就知道吃！”
唐僧一巴掌拍在猪八戒的后脑勺上，
“有点出息行不行！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现在是抢进度的时候！你知道灵山那边卷成什么样了吗？说不定别的取经小组都已经快到大雷音寺门口了！我们还在中盘晃悠！时间就是功德！速度就是编制！赶紧的！跑步前进！”
沙和尚默默地把行李担子重新挑上肩，语气坚定：
“师傅说得对。二师兄，我们可以路上化缘，边跑边吃。”
白龙马打了个响鼻，四蹄刨地，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
于是，取经团队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机动性。
那真是：遇山开路，遇水……直接莽过去！
吃饭？化来的馒头窝头边跑边啃！
喝水？路过小河直接把脑袋埋进去咕咚咕咚灌一顿！
睡觉？不存在的！困了就轮流在马上打个盹！
马困了？哥三个轮流扛着跑！
整个团队就跟上了发条一样，朝着地图上下一个标注点——黑水河，疯狂冲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集体报名了灵山全程马拉松。
“快！快！快！黑水河就在前面！情报显示那里有妖怪！又是一笔业绩！”
孙悟空负责探路，一个筋斗云来回，兴奋地汇报。
“冲冲冲！”唐僧眼睛都绿了，
“这次谁也别跟我抢人头！老子要拿mVp！”
与此同时，黑水河原定的“关卡boSS”——小鼍龙，此刻正远在千里之外的碧波潭里和手下小弟吃宵夜。
霸爷的“霸字头”社团刚刚完成一轮大规模整合，名头大振之下越来越多水族开始疯狂投递简历，最近扩招的事忙的他脚打后脑勺，好不容易抽个空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小鼍龙搂着狂人蛟的肩膀，一手拿着烤串，一手拿着酒坛，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老……老蛟啊！你……你是不知道啊！想我小鼍龙，也是官二代出身啊！我爹，泾河龙王！那也是体制内的！就因为那点破雨量的事儿，说斩就斩了！呜呜呜……天庭那帮王八蛋，他妈的不是神啊！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啊！”
狂人蛟被他勒得脖子疼，还得陪着笑脸：
“哎呦，龙爷，节哀顺变，节哀顺变。现在不是好了吗？跟了霸爷，吃香的喝辣的，以后咱们兄弟自己就是规矩！”
“对！霸爷牛逼！”小鼍龙举起酒坛猛灌一口，
“以后咱就跟霸爷混！打上天庭，给我爹讨个公道！嗝……就是咱原来这黑水河吧，我还真有点想那地方，赶明抽空请两天假回去看看……”
他完全忘了，灵山的“取经项目组”可没接到他的辞职报告。
属于他的那一难，还在那儿挂着号呢。
现在他无故旷工了，灵山只能另外派了一个顶包的扎进去。
黑水河河神府里，现在是另一番景象。
临时被抓壮丁来的四耳灰象，正裹着厚厚的毯子，抱着一个热水壶，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
“阿——嚏！妈的……这鬼地方，又湿又冷！老子是陆地象！陆地象懂吗？不是水象！”
他一边擤鼻涕一边骂骂咧咧，
“慧土普贤也太不讲究了！自家头号坐骑六牙白象当个宝，就让我这二号坐骑来顶这种破缸！说什么临时借调给观音菩萨凑个数，顶个班……顶他妹啊！这黑水河是人……是象待的地方吗？阿——嚏！”
他感觉头晕眼花，四肢乏力，显然是水土不服加上重感冒。
“晦气！真他妈晦气！等这次下班回去，非得申请调去个干燥点的部门……阿——嚏！哪怕是去狮驼岭跟着我那大哥拎包也比在这儿呆着强啊……”
就在四耳灰象一边诅咒这倒霉差事，一边想着要不要请个病假时，忽然，河面上传来一阵极其嘈杂的叫骂声。
那声音，穿透力极强，饱含着一股积怨已久、亟待发泄的磅礴怒气。
“河里的妖怪！给老子滚出来！”
“你丫挺的会不会上班啊？会不会卡点啊？知不知道我们时间很宝贵啊！”
“再不出来信不信老子把这黑水河给你抽干了！”
“里面的妖怪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四个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出来受死！给你个痛快的！”
“有喘气的没有？告诉你别装死啊！赶紧的！别耽误老子刷功德！”
各种污言秽语，夹杂着对四耳灰象所有直系、旁系女性亲属以及十八代祖宗的“亲切问候”，如同暴雨般砸落下来。
四耳灰象先是懵了一下，随即一股邪火“噌”地就顶到了天灵盖！
他妈的！谁啊？！这么嚣张？！
他好歹也是灵山编制内的正式员工！
慧土普贤菩萨的专属座驾！
金仙中期的修为！
虽然现在是临时工身份顶岗，但也不是外面那些野妖能比的！
平时在灵山，谁的坐骑见了他不客气地叫一声“象爷”？
今天居然被几个连罗汉果位都没有、听起来就像是临时工小队的人堵着门骂娘？
还骂得这么难听？把他家谱上的雌性生物全问候了一遍？
这能忍？！
叔可忍，婶也不能忍！
“阿——嚏！”又一个巨大的喷嚏打出，四耳灰象彻底怒了。
感冒带来的头晕脑胀和心里的憋屈窝火混合在一起，烧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妈的！欺象太甚！真当象爷我是动物园里买票参观的啊！”
他一把掀开毯子，也顾不上头晕了，抄起靠在墙边的乌金狼牙棒，妖力爆发，轰隆一声撞破河神府的大门，裹挟着漫天水花，气势汹汹地冲出了黑水河面！
“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敢在你象爷门口……”
四耳灰象的怒吼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站稳身形，看清了岸上的情况。
四个人，一匹马。
那四个人的眼神……四耳灰象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复杂又直白的眼神。
那里面有饥饿，有贪婪，有疯狂，有迫不及待，有一种近乎变态的渴望……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他这皮糙肉厚的象妖都感到脊背发凉的“饥渴”！
这他妈是什么眼神？
就好像……就好像关押了五百年没开过荤的老色批突然看到了36d泳装模特，又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流浪汉看到了一桌满汉全席！
那不是来看妖怪的，那是来看年终奖的！
是来看编制转正通知书的！
“就是你……挡了我们取经的路？”
唐僧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嘶哑。
孙悟空掰着手腕，金箍棒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音：
“跟他废什么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象！盘他！”
猪八戒吸溜了一下口水：
“师兄，这大象……得有多少斤肉啊？够吃好几顿了吧？”
沙和尚已经默默地把降妖宝杖举了起来。
白龙马的前蹄不安分地刨着地，随时准备冲锋。
四耳灰象被这阵仗搞得心里有点发毛，但仗着自己是灵山来的，还是硬着头皮喝道：“呔！我乃……”
“乃你四舅老爷！动手！”
唐僧根本不给他说完台词的机会，九环锡杖带着呼啸的风声就当头砸下！
“揍他！”孙悟空的金箍棒直取中路。
“看耙！”猪八戒攻击下三路。
“吃我一铲子！”沙和尚的攻击悄然而至，封堵退路。
甚至连白龙马都冲过来，试图用蹄子绊象腿！
四耳灰象：“卧槽？？？”
不是！这不对啊！怎么不按流程走啊？
至少等我把“慧土普贤菩萨座下”这几个字报完啊！
你们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而且你们这是什么打法？四个打一个？
还带围殴的？还带踢裆插眼的？
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他慌忙举起乌金狼牙棒格挡。
但一来他感冒发烧，状态不佳，妖力运转不畅；二来唐僧师徒这四个人憋得太久，此刻如同脱缰的疯狗，战斗力爆表百分之二百；三来……这打法太脏了！完全不讲道理！
只听“乒乒乓乓”、“咚锵咔嚓”、“哎呦卧槽”……
各种难以形容的击打声、惨叫声、怒吼声、以及师徒四人兴奋的呼喊声混杂在一起，响彻黑水河畔。
“控制住！控制住！别让他闪退！”
“八戒，你把他按瓷实喽我的大棒捅不进去……”
“老沙不带你这样的，说好的一人来一回，你咋还返场？！”
“小白龙你可以了，没看他都吐沫子了？”
四耳灰象在经历了两个时辰的漫长蹂躏下，已经彻底丧失了作为金仙坐骑的最后一丝尊严。
乌金狼牙棒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他现出部分原形，一头巨大的灰象在河滩上被打得满地打滚，哀嚎连连。
“别打了！我投……”
唐僧没等他说完，一个大逼兜狠狠扇在他的胖脸上。
“投你妹！我们不接受投降！把你的武器捡起来！我他妈让你捡起来！哥几个继续打！谁知道他是不是诈降！”
“我是灵山的！自己人……”
“打的就是灵山的！安排KpI一点不积极，老子的功德还要不要了？！”
“菩萨救我……”
“菩萨？今天佛祖来了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这场面，比乌鸡国金殿还要惨烈数倍。
纯粹就是一场毫无神性的暴力宣泄。
放哪个国家电影院都是88禁的存在！
等到慧土普贤菩萨终于解决完个人卫生问题，紧赶慢赶，急匆匆来到黑水河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河滩上，一片狼藉。
他的备用坐骑，四耳灰象，静静地躺在那里，原本威武的身躯现在只能用“滩”这个量词来形容。
身上满是棍棒印、耙子孔、杖痕、蹄印……鼻子被打成了蝴蝶结，一只象牙歪斜着断成两半，另一只……不见了！
最重要的是，已经没了气息。
死得透透的，给他吃一瓶九转金丹都救不回来。
慧土普贤菩萨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从云头上栽下来。
“我……我的象啊！！！”
他踉跄着扑下去，抱着四耳灰象那冰凉梆硬、满是伤痕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我就是晚来了一炷香的时间啊！
哪个天杀的这么狠啊？！连具全尸都不给留啊！”
他猛地抬头，目光凶狠地扫视四周，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河滩，以及遥远的西边快要消失的几个小黑点——那是正疯狂赶往下一个“业绩点”的唐僧师徒。
河边一块大石头上，还用象血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
“灵山领导您好：
此妖拦路，态度恶劣，拒不配合我取经小组正常工作。经我小组全力‘感化’，已物理超度。
收取象牙一只（只剩一只，另一只被打碎了），作为精神损失费及超度劳务费。
不用谢。
——大唐取经小组（KpI冲刺中，勿扰）”
“噗——！”慧土普贤菩萨看到这留言，直接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精神损失费？劳务费？
还他妈只用一只象牙？！
你们把我这堂堂菩萨的座驾当什么了？
野怪吗？刷了还能摸尸体的吗？！
那对象牙！他盘了上千年了！都快盘出包浆了！
自己都没舍得拆下来做法器！他们居然……他们居然就给顺走了？！
“唐僧！孙悟空！我跟你们没完！！！”
慧土普贤菩萨抱着象尸，仰天怒吼，悲愤的声音在黑水河上空久久回荡。
他小心翼翼地将四耳灰象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收拢起来，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驾起云，跌跌撞撞地就往灵山方向飞去。
“观音菩萨！你得给我做主啊！这活儿没法干了！赔我的象！赔我的象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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