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眼里的梵毒黑气缩回去不到三息,“咕嘟”又冒出个油光锃亮的臭豆腐骷髅头。
“小秃驴——”骷髅头张嘴喷出酸臭气浪,“还我佛骨素斋!”
玉笋右臂焦骨粘在灶台上,活像糖画粘了石板。她左手捏着鼻子直蹦跶:“师太您讲点理!素斋进了灶王爷肚子,找他要债去啊!”话音未落,玄真子琉璃瞳华光流转,视线“哧溜”滑过她焦黑的右臂——
焦骨里毒经蚀文正扭成蚯蚓打架,底下僧袍破洞却露着更紧要的物事:油纸包里三片酱牛肉,渍出圆溜溜的油花儿(首章馋嘴人设强化)
玄真子“噌”地红了耳根,琉璃瞳光乱颤:“无、无量天尊!道友的…的肉…”
“肉?”玉笋顺着他的目光一低头,慌忙用左手捂裆:“好你个道貌岸然的!琉璃眼就能乱瞧姑娘家裤裆?!”
“贫道没有!”玄真子急得摆手,琉璃瞳却失控般钉在油纸包上。视线穿透酱牛肉的肌理,竟照见三年前石墙孔洞边的旧影——
小玉笋踮脚扒着墙洞,口水在《金刚经》上渍出个油汪汪的圆:“扫地的…你腰间挂的酱肉牌子写啥字呀?”(锚点1:石墙蒸汽幻象)
幻影里玄真子的道袍后襟猛抖,扫帚“啪嚓”砸了自己脚背。
“还狡辩!”玉笋左手抄起半块砖头掷去,“哐当”砸中琉璃瞳。玄真子眼前金星乱冒,透视神光反冲回自己身上——
道袍经年油垢放大百倍,活像盘丝洞全景图;丹田里业火与梵毒正扭打,业火吼“臭豆腐滚开!”,梵毒嚷“糖醋里脊别跑!”
“噗!”玉笋瞅着他道袍下忽明忽暗的肚皮,喷笑出声:“敢情您丹田里开食堂呢?”
灶台突然“轰隆”一震!
粘着玉笋右臂的灶眼豁口处,梵毒凝成黑色触手缠上焦骨。毒经蚀文霎时暴动,蚯蚓文字变作火红蜈蚣,顺着骨头缝往肩头窜!
“烫烫烫!”玉笋单脚跳着转圈,“这蜈蚣脚比慧明师太的鞋底板还烫!”
玄真子强敛心神,琉璃瞳光聚成锥子刺向触手。那黑气“嗷呜”惨叫,缩回灶眼前竟卷走了酱牛肉油纸包。
“我的肉——!”玉笋惨嚎响彻云霄,焦骨右臂猛力一挣!“刺啦”声里半截焦骨断在灶眼,梵毒裹着油纸包缩回深渊。
断骨处竟无半滴血,只飘出焦糖味的青烟。玄真子盯着那袅袅青烟,琉璃瞳仁骤缩——
烟影里浮出悬壶令全貌:令纹中央嵌着半片靛蓝布帕,帕角绣着“三日断”解方(伏笔终极显现)
“原来如此!”他劈手扯下道袍前襟,“刺啦”撕作布条裹住玉笋断臂。布条缠紧刹那,灶台深处传来梵毒满足的饱嗝:“嗝——糖醋酱肉赛神仙!”
玉笋盯着空落落的右袖,眼泪吧嗒掉在玄真子手背:“早知…早知先啃两口…”忽觉裹伤布条发烫,低头见靛蓝微光从布缝渗出——
断骨处毒经蚀文重聚,扭成个捧碗吃饭的小人,碗里赫然画着酱牛肉(馋嘴本色入骨)
玄真子望着那小人,琉璃瞳里笑意一闪而逝:“…回观请你吃肉。”
瓦檐上忽传来脆笑:“好一对打情骂俏的馋痨鸳鸯!”
孙不二倒挂金钩晃荡着,指尖挑着半块悬壶令:“小玄子,拿你新得的琉璃眼珠子——换这老相好的酱肉债如何?”
她身后十八黑煞教徒齐举火把,火光映得悬壶令纹路里血丝密布,活像刚离锅的毛血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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