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烨的眼神,就跟钉子似的,死死地盯在苏妙颜身上。只见她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素色衣裳,脸蛋儿粉粉嫩嫩的,像盛开的桃花一样好看,可这会儿,那脸上却写满了冷淡,还隐隐透着点儿不耐烦。君凌烨心里头那叫一个纳闷儿,往日里苏妙颜对自己虽说谈不上多热情,但也没这么冷淡过呀。
就这么一瞬间,君凌烨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沉了,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天色似的。那两条眉毛呢,也紧紧地拧在了一块儿,像两条纠缠的毛毛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头那是满满的不高兴。
苏妙颜一下就感觉到了那如烈火般炽热的目光,她稍稍侧过脑袋,不着痕迹地躲开,接着微微张开那如樱桃般的朱唇,声音平静得就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湖水,说道:“战王殿下要是对我这妙语阁的景色喜欢得紧,那就自个儿慢慢欣赏吧。我手头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呢,实在没办法陪着您啦。”话刚说完,她立马转过身,抬脚就准备离开,那步伐轻快得仿佛一阵风,眨眼间就快走出老远。
君凌烨瞧着苏妙颜那急着要开溜的样子,心里头“腾”地一下就蹿起一股无名火,烦闷得不行,仿佛有把火在胸口烧得正旺。只见他身子猛地一动,快得像道黑色的闪电,“嗖”的一下,眨眼间就已经稳稳当当挡在了苏妙颜身前,把她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过去。他黑着个脸,腮帮子紧紧咬着,声音里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火,大声质问道:“你这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啊?难不成是打心眼里讨厌本王我?”那模样,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随时准备咆哮。
苏妙颜听到这话,脚步一顿,缓缓抬起眼眸,正好对上君非陌那双深邃得如同幽潭般的眼睛。她的眼神里,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君非陌会这么直白地问。很快,她轻轻摇了摇头,那乌黑的发丝跟着微微晃动,语气还是像之前一样平淡,仿佛一潭静水,“我真没那个意思,殿下您想多了。只是今儿个确实有重要的事儿等着我去办,耽搁不得。”
君凌烨轻轻眯起双眼,那眼神犹如两把锐利的钩子,仿佛要生生从苏妙颜脸上把她隐匿在心底的心思给钩出来。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只要看得够仔细,就能看穿她所有的想法。
苏妙颜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却依旧保持着镇定,神色平淡地说道:“殿下这般看着我,我着实不知如何是好。若殿下无事,我便先行告退了。”说着,她又要举步离开。
就当君凌烨和苏妙颜这么僵着,谁也不肯让步的时候,门外“噔噔噔”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那声音又密又急,就跟敲鼓似的。原来是苏婉柔听说战王在妙语阁,心里头那股妒火“轰”地一下就烧起来了,跟潮水似的,一浪高过一浪。她赶忙对着镜子精心捯饬了一番,这才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她一跨进屋子,就瞅见君凌烨正和苏妙颜单独待在一块儿呢。这一眼,让她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有只小手在揪她的心。
苏妙颜凭什么呀?她到底是靠什么,能把战王迷得五迷三道,这么青睐她?苏婉柔心里头就跟有个大火炉在烧,妒火“呼呼”地往上冒,都快把她理智给烧没了,人都快癫狂了。她眼睛死死盯着苏妙颜,那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心里头各种念头跟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嘛,有什么了不起?我哪点比她差了?”苏婉柔在心里头恨恨地想着,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都掐进手心里了,可她好像一点都没感觉到疼。
“哼,说不定就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把战王殿下给迷惑住的。”苏婉柔咬着牙,小声嘀咕着,声音里满是怨毒。她强忍着心里的怒火,脸上却还得挤出那副假惺惺的笑容,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扭曲。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想个办法,把战王从苏妙颜身边抢过来,绝不能让苏妙颜就这么得意下去。
苏婉柔拼了命地把心里那股子妒意往下压,深吸一口气,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莲步轻移,走到战王跟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甜得像掺了蜜,可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出里头藏着的那股不甘:“臣女见过战王殿下。”礼行完,她的目光就在君凌烨和苏妙颜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就跟探照灯似的,恨不得从他俩脸上的表情里挖出点什么秘密来。她心里头琢磨着:“他俩刚才单独在这儿,到底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猫腻?”那眼神里透着股子精明和算计,时不时还闪过一丝嫉恨的火花。
苏妙颜转头看向苏婉柔,嘴角慢悠悠地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就像是春日里的微风,看似轻柔,却暗藏深意。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二妹妹来得可真是时候呀,你就陪着战王殿下好好欣赏欣赏我这妙语阁的风景吧。我这边正好有点急事,得出去一趟。”
苏婉柔一听这话,心里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一方面,能和战王单独相处,这可是个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苏妙颜这是故意把自己当挡箭牌,心里头的妒火又“噌”地往上冒了几分。但她脸上还是立马堆满了甜甜的笑容,娇声说道:“姐姐放心去吧,有我陪着殿下,保管殿下玩得开心。”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君凌烨,眼神里带着几分讨好。
苏妙颜这么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过身,朝着不远处的谢嬷嬷、小莲还有小梅,扬声吩咐道:“咱们这就走。”那声音清脆又果断,不带一丝犹豫。谢嬷嬷、小莲和小梅听到主子发话,赶忙低下头,齐声应道:“是。”紧接着,她们脚步匆匆地朝着苏妙颜这边走来,那速度不紧不慢,既透着身为下人的恭敬,又带着几分训练有素的利落。等走到苏妙颜身旁,三人便自动跟在她身后,随着她的步伐,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缓缓离去。那背影,就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从容与淡定。
苏婉柔眼睁睁看着苏妙颜就这么走了,心里头别提多得意了,脸上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她转头看向君凌烨,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殿下,姐姐既然有事,那便由臣女陪您四处逛逛吧。
君凌烨整个人就像一座活脱脱的冰山,彻骨的冰冷气息“唰唰”地往外冒,那脸色阴沉得厉害,就好像暴风雨马上要倾盆而下前,那种让人心里直发毛的死寂。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妙颜越走越远的背影,一眨不眨,仿佛要用眼神在她身上烧出个窟窿来。
此刻,他心里头就像有只猛兽在横冲直撞,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懑“噌噌”地往上蹿。他怎么也想不到啊,这个苏妙颜居然这么狠下心,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扔在妙语阁,还叫个别的女人来陪他?这算什么事儿啊!他可是堂堂战王殿下,跺跺脚这京城都得颤三颤的人物,他来这儿,难道是为了看这劳什子风景?开什么玩笑!他王府里的亭台楼阁、奇花异草,哪样不比这妙语阁的强上百倍千倍?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低声骂道:“可恶至极!”那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愤怒和不甘。
苏婉柔见君凌烨那副气冲冲的模样,心里虽怕得要命,但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让机会溜走。她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娇声说道:“战王殿下呀,这妙语阁有什么好看的呀,到处冷冷清清的。要不臣女带您去花园逛逛?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呢,可漂亮啦。”那声音里,满满都是期待与渴望,就盼着君凌烨能答应。
苏婉柔满心欢喜地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回头抛个媚眼,心里正美着呢,想着说不定能和君凌烨擦出点火花。可君凌烨压根就没拿正眼瞧她,只是冷冷地斜瞥了一下,那眼神跟冰碴子似的,满满的不屑与厌恶,就好像苏婉柔是什么脏东西。 他实在是不耐烦到了极点,手随意地一挥,就跟驱赶一只在眼前嗡嗡叫的苍蝇似的,动作里全是嫌弃,紧接着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一个字:“滚。”这一个字,就像一道利箭,直直地射向苏婉柔。
苏婉柔压根儿就没料到君凌烨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一点防备都没有。就感觉一股大力猛地撞过来,直接把她给击退了。她身子一晃,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扑通”一声,狼狈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摔可把她摔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只见她脸色白得像白纸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也没了半点红润,哆哆嗦嗦地抖个不停。眼睛瞪得老大,里头满是惊恐,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眼神又透着深深的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她张了张嘴,想喊住君凌烨,可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发出几声呜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很快就“噼里啪啦”地滚落下来,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把精心画的妆容都给冲花了。苏婉柔就这么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活像个被人丢弃的布娃娃。
君凌烨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见他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身而起。那身姿轻盈得如同飞燕,在空中一个翻转,便化作了一道模糊的残影。这残影快得如同闪电,“嗖”的一下,瞬间就消失在了妙语阁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在这儿出现过一样。
君凌烨这一走,就好像一阵狂风卷走了所有声响,原本还带着点儿热乎气儿、有点喧闹的妙语阁,眨眼间就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就剩下苏婉柔还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君凌烨消失的地方,跟丢了魂儿似的。她心里头那叫一个乱,又是不甘,又是疑惑。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满心欢喜地过来,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呢?为什么君凌烨对自己就这么看不上眼,连正眼都不愿意多瞧一下?为什么他就一门心思扑在苏妙颜身上呢?苏婉柔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都掐进手心里,可她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疼。“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我怎么就比不上苏妙颜那个蠢货呢?”她双眼瞪得老大,里头燃烧着熊熊的恨意,那眼神就像要把苏妙颜生吞活剥了一样。
翠兰和玉兰瞧见苏婉柔这副失魂落魄又气得发狂的模样,吓得赶忙小跑着上前,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苏婉柔身子被搀着,可眼神里却像淬了毒一般怨毒,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走,回去。”那声音低沉又带着无尽的恨意,仿佛这几个字是从九幽地狱里冒出来的。
翠兰和玉兰被她这眼神和语气吓得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乖乖应道:“是,小姐。”两人扶着苏婉柔,脚步匆匆地往回走。一路上,苏婉柔都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可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怨愤之气,却让翠兰和玉兰觉得仿佛置身冰窖。
玉兰忍不住偷偷抬眼瞧了瞧苏婉柔,小声劝道:“小姐,您别气坏了身子,犯不着为了……”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婉柔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玉兰吓得赶紧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苏婉柔冷哼一声,心里头想着:“苏妙颜,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你就等着瞧吧!”
你瞧瞧这街市,那可真是人挤人,热闹得没法说。到处都是人,密密麻麻的,跟蚂蚁搬家似的。小贩们扯着嗓子的叫卖声,一声接着一声,就跟比赛谁嗓门大似的,全搅和在一块儿,嗡嗡响。再闻闻,各种香味儿一股脑儿地往鼻子里钻。卖糖人儿的甜香,烤羊肉串的孜然香,还有刚出锅的油饼那股子焦香,混杂在一起,香得人直流口水。眼睛都看不过来了,这边是花花绿绿的绸缎,那边是精致小巧的手工艺品,还有各种新奇的玩意儿,看得人脑袋都晕乎了。
谢嬷嬷这人,心思就跟针鼻儿似的细。她紧紧跟着苏婉柔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就开始碎碎念起来:“大小姐啊,您说说,方才战王殿下居然亲自跑到咱妙语阁来了,这可真是打灯笼都找不着的稀罕事儿,简直就跟天上下红雨似的,破天荒啦!”她那语气里头,疑惑和好奇都快溢出来了,眼睛还时不时瞅瞅苏婉柔,就盼着她能说点啥。
苏妙颜脚步不停,神色倒是很淡定,轻轻瞥了谢嬷嬷一眼,说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许是殿下一时兴起罢了。”谢嬷嬷可不这么想,她咂咂嘴,脸上一副不认同的模样,接着说道:“大小姐,您可别这么说。这战王殿下平日里眼高于顶,能亲自来咱这妙语阁,哪能是一时兴起这么简单哟。老奴瞧着,里面说不定有什么别的门道呢。” 谢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还神秘兮兮地左顾右盼,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到她们的谈话似的。
苏妙颜无奈地笑了笑,“谢嬷嬷,您就别瞎琢磨了,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谢嬷嬷听苏妙颜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应道:“是,大小姐,老奴不多嘴了。”可她心里头啊,还是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各种猜测在脑海里蹦跶个不停。
小梅这丫头,天生就活泼得像只小麻雀。一听谢嬷嬷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兴奋得跟中了彩票似的,一下子就接过话茬:“大小姐,您还别说,奴婢今儿个也是头一遭见着传说里的战王殿下呢!那模样,简直了,英俊潇洒得没法形容,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也怪不得京城里那些大家闺秀,一个个都眼巴巴地倾心于战王殿下呢。”她眼睛里直冒小星星,兴奋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明显还陶醉在刚刚见到战王时的那种惊艳感觉里,回不过神来。
苏妙颜听着小梅这叽叽喳喳的描述,忍不住轻轻摇头笑了笑,打趣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不过就是见了个人,至于这么兴奋?”小梅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大小姐,您是不知道,战王殿下身上那股子气势,又威严又帅气,一般人可比不了。奴婢长这么大,头一回见着这么好看的人呢。”说完,还一脸花痴地叹了口气。
谢嬷嬷在一旁也跟着笑了,轻轻拍了下小梅的脑袋,说道:“你这丫头,就知道看人家模样。战王殿下身份尊贵,可不是光靠脸的。”小梅不以为然地扭了扭身子,“谢嬷嬷,您就别教训我啦。我知道战王殿下厉害,可人家就是长得好看嘛。”苏妙颜看着这一老一少斗嘴,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原本赶路的脚步都不自觉地慢了几分。
和叽叽喳喳的小梅比起来,小莲那性子可就安静得像一汪深水。她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紧紧跟在苏妙颜身后,脚步不紧不慢,悄无声息。
一路上,不管小梅和谢嬷嬷怎么讨论战王,小莲都只是偶尔抬眼瞟一下,不怎么搭话。她只是专注地盯着苏妙颜的背影,时刻留意着自家大小姐的一举一动,仿佛周围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苏妙颜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她抬眼望向两旁,只见商铺一家挨着一家,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意儿,那叫一个琳琅满目,看得人眼睛都花了。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眼神有些放空,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微风吹过来,轻轻撩动着她的发丝,可她似乎浑然不觉。谢嬷嬷、小梅和小莲见她停下来,也赶忙跟着停下,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既然自己都莫名其妙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了,那之前的事儿也就没法子了。原主以前痴痴傻傻的,跟忠勇伯府的关系那叫一个疏远,就跟陌生人差不多。今儿个啊,她就干脆代原主去瞅瞅忠勇伯府的那些人吧。 苏妙颜一边想着,一边暗自琢磨:“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以前原主不懂事儿,关系处成这样。如今自己来了,怎么着也得改善改善这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有个照应呢。
苏妙颜慢悠悠地走到一家珠宝首饰店跟前,眼睛往橱窗里这么一扫,好家伙,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别提多吸引人了。她这一眼扫过去,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就像黑夜里瞧见了璀璨的星光。她开始在这些珠宝首饰里面仔细挑选,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一件一件地打量。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支发簪上。这支簪子可真是精致得没法说,多以立体或高浮雕的手法呈现,牡丹花瓣层层堆叠,用金片雕刻而成,花蕊处镶嵌宝石或珍珠,显得娇艳华贵。牡丹象征着富贵、繁荣,佩戴牡丹金簪寓意着大富大贵、生活美满。苏妙颜心里头琢磨着,这送给忠勇伯府的老人家,那可再合适不过了。
她抬手对一旁候着的小二说道:“就这支发簪,给我包起来。”小二一听,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点头哈腰地说:“姑娘好眼光,这支簪子可是我们店里的精品,您送人的话,保管对方喜欢。”说着,麻溜地就把发簪包好,递给了苏妙颜。小莲瞧见苏妙颜选好了发簪,二话不说,麻溜地就往前一步。只见她动作娴熟地从袖兜里掏出一早准备好的银票,递给那笑眯眯的小二,脆生生地说道:“小二哥,结账。”
紧接着,苏妙颜带着谢嬷嬷、小莲和小梅,一行人又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锦缎阁。一进那锦缎阁,好家伙,满眼都是花花绿绿、质地各异的绸缎,像一片绚丽的彩云,看得人眼花缭乱。苏妙颜在里面踱步,眼睛仔细地在一匹匹绸缎上扫过。她这儿摸摸,那儿看看,专挑质地精良的。不一会儿,就挑中了几匹。有一匹月白色的,绸缎面上泛着柔和的光泽,摸起来滑溜溜的,像水一样顺着指尖流淌,这给年纪稍长的舅母,显得素雅又贵气;还有一匹粉紫色的,上面绣着精致的缠枝花纹,花朵栩栩如生,娇艳欲滴,想着给表姐表妹,穿上肯定俏皮又好看。
谢嬷嬷在一旁瞧着,不住地点头,嘴里念叨着:“大小姐眼光真好,这几匹绸缎挑得,既合时宜又讨喜。”小梅则兴奋地在旁边转来转去,一会儿摸摸这匹,一会儿看看那匹,嘴里不停地说:“哇,这些绸缎都好漂亮,大小姐,她们肯定会喜欢的。”小莲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只是默默地跟在苏妙颜身后,帮着她拿挑好的绸缎。
这么着,礼物都采买齐全了。苏妙颜带着谢嬷嬷、小莲和小梅,几人便转身朝着忠勇伯府的方向出发。
一路上,小梅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小姐,您说忠勇伯府的人见着咱们,会不会特别惊讶呀?”苏妙颜轻轻一笑,说道:“也许吧,毕竟以前甚少往来。”谢嬷嬷在一旁叮嘱道:“大小姐,虽说如今您聪慧过人,但到了侯府,还是万事小心为妙。”苏妙颜点头应道:“嬷嬷放心,我心里有数。”
小莲依旧安静地跟在后面,眼神时刻留意着周围,以防有什么突发状况。一行人顺着街道往前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街道两旁人来人往,热闹喧嚣,可他们的心思都放在了即将抵达的忠勇伯府。随着离伯府越来越近,苏妙颜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期待,不知道这许久未联系的亲戚,见了自己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在战王府里头,那阳光从精巧细致的窗棂透进来,星星点点、斑斑驳驳地洒落在书房的案几上面。照理说,这阳光挺柔和的,可不知道怎么的,愣是没法把书房里那股压抑的气氛给赶走。
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在这光影下,都显得没了生气。平日里,这书房可是战王处理事务的地方,今儿个却弥漫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闷劲儿。那柔和的光线,打在墙上挂着的字画上面,却好似给这些原本雅致的物件,都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整个书房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君凌烨直直地坐在书桌后头,那脸色啊,阴沉得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天色似的,黑得仿佛都能拧出水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黑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墨潭,里头闪烁着各种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就好像藏着无数的心思,让人猜也猜不着。他整个人就跟个冰窖似的,周身源源不断地往外散发着寒意,这股子寒意,就像有魔力似的,仿佛一下子把书房里的空气都给冻住了,凝结得死死的。站在不远处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头直打鼓,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这位爷的霉头。书房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君凌烨轻微的呼吸声,可这呼吸声,在这压抑的氛围里,听着都让人觉得心慌。
影一站在书房门口,那模样就跟个小贼似的,时不时就偷偷往书房里头瞅上一眼。他呀,作为君凌烨的贴身侍卫,那对自家主子的脾气秉性,简直是了如指掌。就瞅见君凌烨那阴沉得能吓死人的脸色,影一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知道主子这会儿心情糟糕透顶,简直就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影一心里头那叫一个无奈,暗自嘟囔着:“哎,主子一接到暗卫传信,说是苏海天那家伙去找苏大小姐的麻烦,立马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心急火燎地往将军府冲,就想着去给苏大小姐解围。本以为去了能得个好,结果呢?您再瞧瞧,苏大小姐对主子那态度,冷冰冰的,跟块冰似的。这换谁能受得了啊,主子能不郁闷嘛!”
影一想到这儿,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又偷瞄了眼书房里的君凌烨,心里头直犯愁:“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能从这郁闷劲儿里走出来,这一直阴沉着脸,看着怪吓人的。”他在门口站得那叫一个不自在,一会儿挪动一下脚,一会儿又偷偷瞅瞅四周,就盼着能有个什么事儿,转移转移君凌烨的注意力,好让这压抑的气氛缓和缓和。
影一心里头明镜儿似的,忍不住又开始碎碎念:“我说主子啊,这追求姑娘的事儿,那能心急吗?得慢慢来呀!您倒好,这么风风火火地就冲过去,也不考虑考虑人家姑娘的感受,这不一下子就把人给吓着了嘛。” 但这些话,影一也就只敢在肚子里转转,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说出口。这会儿的君凌烨就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他可不敢去触这个霉头。要是真把君凌烨惹毛了,那主子的一腔怒火,指定得“噼里啪啦”全撒到他身上。天一光是想想那场景,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闭上嘴,老老实实地站在书房门口,眼睛盯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活脱脱一副做错事怕被发现的模样。心里头还默默祈祷着,希望君凌能赶紧消消气,别再这么阴沉着脸了。
书房里面,安静得只能听见君凌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的声音,“笃,笃,笃”,那节奏不紧不慢的,却像重锤一样,一下下砸在影一的心坎上。
君凌烨眼神死死地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的表情跟结了冰似的,冷得吓人。他的手指就这么机械地敲着,仿佛陷入了沉思,又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对策。每一下敲击,似乎都带着他心里头的烦闷,可这烦闷,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儿撒。
影一在门口听着这声音,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头直发慌。他感觉这声音就像倒计时的钟声,每响一下,危险就靠近一分。“主子这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可千万别再想出什么让人招架不住的事儿来啊。”影一心里默默祈祷着,眼睛时不时偷瞄一眼书房里的君凌烨,身子站得笔直,就怕一个不小心,引起君凌烨的注意,把自己卷进这团莫名的风暴里头。
君凌烨坐在那儿,眉头紧紧地拧在一块儿,都快打成个死结了。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里头像是藏着两团小火苗,正“呼呼”地冒着气儿呢。他堂堂战王,在这京城之中,那可是跺跺脚,地面都得颤三颤的人物。可今儿个倒好,头一回拉下脸主动对一个女子示好,嘿,那女子居然丝毫不领情,就这么硬生生地把他的热脸给贴了冷屁股上。
这事儿搁谁身上能受得了?君凌烨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越想越气,“砰”的一声,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跟着抖了三抖。“她苏妙颜,究竟是何意?”君凌烨咬着牙,低声自语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不甘和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般主动,怎么就换来了苏妙颜的冷淡。在他的认知里,自己身份尊贵,模样也是一表人才,主动示好,那女子理应受宠若惊才是,可事实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君凌烨这么气鼓鼓地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就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心里头一狠:“哼,既然她是这个态度,我又何必上赶着,总不能一直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吧。说到底,她不就只是个女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一想,他脸上那股子憋屈劲儿瞬间就没了,又变回了平日里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只见他微微坐直身子,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角,脸上神色平静得就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湖水。刚刚还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这会儿一下子就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罢了,天下女子多的是,何必将心思都放在她一人身上。”君凌烨轻声说着,语气里透着一股洒脱劲儿。仿佛刚刚为苏妙颜纠结烦闷的那个人,压根儿就不是他。他重新把目光投向桌上的文书,拿起毛笔,开始不紧不慢地批阅起来,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就因为君凌烨这一时的“想通”,觉得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这可就间接导致了往后啊,战王在追妻这条道上,那真是越走越偏,渐行渐远咯。本来嘛,苏妙颜那边可能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或者出于某些原因表现得冷淡些。可君凌烨这一赌气,这误会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往后的日子里,每当他再想靠近苏妙颜,那可就难上加难咯。每一次想示好,之前这档子事儿就像个小疙瘩,横在两人中间。战王就这么一步步,把自己和苏妙颜之间的距离给拉远了,等他后来回过味儿来,想挽回的时候,那可真是费了老鼻子劲儿咯。)
管家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外,弯着腰,一脸恭敬地禀报道:“王爷,宫里派人过来传信啦,说是皇上宣您即刻进宫呢。”那声音压得低低的,透着股子小心翼翼。
君凌烨听到这话,手上批阅文书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又恢复如常。立马站起身来,顺手轻轻拂了拂衣袖,那动作优雅又利落。紧接着,他迈开大步,沉稳地朝着书房外走去。
等他来到王府大门口,就瞧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早已稳稳当当地停在那儿。那马车车身漆黑油亮,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光,车辕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显得格外气派。就瞅见常公公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常公公麻溜地弯下腰,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哟,咱家可算把战王您盼来啦。皇上啊,一听说您回府了,立马就特命咱家来传个话,想请您进宫去,跟您好好唠唠嗑儿呢。”
君凌烨就轻轻应了个“嗯”,声音不大,却透着股子让人琢磨不透的劲儿。应完声,他抬腿就登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君凌烨心里头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皇兄这消息,怎么就这么灵通呢?我这前脚刚回府,后脚他就知道了,还立马派人来宣我进宫。”他微微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思索,暗自猜测着皇上突然召他进宫到底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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