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还疼吗?”
鞋底淌过水面的声音,让我下意识得睁开了双眼,却见妈妈的脸已凑到了过来。
银白长发扫过了我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扑在了我的耳窝,带着淡淡的皂香。
我能感觉到她吹气时嘴唇会时不时碰一下我的耳廓,那股暖流让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刚才被捏红的地方却渐渐暖起来,像是被阳光晒过的棉花。
“别动~”
似乎是不想让我脑袋晃来晃去的,妈妈踮起脚来伸出右手搂住了我的脖颈,将我往下摁了摁,与她处在了同一平行线上。
她垂眸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手指却不忘在我耳垂上继续轻轻摩挲。
我这才发现,她指尖的温度比平时要高些,大概是刚才战斗时出的汗,却意外地让人心安。
此刻,下水道的血腥味似乎都淡了些,只剩下了妈妈身上的皂香。而我耳廓上残留的余温,则是盖过了下水道阴冷。
“安洁莉卡你… 看来你也找到自己的定位了呢。”
我话音刚落,妈妈指尖抚过耳垂的动作骤然停住。
还未等我反应,头顶突然传来 “咚” 的闷响,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不轻的敲击,眩晕感混着酸麻瞬间炸了开来。
“嘶 ——” 我疼得龇牙,下意识得捂住脑袋往后缩了缩,视线正好撞上了妈妈那泛起波澜的双眼——
原本平静的水面此刻已泛起细碎的涟漪,像被石子搅乱的湖面,眼角泛着点点泪花。唇角抿成了直线,耳尖微微泛红,鼓着腮帮情绪似乎很激动:“位置的话… 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提醒!”
看着她身上微微泛红的情绪,妈妈是在生气嘛?为什么?我难道说错了什么嘛?
这么想着,却见妈妈又伸出手来轻抚起了我你脑袋,同时我还感受到她将下巴抵在了我的脑袋上轻轻摩挲了起来:
“不要离开我罗兰!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伴随着哭腔和沉重的呼吸声,她的手臂突然收紧,左手牢牢扣住我的后脑,右手环住我的脖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掐进皮肉。
整个人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将脸深深埋进我的脑袋。紧接着我便感受到有滚烫的液体落在了我的头发上。
起初我以为是下水道滴落的血水,直到妈妈的呜咽声越来越大,我才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的,安洁莉卡…”
看着妈妈被那深蓝色的情感环绕,久久不能释怀,我忍不住伸出张开双臂抱住了她,感受着她剧烈起伏的后背:
“我想我应该马上就有一个新的定位了。”
说着,我手臂猛地收紧,掌心扣住妈妈后腰时,指尖摸到了她制服下起伏的脊椎。
她整个人颤了一下,随后顺从得撞进了我的怀里,额头抵着我锁骨凹陷处,像只受伤的鸟收拢翅膀。我用尽全力将她揉进胸膛,爸爸宽大的西装裹住她颤抖的肩背,布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呜…罗……兰…”
她的泪水渗进了我的西装,温热的湿意透过布料落在了皮肤上。发间的皂角香混着淡淡血腥味,在我的鼻尖萦绕。
紧接着,她的手臂顺着我的脖颈缓缓向下最后攀住了我的双肩,指尖深深陷进西装褶皱里,牢牢得将身体贴了上来。
这些技巧我借用的是脑海里一位看起来很和蔼老爷爷的记忆,来讨好妈妈。
但我知道这是身为一位丈夫此刻应该做的,而我作为爸爸的扮演者,妈妈的女儿也有义务让妈妈从悲伤中恢复过来。
妈妈依偎在我的怀里两分钟左右,呼吸逐渐平缓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蹭过我锁骨时,闪着白光链的银链晃了晃,坠子轻轻撞在我西装纽扣上。
颤抖的手指从我的肩窝滑下,在西装褶皱里摸索着,最后攥住了我的衣领猛地扯了一下:“呼…哈,记住你今天说得话……”
“我会的。”我郑重得回应道,紧接着我便看到妈妈身上那股悲伤的情绪彻底淡了下来,变为了之前的忧蓝色。
“咳…”
妈妈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时睫毛还挂着泪珠,用手指关节蹭了蹭我的下巴宠溺得笑道:“你现在面具下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说着她伸手扯了扯我歪斜的领带,指腹在打结处来回摩挲,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低声喃喃道:“这难道就是你当时真实的想法嘛…”
看着妈妈微微眯起了双眼,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那抹淡粉色光晕此刻在她的身上闪闪发光,甚至隐隐带动了我的某些情绪,让的我身体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
我能感受到那种源于异性之间产生的特殊情感,宛若烈火般焚烧着我的身体,让我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做些什么。
但一看到我怀里的那张脸,看到的是我的妈妈时,又瞬间将那股燥热摁了下去。
“罗兰?…”
见我迟迟不为所动,妈妈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睁开眼瞥了我一眼,似乎是让我赶紧的。
我大致知道妈妈是想要我干啥,当我作为她的女儿。怎么说呢,有些说不出口的含羞。如果换作是爸爸的话,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吧……
我正思考着,妈妈却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了,两只手顺着脖颈抚摸着向上,捧住了我的脸颊,大拇指和食指摁在了我脸上的黑色面具上。
我身体猛地一颤,心头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来——面具下的脸还没有确认是不是妈妈记忆当中的罗兰,如果是扭曲的,或是妈妈记忆中的其他人,妈妈到时候会怎么想?
我简直不敢想象妈妈见到那一幕的后果,我刚想伸出手,阻止妈妈的行动,却还是慢了一步。
“唉…怎么还是跟那蠢蛋一样,稍微主动一点会死啊~”
说着,我感到妈妈的捧住我的手掌猛地一用力,不等我反应,带着战栗的温热已重重压上面具
—— 那力道绝非轻触,倒像是要将所有委屈、焦急和隐忍都透过这一吻碾碎在我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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