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带着我来到了一扇由血肉和白骨编制而成的大门前,锁孔的位置插了一个还在“砰砰”跳动的心脏,能清楚的看到有上百根密密麻麻的血管在它供血,强行维持它的活性。
“退后。”
走到门前,妈妈再次从手套里掏出了那柄战斧与大锤,我听话的后退了一步,目光看向身后,主动肩负了警戒四周的职责。
咚!咔嚓~
随着两声巨响,我看到妈妈一斧头劈在了心脏上,紧接着又往门上补上了一锤。随着那颗跳动的心脏碎裂,那扇骨肉连连的大门明显有了松动,竟就被妈妈一锤给砸开了。
“注意身后,保护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
“明白。”
紧接着我便听到了妈妈低声的叮嘱,跟着她踏入房间后,我不禁好奇得环顾起了四周——
看布置有点像卧室。
腐烂的床垫上堆着一叠叠的破布,看起来像是还未处理完的人皮。那由几十张人脸加血管缝成的床单,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微光。
墙壁表面的血管和血肉有规律地搏动着,每隔几秒就会凸起一张扭曲的人脸。
而那些家具 —— 梳妆台、衣柜、床头柜,全是由交错的人骨与仍在跳动的内脏拼接而成。
那由一根根肥肠叼着的“灯泡”,灯罩看起来像是胃袋?血管组成的灯丝环绕着一枚膨胀的眼珠,闪烁着血红的光芒,在地上投射出了两道人影。
怎么说呢,或许是这具身体是爸爸的而不是我自己身体的缘故,看着这房间里的陈设我并没有感到恶心和恐惧。
反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有什么方法,才能让这些本已失去了所有情感色彩的肢体肉块,还保持着人生前的活性。
明明体内空无一物,不知为何还能有反应。像是渴求着某种情感一般,永无止息得运动着
“这房间…怎么也得用了两三千人的尸体吧。”
听着我喃喃自语般的询问,妈妈微微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卧室正前方的大门轻声道:“准确来说,应该是用上了4172人。”
哒哒哒~
突兀的高跟鞋声如催命符般由远及近,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声音每响一下,地面铺就的 “红地毯” 便跟着颤动,那些嵌在肌肉组织里的眼球更是疯狂转动,仿佛在为即将登场的存在欢呼。
“你这家伙…难不成一直在窥探我的生活不成?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极具诱惑力的女声骤然响起,尾音拖着尖锐的颤音,像生锈的刀片刮擦玻璃。
循声望去,那女人踏出阴影的瞬间,血色大衣下摆扫过地面的 “红地毯”,沾起的不是血污,而是无数细小的、正在蠕动的血管。
血色大衣扫过地面时,下摆翻卷出的不仅有血管,还有更精细的神经纤维。那些半透明的神经束泛着血红的光泽,表面布满细小的突触,像无数只微型手掌在衣料纤维里纠缠在了一起。
右脸的黑红色面具并非皮革,而更像是由她本人因某种执念扭曲具象化形成的投影。
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这家伙和人鱼妈妈很像,都有着一种极端化的情绪,且内心在渴求着什么。
她那黑色长发与其说是沾满鲜血,不如说头发本身就是血管的延伸。
根根发丝都在自主搏动,表面覆盖着一层搏动的血肉膜,偶尔有细小的血色气泡从发梢冒出破裂,散发出浓郁的铁锈味
她转身时,大衣领口露出的脖颈上,皮肤像被剥了层皮的鲜肉,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在皮下疯狂跳动。
而左脸未被面具覆盖的部分,皮肤呈现出诡异的半透明状,能看见脸颊肌肉里埋着无数颗牙齿,正随着她的笑容上下错动。
不会错了,这家伙应该就是委托里所说的血红之夜,一只在都市里肆意屠杀生命的血魔伊莲娜。
此刻她那血红的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妈妈,黄色的好奇情绪,一时间竟掩盖了她之前黑红色的杀意…
“抱歉啊,我可没有这么恶心的癖好,刚刚的数字也纯粹是乱猜的而已~”
妈妈看着伊莲娜,从容的笑了笑活动了一下手指,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
“猜?你难道会记得自己目前吃过几个面包嘛?…真是的~”
伊莲娜玩味得看着妈妈,眼睛的余光扫了一旁的我一眼,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道:“如你们所见,这座房间的一切,都是些毫无意志的肉块,不是我心目中的模样。”
“而今天,我好像碰到了位比较特殊的小姐~想必你的血,一定会非常可口的~”
说着,伊莲娜毫不掩饰得将那沾满鲜血的手塞到了嘴里,用舌头舔了舔。看着她背后的颜色逐渐转变为了橙色,面对妈妈她似乎异常的兴奋。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建议让你尝尝…”顿了顿,随后妈妈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过一码归一码…还请觉悟,今日,都市一星必将陨落。”
砰!
伊莲娜正思考着妈妈为何会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时,却见她忽然不讲武德的从左手套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朝着自己的脑袋来了一发。
“天真~”
看着向自己脑门飞来的子弹,伊莲娜不慌不忙得伸出了右手,手掌一下膨胀了起来,厚实的肌肉如同麻袋般一下便罩住了这枚子弹。
叮!
只是下一瞬,穿透肌肉和骨骼的声音传来,伊莲娜猛地一惊赶忙撇过头去,那子弹从她的手掌穿了孔,紧贴着她的脸颊擦了过去。
“高档货嘛?…”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妈妈便左手持着一柄宽厚的漆黑色巨剑迎面砍了上去。感受那撕裂空气的劲风,伊莲娜不敢大意,赶忙伸出左手试图阻挡。
“咔嚓” 只是刚抬起手断裂之声已从手腕传来,斜眼看去——对方的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把蔚蓝色的细剑,只一瞬便将自己的手腕切断了。
黑色巨剑的剑风已临近面门。伊莲娜猛地向右拧身,肩胛骨擦着剑刃转过的弧线,听到了大衣被切开的 “嘶嘶”声。
最后的一瞬间伊莲娜折断了自己的脖颈避免了脑瓜被一分为二的结果,巨剑顺着原来的轨迹下沉,“噗嗤” 一声楔进了她的锁骨 里——
剑刃劈开皮肉的瞬间,她听见自己锁骨断裂的闷响。骨碴混着动脉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溅在黑色巨剑的血槽里发出滋啦的声响。
她能感觉到冰冷的剑刃贴着肋骨滑下,撕裂的肌肉纤维在剑脊上带出一串血珠,而妈妈握剑的手掌正顺着剑柄向前推送,让剑尖更深地楔进了她的胸腔。
“呃啊 ——别得意的太早” 她喉间挤出的不是惨叫,而是血沫。断裂的锁骨在剑刃下发出细碎的摩擦声,每一次挣扎都让伤口裂开更大的口子,露出里面搏动的暗红色血管。
就在妈妈想要挥出逆卡农之剑劈向伊莲娜脑门之时,那原本掉落在地上的手腕突然飞了起来,手指齐齐伸直并成了尖锥状,刺向了妈妈的胸膛。
砰!
见此,我立马掏出了手枪,凭借着强大的动态视力,没费多少功夫便锁定了目标,一枪崩碎了那飞出的手掌。
“你这该死的家伙!…”
伊莲娜嘴里嘟囔着,谁成想胸口处立马被飞踹了一脚:“说话注意点。”
只见妈妈飞起一脚踹向她胸口的同时,还顺势抽出了卡在伊莲娜卡在胸膛处的巨剑,看起来不像和她继续近身纠缠,向后一跃主动与她来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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