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等一众邪修,被小寡妇苏芷连夜安排在一处山顶豪宅居住。
周遭布下阵法,用以防范外人入侵。
“这地方距离矿场不远,随时可以赶过去。几位同道接下来的日子,就静心钻研阵法操纵之术。”
阿虫下一步离开,苏芷又额外嘱咐几句。
封桀原本也想找个僻静之处,思索脱身之法,但临走却被小寡妇叫住。
“小师弟,留一下。”
封桀疑惑,但也没有立刻询问。
待众人离去,苏芷便开口说道:“先前你对二师哥说,此前鬼仆尽毁,新炼制的鬼仆又未带在身旁。这趟来鹰西城更没赶尸,所以实力上十不存一是吧?”
封桀故露尴尬之色,无奈道:“让师姐笑话了。”
“没事。之前我修术顺利,姥姥赏赐过我几件不错的法器。虽比不上师弟的炼尸、鬼仆顺手,不过,之后进入矿洞时,多少也能增添几分战力。师弟跟我去挑选两件吧,如果此次复仇顺利,那这些法器,事后也不必还给师姐的。”
一听这话,封桀顿时面露喜色,应道:“那真是麻烦师姐了!”
但心中却是一阵无奈。
没有炼尸、鬼仆在身,不过是封桀的借口。
他本打算以战力不足为由,退出这次任务,离开是非之地。
结果,对方竟然主动送装备……
一路闲聊,封桀被苏芷带到庭院中另外一处二层小楼。
“师弟在养鬼、炼尸上貌似天赋极佳,尤其是养鬼,听说还是鬼妻之术?据我所知,一般修这类法门的男子,多是阴盛阳衰,虚得不行。但我看师弟倒也看不出这迹象,身体貌似不错呢?之前你在小龙山,为姥姥立过大功,以后成了同门,可要多多照顾师姐呢。”
说话时,苏芷眼睛余光一直在封桀身上游走。
语调神态,比先前亲密了许多。
但仍有些压抑之感。
二人穿过一条特殊走廊,上下左右皆是邪符法阵,山中阴气被阵法汇聚,集中在这栋小楼的地下区域,苏芷也是一路将封桀往地下室引。
封桀虽始终与其搭话,但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他的注意力全在观察周遭环境。
还在进入门口前,悄悄放了一只阴怅纸人守在外侧。
不过,大概是多虑了,自始至终都无事发生。
直至二人来到这地下室的深处,苏芷才慵懒得伸了个懒腰,好似紧绷的精神,终于得到了放松一般。
她打开一扇铁门,屋内阴煞环绕,果然摆放着不少邪器。
“挑吧,这里的东西看上了什么,师姐送你什么。不过,也未必只能拿两件的。”
苏芷靠在铁门上,虽说是一副少女身段,加少女脸。
但眸光深处,却尽是成熟妩媚。
只是此时的封桀注意力却不在那些法器上,而是这屋子西北角,一处法阵之上。
那法阵中以符纹法带捆着一具人型。
封桀一进入这里,就察觉到了那躯体的生气,其胸口也在缓慢起伏,显然其中捆着的是一个活人!
再看其凹凸曲线,应该是个女人?
苏芷似乎也察觉到封桀的目光,面带浅笑的从门口走进,人来到封桀身旁,淡淡道:“小师弟莫不是对师姐的女儿感兴趣?她现在可还不是法器哦。”
“女儿?”
封桀好奇。
这一开发出声音,那原本沉寂的被符纹法带捆着的身子忽然一颤,开始剧烈的扭动起来!
苏芷眉头一皱,纤柔手指点在其额头。
当即一股漆黑阴煞灌入对方躯体,令其如遭雷击,一阵颤抖之后,渐渐没了动静。
随后,苏芷才面带浅笑的说道:“我所修的机关傀儡术法,最为上佳的炼傀材料,便是自己的血脉子嗣。但可惜,我这女儿是二十多年前,我与一个凡俗之人生的,不算顶级材料……其实,我是不大满意的。”
说到这,苏芷忽然面露愁容,眸光温柔的望向封桀:“可师弟你也知道,一旦脱胎,大部分邪修都要断子绝孙。我因秘术的缘故,倒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可能生育的男性邪修,就太难找。眼下我初入脱胎,配得上我功法的傀儡,又必须要与同境界男修所生。”
“不知师弟对子嗣,是否有无法割舍的执念?”
她忽然凑近封桀。
封桀眉眼一颤,笑道:“都修了邪术,谁还在意子嗣死活?自然是没什么执念。”
苏芷眸光流转,“那师弟,之前听说你养鬼妻,但气色却始终不错,似乎是没有那些脱胎烦恼?不知可否帮师姐一个小忙呢?”
说罢,一只手搭在封桀肩膀,另一只手悄悄勾住封桀的腰。
“那敢情好啊……”
封桀面露喜色。
苏芷也是眼睛一亮。
她随手一挥,就要关闭地下室的铁门,但却被封桀一股阴煞阻拦。
苏芷皱眉。
封桀一闪身,来到法器台上。
抓起一套单个拇指大小,一套十二枚的血色指骨刀刃。
“师姐,这东西与我之前用过的一套法器很像,用来应该顺手。小弟就拿这一件吧。至于说师姐所说的小忙,这种美差师弟怎么舍得拒绝呢?不过,眼下二师哥要求专心修习大阵控制的法门,小弟实在不敢耽误时间,下次一定。”
说罢,未等苏芷回应,赶紧撤出铁门外。
转身便向着地下室出口走去。
逃离小二楼,封桀扭头回望,心中暗道:“怪不得平白无故,说什么送一、二、三件法器的,敢情是要我卖身?我眼下可没这种兴趣,脱身不成,怕是真的要被迫下矿了。”
与此同时,二层小楼的地下室。
苏芷好似刚刚缓过神一般,脸上一阵羞恼。
“又是个废物……”
“这养鬼妻的果然就没一个行的!”
恼怒无处发泄,她随手一挥,便将身旁层层缠绕的符纹法带解开,露出里面的女人躯体。
若是封桀此刻还在,那一定会惊讶。
此人竟是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韩秋子?
啪!
苏芷为泄愤,一巴掌抽在韩秋子脸上。
扇得韩秋子左脸浮现一大块的紫手印。
但也是这一巴掌,令昏迷中的韩秋子转醒。
来不及喊疼,她便大声求饶道:“母亲!母亲你饶了我……母亲刚刚是,是谁在说话?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是不是姓封?!”
苏芷原本还心中窝火,也没想着正经回应这个问题。
可忽然好像脑子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把掐住韩秋子的脖子,质问道:“我出关后,你对我说的抢走血皮草人的封姓男子——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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