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停!”赵铁鹰盯着庙外天色,斩钉截铁,“清妖搜捕只会越来越紧!我们要立刻动身,往东南沿海走!昼伏夜出,绕开大路和城镇!”
老刀把子看向墙角,鹞子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带这样一个重伤员跋涉千里,简直找死,还会拖垮全队。
鹞子睁开眼,他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心里却清楚。他哑声道:“头儿…老刀…别管我…你们走…”
“放屁!”赵铁鹰一声低吼,“先前说的话都喂狗了?!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死!我赵铁鹰从没丢下兄弟!”他扫视众人,“轮流背!老刀、山猫、小猴儿,加我!四个人轮换!殿下和福伯互相照应!爬也要爬到海边!”
老刀把子重重点点头,眼中充满坚定:“背!老子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洪天佑心中震动。他走到鹞子身旁,沉声道:“鹞子,撑住了!等上了船,一切都会好的!”
鹞子望着洪天佑坚定的目光,又看看赵铁鹰,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咬牙点头,不再多说,努力配合老刀把子。
小队再次启程。目标明确——东南!海岸!
他们彻底避开官道村镇,专挑荒山野路、废田密林穿行。
白天躲进山洞或深林。靠小猴儿的提前侦察,规避人迹。食物匮乏时,就挖野菜、摘野果、捉动物来充饥。
夜晚则靠着月光赶路,在野地艰难前行。
十几天昼夜潜行,人人都消瘦憔悴,衣衫破烂,但眼中那份坚定之火却没熄灭。
地势渐渐平坦了,风中带来一丝咸腥,远处传来隐隐浪声。
“是海浪!”小猴儿爬上高树远望,兴奋低喊道,“头儿!殿下!快到海边了!前面有个小渔村!”
终于快到了!
但越靠近海岸,危险也更高——官府在这片区域管控更严。
果然,在试图绕过渔村时,麻烦来了。
七八个穿号衣持刀枪的乡勇围了上来。领头的是个横肉满脸且眼神贪婪的家伙。
“站住!干什么的?!”乡勇头目厉喝道,破铁刀指向众人,“鬼鬼祟祟,不像是好人!是不是长毛残党?”
几个乡勇就要上前。
赵铁鹰眼中寒光一闪,手按朴刀。老刀把子、山猫也绷紧身体。气氛一触即发!
千钧一发之际——
“放肆!”一声虚弱却威严的斥喝响起!
是福伯!这一直萎靡的老管家,突然挺直腰背,眼中精光迸射,脸上尽是久居人上的傲气!他推开山猫,直面那头目。
“瞎了你的狗眼!”福伯声音不高,却压迫十足,“我等是浙东观察使帐下亲随!奉密令追查要犯!尔等小小乡勇,也敢拦路?耽误朝廷大事,你有几个脑袋?!”
“观…观察使?”乡勇头目被镇住了,将信将疑,“凭证呢?!”
“凭证?”福伯冷笑,手缓缓伸入怀中。所有人心跳到嗓子眼!赵铁鹰指节发白,随时准备暴起杀人!
福伯取出一份盖着鲜红大印的文书——正是他从王府带出的空白文牒之一!他只展一角,露出官印和字样,晃了晃就立即收了起来。
“看清楚了?!此乃机密!再敢纠缠,视尔等为长毛同党,锁拿问罪!”
红彤彤的官印和福伯的气势!“浙东观察使”的名头!顿时唬住了这群乡勇。
头目脸色变幻,冷汗直冒。他看不懂字,但那大印和架势不像假的……万一是真的,他可就完了!
“误、误会!大人息怒!”头目瞬间变脸,点头哈腰,“您老请!请!”他赶忙让手下退开。
福伯冷哼,不再搭理,对赵铁鹰等人沉声道:“走!莫误正事!”神态倨傲,仿佛刚赶走几只苍蝇。
赵铁鹰等人强压惊异,扶好鹞子,簇拥洪天佑和福伯,迅速穿过乡勇,消失于海岸灌木丛。
远走后,众人才长舒一口气。
“福伯!厉害啊!”小猴儿翘起大拇指,真心佩服。
福伯却瞬间泄了气,脸色灰白,靠在洪天佑身上喘息,苦笑道:“硬撑的…那文书…唬得了一时…快走…”
洪天佑搀扶福伯,心中感慨。这老管家,真是宝!
“离海不远了。”赵铁鹰远眺,海风咸湿,“找地方躲起来。小猴儿,去探渔村和码头!只探别惹!”
“是!”小猴儿身影一闪,没入防风林。
洪天佑扶福伯坐下,望向前方海天相接之处。只差最后一步——找希望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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