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感受到腰间他掌心灼热的温度,以及梦中曾出现的、充满占有欲的力道,立刻像被烫到一样激动地推他:“我不要你扶!”
“不扶任凭你摔着吗?”他的手臂纹丝不动,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沈清芝咬了下唇,自知理亏,不情愿地小声嘟囔:“好吧……谢谢。”
直到这时,靳寒烨才借着灯光彻底看清她的模样——丝质吊带睡裙因刚才的拉扯微微滑落,露出精巧的锁骨和一片细腻的肌肤,薄纱开衫根本掩不住底下窈窕的曲线,修长双腿在昏暗光线下白得晃眼。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她好美。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窜入脑海,他猛地别开脸,声音发紧:“邢芝芝女士,你不该穿成这样出来。”
沈清芝简直气笑:“凌晨三点,我哪知道还有人没睡?”
“我是保镖,24小时待命。”
“还真是铁人。下次知道了,不过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这衣服也没什么问题”
“你真的不觉得你睡衣太短了吗?”
“不觉得,是你脑子在乱想什么吧?幸好现在没在录节目,不然你这话够网友不是骂你直男癌就是骂你禽兽了。”
她拿起水杯就快速离开,留下靳寒烨站在原地。
他只是好心提醒,她火气怎么这么大?
难道她所有的温顺与风情,都只留给傅廷砚那个男人?
这个念头像一根尖锐的冰刺,猝不及防地扎进他心底,却瞬间蒸腾起一股无名野火,烧得他喉咙发干。
他想象到傅廷砚可能触碰她时的样子,这画面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他猛地拿起床边的水杯灌了几口,却烦躁地吐进水池。
如果不是在录节目,私下里他们亲热,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脑海里又浮现她下午在卫生间走廊羞得通红的脸,接着他又不可控地想起他的指尖触上她背后细腻肌肤的瞬间,那微凉的战栗仿佛不是发生在她身上,而是顺着他的指节,一路窜进了他的心底。
还有刚刚他手触碰到她的腰线,脆弱又柔软,仿佛他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想到这,一股陌生的燥热毫无预兆地在他血液里窜起,来得又凶又急,几乎瞬间抽空了他的思考能力。
他垂下视线,身体某处不受控制的紧绷提醒着他此刻的狼狈,他的额角渗出细汗,最终从齿间挤出一声极低的自嘲:
“疯了。”
幸好她走的早,
否则,他这副失控的模样,与她口中的禽兽又有何异。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傅家老宅依旧灯火通明。
傅廷砚直挺挺地跪在冰凉的庭院石板上。傍晚时分,他刚向家人提出解除与苏见微的婚约,整个傅家便如同炸开了锅。
“逆子!”傅老爷气得脸色铁青,“傅苏两家的联姻是儿戏吗?是你说取消就能取消的?”
傅老夫人也蹙眉劝道:“见微那孩子哪里不好?能力强、相貌好,待人接物也大方得体。”
傅廷砚嘴角掠过一丝讥诮:“大方得体?我原本不愿多说,她做过的那些事,恐怕远超你们想象。”
他声音冷了下来,“且不提她因为一个所谓的追求者碰瓷我,就找人把对方……奸污了。单说我一位女员工,只因她恰巧接应了醉酒的我上车,第二天就被逼得主动辞职。”
“那……那也是女孩子家没安全感,在乎你呀。”傅老夫人试图辩解。
“在乎?”傅廷砚抬眼,目光锐利,“如果不是那起奸污案闹上社会新闻,我至今都不知道,我的司机、我的下属,早就是她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去了哪里、见了谁,事无巨细都被汇报给苏见微!”
他顿了顿,抛出更重的筹码:“还有,你们一直以为她感情经历单纯。但我查到,她在海城时曾与人结过婚。”
“什么?这怎么可能!”傅老爷猛地站起身。
“因为我们家先前委托去查苏家背景的人,早就被苏家收买了,送上来的全是精心伪造的资料。”傅廷砚语气沉冷,“还有节目上炒作邢亦是她的前男友,结果被邢亦当场否认……这些谎言还只是我去查到的,是不是还有些谎言我没查到?父亲,您想一想,这样一个精于算计、毫无诚信的人,今天能欺骗公众、操纵我身边的人,明天难道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将谎言用在傅家身上吗?”
傅老爷沉默片刻,重重坐回椅中,语气却依旧强硬:“即便如此,和苏家的合作已深入到各个领域,现在取消婚约,你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苏家背后的政圈资源对我们至关重要,老苏也确实帮过我们大忙。”
“这桩婚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关乎两个家族。”他最终一锤定音,“除非你有无法挽回、能公之于众的理由,否则绝无可能取消!”
一旁的傅母敏锐地捕捉到儿子不同往常的坚决,轻声问道:“廷砚,你一向理智,从不感情用事。这次这么坚持……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姑娘了?”
傅廷砚脑海中瞬间浮现邢芝芝清亮倔强的眼睛,竟不由自主地别开微微发烫的脸,低声道:“还没有。人家还没答应我。”
傅老爷一听,顿时怒火攻心,抓起手边的茶盏重重一搁:“那就是心思活络了!为了个没影的人,就要毁掉经营多年的婚约?”
傅廷砚竟轻笑一声,抬眼反问道:“没影?那是不是有了‘影’,就可以谈毁约了?”
这句近乎挑衅的试探瞬间点燃了傅老爷最后的理智。“逆子!”他猛地起身,重重一掌扇在傅廷砚脸上,“给我跪到明天早饭前!好好想清楚你的身份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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