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烨的吻一寸寸在她肩上的齿印处细细密密的亲着,舔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轻微刺痛和巨大慰藉的感觉窜遍全身。
沈清芝心绪翻涌,靳寒烨,他干嘛要对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他都已经失忆了,不记得他们的过往的纠葛了,就因为一场意外的一夜情吗?
但他不该再在意她的。
她忽然想起自己下过的论断——让靳寒烨讨厌的方式,就是大胆示爱。
一股冲动驱使下,她抬起脚,用脚尖轻轻蹭过他西裤下紧绷的腿根。
靳寒烨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暗沉下去,声音沙哑:“你在做什么?”
沈清芝破涕为笑,带着挑衅:“猜不出吗?就闹你啊。”
“看来你的注意力,”他逼近一步,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已经完全被分散了。现在停下,否则我会对你做更不客气的事。”
“哦?”沈清芝心一横,仰头迎上他危险的目光,“那你不客气呗。”
话音刚落,沈清芝身体被悬空,他已经把她扛到了肩上,然后大踏步走进了浴室。
沈清芝望着浴室外的窗户,吃惊了,这可是10楼,摔下去是要人命的!
原来私生饭直接丢门口还是小儿科了?
“靳寒烨!这里是高楼!你不要摔我,求求了!”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将她放在花洒下,打开温水,他的手试了试水温,微笑着看她;“我是想洗一下再和你继续,我不想弄脏你。”
然后,他的吻就轻轻落在她的后颈。随即,沈清芝感到背脊一凉——他竟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她裙子的拉链头,正缓慢而坚定地向下拉!
????? 啊啊阿,他不客气地理解是这么理解吗?!
沈清芝如临大敌般反手死死捂住拉链,声音都变了调:“不行!我错了哥!真知道错了!你千万别误会,我、我这就麻溜地滚!”
她趁他动作微顿的间隙,用尽力气从他臂弯里钻出来,手忙脚乱地抓起那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裹在身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砰”的一声轻响,门关上了,也将一室的暧昧与那个危险的男人隔绝开来。沈清芝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这才敢大口喘气。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腔。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是在践行“让他讨厌”的策略,她都那样直白地勾引了,够不要脸了,靳寒烨正确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是瞬间下头,因为厌恶而把她摔出门吗?怎么……怎么好像适得其反,他非但没推开,反而像是被取悦了,甚至还想和她……
而门内,靳寒烨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门口,良久,才抬手将水温拧到最低。冰冷的水流冲刷而下,却难以立刻平息体内翻涌的灼热躁动。
他闭上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唇角却牵起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弧度。
“点完火就跑……celine,也就只有你敢这么闹我了。”
沈清芝回家看书,可白纸黑字像一群嘲弄她的蚂蚁,密密麻麻,却一个字都钻不进脑子。
脑海里反复播放的,是靳寒烨微笑温柔说话的样子、他撑在她耳侧的手臂、他低头时颈后凌厉的线条,以及……他灼热的眼神。
“啊啊啊——!” 她烦躁地捂住脑袋,趴在了桌上,“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的目标是苏见微和傅廷砚,为什么现在满脑子都是靳寒烨?”
“不行,要想傅廷砚,傅廷砚才是你计划的未来男友,对想傅廷砚……”
她打开手机搜索傅廷砚和苏见微解除婚约的新闻,这曾是她期待已久的“胜利号角”。可此刻,她滑动着屏幕,心里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激不起半点涟漪,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索然无味。
沈清芝瘫进椅子里,望着天花板,在精神内耗中,她连衣服都没力气换,最终带着满心的混乱与疲惫,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门被轻轻推开。邢亦看到她就这么睡着,他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动作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沈清芝在梦中无意识地呓语,往他怀里缩了缩带着哭腔的、模糊不清的梦呓呢喃:
“弟弟……如果我以后……因为玩弄人心……变得众叛亲离了……你可不可以……接我回家……”
邢亦的脚步猛地顿住,低头看向她即使在睡梦中仍紧蹙的眉头。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酸又疼。
他收紧了手臂,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传递给她,用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对着熟睡的她轻声承诺:
“傻芝芝。不管你去了哪里,变成了什么样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都会接你回家。”
睡梦中的沈清芝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安心的答案,唇角微微牵起,发出一声含糊的:“好。”
邢亦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心中一片柔软。可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刚才那句“弟弟”,问的并不是他,而是与她天人永别的亲弟弟沈清庚。
白天,苏见微看到傅家单方面率先发布的解除婚约声明时,整个人如坠冰窟。她以为,即便要散,傅廷砚至少会给她一个体面的告知,而非让她和整个苏家像所有网民一样,从新闻上得知这记重锤。
要不是应对及时,他们苏家差点来不及公关。
苏家震怒,要傅家有个说法。
傅家说这个操作是傅廷砚私下做的,明天就会押着傅廷砚来道歉。
城市的另一端,靳寒烨在睡梦中又看见了celine,邢芝芝。
这一次是那次下药后他暴烈掠夺后,她穿戴整齐,拎着手包,正不耐烦地去拧门把手,一边向他抱怨:“真够狗的,现在我也只能打的回去了,再晚点,邢亦都要说我夜不归宿了。”
一种即将被遗弃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猛地从后抱住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将她禁锢在自己与门板之间。
“今晚就别回去不好吗,就在我这。”他的声音喑哑,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
她挣扎,手肘向后顶他:“放开!你再不松手我报警了!管你是不是被下药,我让你和那下药的混蛋一起进去!”她的语气里是全然的不耐与坚决。
一种从未有过的、被抛弃的绝望淹没了他,强有力的手臂依然环着她,但高大的身躯却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将重量压在她背上。脸埋在她颈间,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声音是破碎的哽咽:“别走……求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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