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靳寒烨没给她任何思考或反悔的时间,只丢下一句“等着”,便径直走进了厨房。
“等等,”沈清芝却叫住了他,语气带着清醒的谈判意味,“之前的四段视频,按约定,你得先删掉两段。”
靳寒烨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她,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他没有争辩,而是折返回来,牵起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书房的控制电脑前。
他握着她的手,引导她的指尖落在鼠标上,温热的大掌包裹着她微凉的手背,一同点击,删除了其中一段视频。
“怎么只删一段!”沈清芝不满地蹙眉,下意识带上了些许娇嗔的语气,“再删一段嘛。”
靳寒烨闻言,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他侧头,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五次机会,四段视频。我们已经用了两次,自然只能抵消一段。剩下的,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那今天不是也打算……”她的话音里带着试探。
“不,”靳寒烨打断她,目光沉静而专注地落在她脸上,语气是罕见的认真,“我今天不打算。我只是想请你,好好吃一顿饭。”
沈清芝望进他眼底,那里面没有了往常的戏谑或欲望,只有一片她看不懂的深沉。她微微怔住,随即别开脸:“……好吧。”她轻声应道,语气缓和下来,“那你做饭吧。”
看着他转身走向厨房的背影,她忽然瞥见角落的摄像头,心头一跳:“现在没在拍吧?你别告诉我现在还在录。”
“早就关了。”靳寒烨头也不回地应着,“我又没有恶趣味,老想着威胁你。本来那天我都不知道你会来找我,我才开着监控的……”
靳寒烨一边说着一边脱了上衣。
沈清芝彻底愣在原地,她看到他精壮的腰身和线条分明的腹肌袒露无疑,只在身前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条深色的围裙,背带的绳索深深嵌入他宽阔的肩胛之间。
他背对着她,开始熟练地处理食材,肩背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起伏。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带着散发着荷尔蒙的视觉围猎。
沈清芝感到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蒸发。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危险的念头在疯狂叫嚣:天,只吃饭感觉也太可惜了,好想像那夜一样再欺负他啊……
他恰在此时侧过头,精准捕捉到她未来得及收回的、近乎贪恋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有平日的强势,只余下一种能将人溺毙的专注与温柔,低声询问:
“牛排,可以吗?”
所有准备好的冷言冷语,都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沈清芝听见自己可耻地咽了口口水,声音没出息地软了下去:
“……你做吧,我不挑。”
晚饭下肚,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沈清芝觉得昨天对他不满的情绪也慢慢被蒸发了。
靳寒烨一直紧盯着她,见她放下筷子,立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问:“好吃吗?”
沈清芝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刻意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路边的快餐:
“还可以。”
没有惊喜,没有感动,只有一句客套而疏离的“还可以”。
一股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不甘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猛地倾身过去,双手撑在她座椅的扶手上,将她圈禁在方寸之间,目光灼灼: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危险的压迫感,“是好吃,还是不好吃?说清楚。”
沈清芝被他困在椅子里,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执拗,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一丝戏谑,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告诉他:“意思是——也就比傅廷砚家厨师的手艺,好了那么一点点。”
这句话,是褒奖,更是残忍的比较。瞬间将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拉回了无声的战场。
“呵,那你饱了吗?”
“饱了。”
话音刚落,空气中的平静便被彻底撕碎。
靳寒烨眼底最后一丝克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翻涌的暗潮。他猛地将她从椅子上拽起,随即自己坐下,又将她牢牢地按在自己腿上。
“那我……也该用餐了。”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滚烫的吻随即落下,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道,堵住了她所有可能出口的抗议或比较。
“靳…靳寒烨!”她的惊呼被碾碎在唇齿间。
“说!”
他咬着她耳垂,动作激烈,喘息粗重,可那质问里,却带着一股怎么都压不住的、滚烫的委屈。
“为什么收傅廷砚的花……却扔掉我的呢?”
她被他困在方寸之间,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失控的心跳。
“我的花……就那么不入你的眼吗?”
他死死扣住她的腰,执拗地逼迫她回应。
“就是不入眼怎么样?”她愤恨地说着。
气话只会引起靳寒烨的愤怒,她的半身裙就被粗暴地褪至膝间,冰冷的空气触到肌肤,激起一阵战栗,随即被他更滚烫的体温覆盖。
意乱情迷间,沈清芝在晃动的视野里,撞见了对面镜中的景象——他早已将自己彻底“剥开”,却唯独让她上身衣衫完好。这种刻意的、不成对的混乱,让她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或者说,是他以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全然敞开,将最原始的脆弱,混杂在滚烫的占有欲中,不容抗拒地灌入她的感知。
就在这心软的临界点,她不再惊慌,他因她的放松变得更热情,纠缠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砰——”
一声闷响,两人直接从椅子上滚落,重重摔在冰凉的地板上。
靳寒烨在坠落的瞬间,几乎是本能地用手掌护住了她的后脑,自己的手肘和后背却结结实实地撞在地上,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撞击和混乱……也未曾分离。
骤然的体位变化与身体撞击的钝痛,仿佛成了最刺激的催化剂。
他赤红着眼睛,在地板上用力扣紧她的十指,将额头抵上她的,用一种混合着疼痛、委屈和极度不安的沙哑声音,在她唇边近乎哽咽地低吼:
“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对我更偏心?明明现在和你唯一能肌肤相亲的是我……他和你都还不是恋人,你该在乎的是我……”
看着只剩下一个在感情里不知所措、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寻求确认的男人,沈清芝于心不忍:“我当然……” 她的声音像叹息般柔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当然是偏向你的。”
指尖滑过他泛红的眼尾,她望进他深渊般的瞳孔,一字一句,为他锚定:
“否则此刻我怎么在你怀里的,和你做这种事?”
他更深地拥抱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像一个终于得到赦免的囚徒,然后安心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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