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张嘴,不解地看着靳寒烨,他在干嘛,在试探自己吗?
她淡定地说:“当然不是啊。怎么了?”
“听到没有?”靳寒烨几乎是带着胜利的笑容吼向谢临渊,“你,没机会了!”
餐厅包厢里,听完靳寒烨压抑着怒气的叙述,沈清芝眨了眨眼,语气轻松:“哦,对我一见钟情?他那是失恋后思觉失调了吧……你别管了,我去开导开导他。”
说完,她便在靳寒烨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起身走出去,走向独自坐在外边位置的谢临渊。
靳寒烨站在包厢门口看,只见两人低声交谈了许久,靳寒烨只能焦躁地在原地踱步,那幅画面刺得他坐立难安。
过了一会儿,谢临渊竟真的起身,神色复杂地看了靳寒烨一眼,便独自离开了。
靳寒烨立刻上前,拉住沈清芝的手腕,语气里是压不住的醋意与急切:
“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我让他滚,他死活不走。”
“我和他聊完才明白,”她声音放缓,带着一丝洞察的温柔,“谢临渊透过我看到的,其实是当年舞会上与前妻初遇的影子。那份心动从未消失,他只是想用一段新的关系,去覆盖掉过去的遗憾和痛苦。”
她抬眼望进靳寒烨深邃的眸中,清晰而恳切地说:“所以,我劝他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既然还在离婚冷静期,就该去把那个真正放在心里的人追回来。”
靳寒烨闻言,眼底最后一丝阴霾终于散去。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勾勒出一个极浅却真实的弧度,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轻轻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传来的温度,已然代替了所有回答。
这个动作很暧昧,或许可以更暧昧,然后就能……
沈清芝心下一动,从包里摸出一颗水果糖,撕开糖纸,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递到他唇边:“要吃糖吗?”
靳寒烨摇头:“不喜欢吃糖,嫌太甜了。”
她将糖含入唇间,细细搅弄片刻,随后,她蓦地踮起脚尖,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将那双沾染了甜香与湿意的唇瓣印了上去。
灵巧的舌尖抵开他的齿关,将那枚已然微融的硬糖,不容拒绝地推进了他口中。
轰——
甜腻的滋味瞬间在口腔炸开,伴随着她独特的气息,如同燎原的星火炸得他心花怒放。
好吧,如果是这种糖。
他愿意余生都被这样投喂,哪怕齁到骨子里,甜到得糖尿病,也甘之如饴。
甜意还在齿间弥漫,他的呼吸已变得粗重难抑,手臂从身后环上来,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将她紧紧搂住。
这个时机正好,沈清芝的手不安分地滑到他的腰间,指尖勾住了他的皮带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这声音如同警钟。
靳寒烨骤然清醒,一把狠狠按住她作乱的手,呼吸粗重得不成样子,声音因极力隐忍而撕裂:“不行……这样,就用掉一次了。”
“那就今天用掉好了,”她不甘心地追问,气息不稳地诱惑,“你看,气氛正好,这个小包厢就我们两个人,你不想吗?”
“不想。”他几乎是咬着牙拒绝,额角渗出细汗,“用掉一次……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那你的最后一次,”她,指尖在他紧绷的胸膛画着圈,“到底要留到什么时候?”
他的指腹重重碾过她湿润的唇瓣,眼底翻涌着近乎痛苦的渴望,最终却只是将额头抵上她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句子:“再说吧……”
他几乎是用了全部意志力,猛地将她推开,再次落荒而逃,仿佛慢一步就会彻底失控。
沈清芝怔在原地,看着他几乎是狼狈逃离的背影,无语极了。
从前她是苏见微的替嫁新娘,他倒追着她情话骚话信手拈来,撩拨得她心惊胆战,只能处处躲着他。现在倒好,她厚脸皮来求欢了,他倒仓皇退却了。
这还是那个在植物园的温室里,仅仅一个吻就失控地在她耳边喘息,说着“等不及了”的男人吗?
难道……她的身体对他而言,已经失去吸引力了吗?
是了,上次在画室好像沉浸在男欢女爱里的只有她一个人,他当时却能游刃有余地抽离了。
不要就不要吧。跑得那么快,甚至连一句“我送你”都没有。
果然是……越来越不感兴趣了呢。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他终于不再纠缠自己了,这本该是值得放鞭炮庆祝的事。
但为什么一股莫名的委屈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沈清芝觉得鼻头有点酸酸的了。
另一边,苏见微精心策划的旅途上,苏见微将自己扮成了最完美的准儿媳。她陪着傅母出入高端场所,用一件件名贵礼物和恰到好处的眼泪,将自己在“车震丑闻”中的形象,从行为不检成功扭转成了被恶棍庄陈宇胁迫的可怜受害者。
苏见微急切想知道傅廷砚最近是和哪个女人打交道,她挽着傅母的手臂,言辞恳切:
“伯母,我现在只担心廷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女人迷惑了。”
傅母拍拍她的手,语气笃定地宽慰:“这点你放心。他没带任何女人见我们,我也特意问过他身边的人,都说他最近根本没带任何女人回他私人别墅,更没什么固定交往的对象。我看他之前也就是一时兴起,男人的玩心罢了,当不得真。”
这番话像一颗定心丸,让苏见微心中大石落地,攻势愈发殷勤。在她的认知里,那个潜在的威胁女人似乎根本不存在,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傅廷砚之前那些绝情的举动,如今在她看来,不过是男人自尊心受挫后的一场盛大赌气。他越是在意她和庄陈宇出轨,不就越是证明,他心里还深深地在意着她吗?
“等他气消了就好。”她自语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重获原谅的画面,“反正庄陈宇马上就要进去吃牢饭了……一个即将失去威胁的死人,谁会一直计较呢?”
她甚至已经开始构思,该如何向傅廷砚“表忠心”——是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被迫无奈”,还是表现出洗心革面的“坚韧不拔”?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她重回傅太太宝座之前,一段无伤大雅的小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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