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源头又怎样?摇号?
她林婉清什么时候需要靠运气吃饭了?
找黄牛买名额?先不说靠不靠谱,就算上了岛,就能见到核心人物?就能谈成合作?
看看论坛里那些求爷爷告奶奶也摸不着门路的人吧!
她林婉清能混到今天,靠的是主动出击,是精准撕开缺口!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苏挽这条路暂时堵死,直接上岛莽撞且成功率低。那么,谁能和雾栖岛搭上话?谁能接触到那个神秘的“岛主”?
她开始在脑海里过滤自己庞大而复杂的人脉网络。做地产的?搞金融的?玩互联网的?……不对,都不对。这种搞生态、搞农业、搞得神神秘秘的,得找相关领域的人。
她猛地想起一个人——之前合作过的一个有机农业协会的副会长,姓钱,好像对这方面消息挺灵通的。
电话拨过去,寒暄了几句,林婉清切入正题:“钱会长,跟您打听个地方,雾栖岛,您听说过吗?”
“雾栖岛?哎呦,林总您也关注那儿了?”钱会长的声音带着点惊讶,随即又了然。
“也是,他们家东西确实邪门儿的好。怎么,您对这感兴趣?”
“确实有点想法,想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林婉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急切。
“不知道钱会长有没有门路,能引见一下岛上的负责人?”
钱会长在电话那头苦笑了一声:“林总,不是我不帮您。这个雾栖岛啊,邪性得很!那个年轻的岛主,姓云,脾气怪得很,油盐不进。找她合作的投资人、企业,能从岛南排到岛北,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吓人,她愣是没点头。
就守着她那一亩三分地,说什么……嗯……‘细水长流,不想被资本绑架’?嗨,反正就是不开窍!”
年轻的岛主?姓云?
林婉清默默记下这个关键信息。
“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不甘心地追问。
“难,难如上青天啊!”钱会长叹气。
“我也就是在行业会议上远远见过那位云岛主一次,挺年轻一姑娘,看着笑眯眯挺好说话,实际上主意正着呢。
她身边还跟着个挺厉害的管家还是助理姓楚的,也是个门神,把得死死的。我们协会想搞个交流活动请她来,都被婉拒了。联系方式?倒是有个公开的官方邮箱,发过去的邮件基本都是石沉大海。”
挂了电话,林婉清的心情更沉重了。连行业协会的副会长都碰了钉子,看来这雾栖岛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啃。
但她林婉清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直接联系不行,就迂回包抄?
她想起论坛里提到的“岛主自己种自己折腾”,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从原料、设备或者技术方面切入?她认识几个做高端芳香植物种植和设备进口的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林婉清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资源,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蜘蛛,努力编织着通往雾栖岛的网。
她给做瑞士进口蒸馏设备的朋友老刑打电话,旁敲侧击打听有没有一个岛上客户;
她联系了法国格拉斯那边相熟的花农,询问是否听说过一个来自中国雾栖岛的采购商;
甚至让助理整理了国内外所有知名的、小众的有机认证机构名单,试图找出雾栖岛可能通过的认证,借此寻找关联方……
然而,反馈回来的信息寥寥无几,且大多无用。雾栖岛像一座真正的海上堡垒,被迷雾笼罩,严防死守。
几天下来,林婉清嘴角急得起了一个燎泡,喝水都疼。
这天深夜,她又累又乏地瘫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小小的棕色精油瓶。
冰凉的玻璃被她的指尖焐得温热,那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成了她这些天唯一的精神慰藉。
难道真的只能像苏挽说的,干等?
不!
她猛地睁开眼,抓过手机,找到了那个几乎被她遗忘的官方邮箱地址。
钱会长说过,发邮件基本没用。但……万一呢?万一那个云岛主哪天心情好,点开了呢?
她坐直身体,打开电脑,新建邮件。收件人输入那个冰冷的邮箱地址。
标题怎么写?
“合作洽谈”?太官方,肯定被当成垃圾邮件。
“仰慕您的产品”?太舔狗,显得虚假。
她手指悬在键盘上,犹豫了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敲下了一行字:
【雾栖岛主您好,一个被您的玫瑰救赎的陌生人】
这个标题有点矫情,甚至不符合她林婉清一贯的风格。但那一刻,她就是鬼使神差地打了上去。
正文怎么写?
她删删改改,摒弃了所有商业话术和套路,尽可能简单地写道:
“云岛主您好,
冒昧打扰。我是省城‘婉容轩’的林婉清。偶然机会,试用过您岛上产出的玫瑰精油,惊为天人。它不仅品质超绝,其蕴含的生机,更于我有特殊意义。
深知您不喜被打扰,亦知合作请求繁多。本不该贸然开口,但心中渴望实在难耐。不知是否有幸,能获得一个与您交流的机会?任何形式皆可。
盼复。
林婉清 敬上”
她反复读了几遍,确定语气足够诚恳,也足够低调,没有暴露任何急切和功利。然后,闭上眼,用力点了发送。
邮件带着微不足道的“嗖”的一声,飞向了网络那头未知的迷雾。
做完这一切,她像被抽空了力气,仰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她知道这希望有多渺茫,大概率和之前无数封邮件一样,泥牛入海。
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最直接的事了。
接下来的两天,林婉清几乎每隔一小时就要刷新一次邮箱,手机邮箱提醒音量开到最大。但收件箱里,除了几封广告和下属的工作汇报,安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嘴角的燎泡更大了。
就在她快要绝望,甚至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该找人弄个摇号机器人去碰运气时,她的私人手机响了,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她皱了皱眉,通常这种号码她不会接,但鬼使神差地,她滑向了接听。
“喂?”她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一个清脆又带着点疏离的年轻女声,背景音里似乎还有隐约的海浪和鸟鸣:
“是林婉清,林总吗?”
林婉清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她握紧了手机,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我是。您是哪位?”
女声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像风吹过岛上的风铃:
“我姓云。收到您的邮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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