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结束的那天,伦敦的阳光格外慷慨。林默推掉了庆功宴,牵着苏晚的手走出酒店时,午后的风正卷着泰晤士河的水汽,拂过她微烫的脸颊。
他们先去了伦敦眼。缓缓升高的座舱里,苏晚趴在玻璃上,看脚下的泰晤士河像条缀满碎金的丝带,两岸的红砖墙在阳光下泛着暖融融的光。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刺破天际,大本钟的钟声刚好敲响,林默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看那边,刚才谈判的写字楼,在咱们脚下像个积木盒。”
苏晚笑着回头,撞进他眼底的笑意里,比窗外的阳光还亮。
傍晚去了格林尼治天文台。古老的红砖建筑爬满常春藤,草坪上散落着野餐的人们。他们站在本初子午线上,一脚踩着东经,一脚踩着西经,苏晚新奇地来回挪步:“这样我就同时在两个半球啦。”
林默拿出手机,抓拍了她踮脚蹦跳的瞬间,照片里她的裙摆扬起,像只受惊的蝴蝶。暮色漫上来时,天文台的铜制望远镜泛着冷光,他们一起看太阳沉入远处的伦敦城,晚霞把云层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连空气都甜丝丝的。
夜里去了考文特花园,街头艺人拉着小提琴,音符混着花香飘过来。市集的彩灯像串起的星星,苏晚在一家复古首饰店前挪不开脚,林默悄悄买下她多看了两眼的珍珠耳钉,塞进她手里时,她的指尖比珍珠还烫。
他们沿着河岸慢慢走,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又交叠在一起。泰晤士河上驶过夜游的游船,灯火辉煌,像浮在水上的宫殿。苏晚忽然指着天空:“你看!”
一群归鸟正掠过夜空,翅膀划破暮色,林默握紧她的手,听她兴奋地说:“它们要回巢了呀。”
是啊,再美的风景,都不如身边有个人,能一起看遍日升月落,能在晚风中握紧彼此的手。林默低头,看她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还亮,忽然觉得,这三天的谈判再累,都值了。
夜风带着河水的潮气,吹得人心头发软,远处的大本钟又敲响了,一声,又一声,像是在为这温柔的夜,轻轻打拍子。
苏晚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看向林默时眼里带着自然的倦意:“今天跑了一天,我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回酒店吧,真想赶紧躺平歇会儿。”
林默看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点头应道:“走吧,我也有点累了。”
进了酒店房间,苏晚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长舒一口气:“还是房间里舒服,外面风太大了。”她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你先去洗漱吧,我等会儿再弄,实在没力气动了。”
林默嗯了一声,转身去拿洗漱用品。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声响。苏晚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很安心——奔波一天后,有个地方能落脚,身边有个人能一起歇脚,也挺好的。
林默把房产契约轻轻放在苏晚面前,眼底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苏晚手指拂过契约上的字迹,惊喜地抬头,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光。她猛地扑进林默怀里,踮起脚尖用力吻住他,唇齿间满是抑制不住的雀跃:“林默!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偷偷做了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
林默稳稳托住她,加深了这个吻,声音带着笑意在她唇边漾开:“看你开心,就值了。以后我们在英国也有个安稳的家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苏晚埋在他怀里,笑得眼角都湿了:“再也不用住酒店了,我们可以把家布置成喜欢的样子,阳台上种满花……”
“都听你的,”林默揉揉她的头发,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你喜欢的样子,就是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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