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苏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一个穿着定制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白人男子微笑着迎了上来,他伸出手,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与审视。正是维勒·亚当斯。
“亚当斯先生,久仰。”林风与他握手,力道不轻不重,目光平静无波。
苏清月亦淡淡颔首:“欢迎亚当斯先生来到江城。”
“二位是江城商界的翘楚,我初来乍到,自然要先来拜会。”维勒笑容可掬,语气热络,眼神却像手术刀般在两人身上划过,“尤其是林先生,最近可是声名远播,令人惊叹。”
他抬手招来侍者,取过两杯香槟递过:“我研究过定寰的发展轨迹,堪称奇迹。林先生的手段,让人印象深刻。”
“运气而已。”林风接过酒杯,并未饮用。
“运气?”维勒轻笑,晃动着杯中金黄的液体,“在我看来,所有的运气背后,都是精准的计算和……非凡的胆识。比如,某些海外的‘突发行动’,就不是寻常商人敢做,甚至……能做的。”
这话语带着刺探,隐隐指向巴黎之事。
苏清月适时开口,声音清冷:“商场博弈,各凭手段。亚当斯财团纵横全球,想必对此深有体会。”
“当然。”维勒看向苏清月,笑容不变,“所以我才更加欣赏二位的……魄力。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告诫,“国际舞台的规则,有时比江城要复杂得多,也……危险得多。”
“规则,是人定的。”林风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也是可以打破的。”
维勒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有趣的见解。我喜欢和有野心的年轻人交流。”他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只是,打破旧规则,需要建立新规则的实力。否则,很容易……被规则反噬。”
“不劳亚当斯先生费心。”林风迎着他的目光,“定寰既然敢立旗,自然有守住旗的底气。”
“底气?”维勒直起身,环视着觥筹交错的会场,意有所指,“底气来自于实力,也来自于……朋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不是吗?亚当斯财团,很愿意成为二位的朋友。”
“朋友之间,贵在真诚。”苏清月淡淡道,“不知亚当斯财团想交的,是哪一种朋友?”
“互利共赢的朋友。”维勒回答得滴水不漏,“江城是块宝地,潜力巨大。但要想真正走向世界,需要更强大的伙伴和……更广阔的视野。我们可以提供资金、技术、以及通往全球市场的渠道。”
他看向林风,语气充满诱惑:“比如,定寰在新能源和高端安保领域的布局,若有亚当斯财团的全力支持,规模至少能扩大五倍,三年内登陆纽交所也并非难事。”
“条件呢?”林风问。
“条件可以慢慢谈。”维勒避重就轻,“我相信,没有什么是不能合作的。毕竟,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很多事情都可以变通。”他的目光扫过林风和苏清月,带着一丝深意,“包括……某些固有的格局。”
这话几乎是赤裸裸的挑拨和利诱。
“江城的格局,是江城人自己走出来的。”林风语气依旧平稳,“不劳外人操心。”
维勒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林先生似乎对合作兴趣不大?”
“我对平等的合作,一向欢迎。”林风直视着他,“但对企图喧宾夺主的‘友谊’,敬谢不敏。”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维勒沉默片刻,忽然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冷意:“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世界很大,江城……很小。”
“再小的池塘,也有自己的龙王。”苏清月清冷的声音响起,她上前半步,与林风并肩,“亚当斯财团若想在此地发展,我们自然欢迎。但前提是,遵守这里的规矩。”
“规矩?”维勒挑眉,“谁的规矩?”
“我们的规矩。”林风接过话,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周围悄然竖起的耳朵,“定寰的规矩。”
掷地有声。
维勒·亚当斯深深地看了林风一眼,那眼神复杂,有审视,有讶异,也有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但最终都化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很好。”他举了举杯,“那我拭目以待,定寰的规矩,能有多大。”
他不再多言,转身融入人群,与其他宾客寒暄,仿佛刚才的针锋相对从未发生。
酒会继续,音乐悠扬。
但所有人都知道,风暴的引线,已然点燃。
林风与苏清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宴无好宴。
橄榄枝的背后,是磨砺许久的獠牙。
而这场围绕江城主导权的战争,从这一刻起,已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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