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滩华尔道夫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映照着满室衣香鬓影。一场汇聚海内外名流的慈善拍卖会正在举行,觥筹交错间暗藏机锋。林风受瑞丰集团董事长之邀出席,苏清月、叶诗涵等人亦在宾客之列。
拍卖师捧出一件压轴拍品——青花缠枝莲纹梅瓶,声音激昂:明代永乐官窑,流传有序,起拍价三千万!
全场哗然,竞价牌接连举起。当价格飙升至八千万时,林风忽然抬手:且慢。
他缓步走向展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开口:此瓶胎骨过于轻脆,釉面火光太盛。指尖轻叩瓶身,永乐青花当如击磬,此声类瓦砾。
满座哗然中,一位白发老者拄杖而起:年轻人,我是故宫博物院顾问沈泊舟。你可知这件藏品经过三大鉴定机构认证?
认证机构亦会走眼。林风执瓶转向灯光,诸位请看,缠枝莲纹笔势怯弱,永乐画师运笔如刀,绝无此等绵软之态。
沈老疾步上前,取出放大镜细观,双手微颤:这...这苏麻离青的发色...
仿者以现代化学料摹古,却不知真品青料中自带铁斑。林风执瓶示众,这些斑点分布刻意,真品的铁斑应当...
他即兴讲授起青花鉴定的要诀,从淘炼胎土到窑火控制,引经据典却深入浅出。满场宾客不知不觉间已围拢过来,连竞价者都忘了举牌。
拍卖师额头见汗:林先生,您这样...
此瓶确是赝品。沈老突然长叹一声,掷地有声,这位先生字字珠玑,老朽受教了!
全场顿时炸开锅。主办方负责人匆忙上台,经与沈老紧急商议后宣布撤拍。
沈老激动地握住林风的手:先生如此年轻,竟有这等眼力!不知师承何处?
闲时偶涉而已。林风淡然一笑,古物有灵,不忍见其蒙尘。
好一个不忍蒙尘!沈老朗声大笑,取出名片,老朽在苏州有个小博物馆,收藏了些许器物。若先生得闲,定要来品鉴指点!
此时瑞丰董事长快步走来,见状笑道:沈老可是很少如此推崇年轻人。林总,您这次可是帮我们避免了重大损失。
叶诗涵在席间轻声对助理感叹:他连这个都懂...苏清月则若有所思地品着香槟,秦雪抱臂挑眉,唯有叶灵儿兴奋地直扯身旁王猛的袖子。
当林风回到座位时,侍者送来一张便笺。展开一看,是沈老苍劲的字迹:
「小友慧眼如炬,他日若需老朽相助,万勿见外。」
王猛低声道:大哥,沈泊舟在江南收藏界地位超然...
林风将便笺收入怀中,望向窗外黄浦江的璀璨灯火。
今夜之后,定寰集团林总慧眼识宝的佳话,必将传遍沪上名流圈。而这条意外结下的人脉,或许比任何拍卖品都更为珍贵。
海外滩的晨雾尚未散尽,黄浦江上货轮鸣笛声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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