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终于理顺了舌头，用一种奇怪的口音含糊不清地说道：“胡药江丽，沃咬金那换看骑骑。”言罢开始继续得儿得儿地捋舌头。
大汉愣住了，奇道：“江丽咬金琦琦，江丽啊你咬琦琦干啥？”众壮女齐声哈哈大笑，声震四野。
终于得儿好了的卓一凡解释道：“不要奖励，我要到内环看机器。”
这一下包括壮汉都愣住了，不相信地问道：“啥都不要？就去看机器？”见到卓一凡点头，转身问道：“他是你那个户的？算了，你俩把纹身露出来，江丽你去看看是不是一户的。”
壮女嘴中笑道：“才不要，臭死了！你为啥不让金琦琦去，偏心！哼！”，脚下并不停顿，先后查看了两人的纹身，奇道：“竟然是95户的？还是个9？你能抓住土拨鼠？哦，你这运气真是没得说了！”
卓一凡并不答话，生怕自己忍不住又向她后面看过去，引发进一步的误会。
壮汉问道：“95户的，你想要什么奖励？至于你小子就这样吧，咬琦琦去！哈哈哈！”
仰天大笑了一阵，又吩咐道：“江丽、金琦琦，你俩带着这小子过去，敢捣乱直接打死！咬琦琦去吧！哇哈哈哈哈”止不住大笑。
卓一凡的身材瘦小，如同十二三岁的孩童，弱不禁风，骨瘦如柴。而江丽与金琦琦则宛如两只巨猿，两人的体型差异悬殊。
因此，壮汉并不担心卓一凡能掀起什么波澜。
尽管表面上看，这两个壮硕的女子似乎不太机灵，但抛开身材不谈，1户中的八名女子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毕竟，她们是从近千人中精挑细选出来，也算是百里挑一了，可谓年轻健康，文武双全。
尽管壮汉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但江丽与金琦琦却立刻收敛笑容，恭敬地向前迈出一步，向壮汉叉手鞠躬，回应称是。
壮汉随意地挥了挥手，她们迅速地向其余六名女子交代了相关事务，不再关注物资兑换事宜，并示意卓一凡走在前面，三人一同离开了五环物资兑换点。
卓一凡在两女的押送下向内环走去，心中不禁产生了疑问。
原来以为语言已经不再是交流工具，可是壮汉和身后的二女语言交流得十分顺畅，而且交流的过程中看似随意嬉笑，实则节奏始终把持在壮汉手中。
那么壮汉也就是1，他的自信来自哪里？
想到这里，卓一凡转身想要与身后的二女交流，争取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转身的刹那，脑袋上就挨了一鞭子，虽然身后的女子并没有用力，但羸弱的卓一凡还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身后传来金琦琦的警告声：“再有下次，直接打死！”
卓一凡并不敢回应，只得乖乖地向内环走去，看来只有用心去观察了。
营地中的五环十分狭窄，但是靠近四环和营地进出通道的两侧，并没有“铺位”，保持着基本的整洁。至于远处拥挤的居住环境和卫生条件，卓一凡表示敬谢不敏。
五环内的居民大多身材矮小瘦弱，脸上写满了焦虑，似乎无法平静下来，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应对。他们的腰间用草绳系着草裙，面黄肌瘦，精神萎靡，眼神中缺乏交流。
91营地五环仿佛一座行尸走肉的巢穴，失去了光明与希望。
四环的环境与五环相比并无显着差异，但居民的精神面貌和身体状况已逐渐恢复正常。地上的“铺位”铺着干草，甚至有些铺着编织的草席，铺位旁开始出现零星的物品。
居民的脖子上佩戴着木制饰品，脚上穿着草鞋，外出归来的居民肩上斜挎着简易的木弓和草编的箭袋。这些细节表明，四环居民的生活重心已不再仅仅是维持基本生存。
四环的居民之间依旧缺乏眼神的交流，对身旁经过的三人熟视无睹，仿佛整个世界的中心只有他们自己，而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即便是正在外出的居民也表现出同样的态度。
看来，这里的180名户民似乎能够自给自足，无需依赖他人的劳动成果，也无需承担过多的义务与责任。他们的处世哲学，倒颇有几分超然物外、遗世独立的仙人风范。
四环与五环的宽度相差无几，但人数却减少了一半，居住环境因此得到了显着改善。然而，那个蹲在路边皱眉的人究竟在做什么？他站起身便径直离开了吗？是否遗漏了某个经典动作？不是说好要向后蹬两下土吗？难道你忘了？
再次被天雷击中的卓一凡，屏住呼吸，加快了步伐。“啪”的一声，一鞭子狠狠抽在了他的头上，江丽那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找死！”
卓一凡稳住身形，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打女人，那不道德，而且很可能会被女人反过来打死。营
地里的土地明明如此肥沃，为何却寸草不生？真是奇怪。他不禁放慢了脚步，但很快又加快了速度。身后传来两声遗憾的叹息，没有挨鞭子的卓一凡心中暗自得意。
“啪”，又是一声鞭响，金琦琦冷冷地说道：“进入三环后给我小心点，要是被人宰了，我们可不会多管闲事！”
卓一凡头上又挨了一鞭，却不禁生出感激之情，甚至想回头向金琦琦道声谢。然而“啪”的一声再次响起，他不再去思考是谁在打他，又为何要打，疼痛是真实的。
他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走自己的路，不再将自己的思绪置于正常的社会环境之中。
不可理喻，无法理解啥的，还是丢回文明社会吧。
鞭子即真理，真理之下无真理。
91营地的三环是91组的精锐力量的驻地，居住着5户45名户民。
视野中，一座圆形胸墙映入眼帘，几根圆木支撑起圆锥状的伞形屋顶，胸墙上的一扇木门紧闭着。眼角余光瞥见胸墙与屋顶之间似乎有人影晃动。
胸墙外设有一个露天的灶台，灶台上炊烟袅袅，草编的斗笠状锅盖下似乎正煮着食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谷物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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