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跪下的那一刻,整个四合院的“天”,似乎都塌了一块。
从此以后,院里安静得不像话。
以前总喜欢聚在门口东家长西家短的大妈们,现在看见何雨柱家的门,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绕着道走。
贾张氏彻底成了哑巴,整天缩在屋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偶尔出门倒个水,也是低着头,脚步匆匆,生怕跟何雨柱打个照面。
秦淮茹更是变了个人,上班下班,永远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神空洞,再也不复从前的精气神。她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设,被何雨柱一招釜底抽薪,彻底扒了个干净,如今在厂里和院里,都成了别人背地里指指点点的笑话。
三大爷阎埠贵甚至专门开了个家庭会议,中心思想就一个:以后见了何雨柱,能喊“何主任”绝不喊“柱子”,能躲多远躲多远。
他跟自己俩儿子语重心长地分析:“看明白了吗?这傻……这何主任,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愣头青了。他这是成了精了!秦淮茹多精明的一个人,算计了一辈子,最后栽他手里,连底裤都赔进去了。咱们家,算计点电费水费就行了,可千万别去招惹这尊神。”
整个四合院,在何雨柱的“神威”之下,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
而作为这一切的缔造者,何雨柱却觉得有点……无聊。
采购科被他那三把火烧过之后,一个个比小学生还乖。报表清晰,流程规范,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猫腻,全都不见了踪影。
后厨更是铁板一块,马华他们对何雨柱那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和敬畏。
日子,一下子顺风顺水到了平淡的程度。
这天下午,何雨柱处理完手头最后一份文件,伸了个懒腰。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他靠在椅子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娄晓娥信里描述的那个世界。
充满生机的广州,来来往往的商船,一块的确良布料就能翻几倍的利润……
那是一个热火朝天,遍地是黄金的时代。
再看看自己,虽然当了个副主任,管着十几号人,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可终究还是困在这四九城的一亩三分地里。
格局,小了。
“师父,您又在想啥呢?”马华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看见何雨柱望着窗外发呆,一脸好奇地问。
何雨柱回过神,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想怎么才能让你小子早点娶上媳妇。”
马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嘿嘿傻笑:“师父,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觉得现在这日子就跟做梦一样。您是副主任,咱们食堂现在全厂第一,谁见了不得客客气气地喊您一声‘何主任’?这日子,神仙过的也就这样了吧?”
何雨柱笑笑,没说话。
神仙日子?
不,这只是起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采购科。”何雨柱拿起电话。
“是雨柱同志吗?我是杨厂长的秘书,厂长让你现在来他办公室一趟。”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何雨柱心里嘀咕了一下。这个点找自己,会是什么事?采购科的工作已经上了正轨,应该不是来问责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厂长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进来。”
何雨柱推门进去,杨厂长正戴着老花镜,在一张地图上比比划划,眉头微蹙。
“厂长,您找我?”
“哦,雨柱来了,快坐。”杨厂长抬起头,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雨柱啊,你来厂里也有些年头了吧?”杨厂长没急着说事,反而拉起了家常。
“快十年了,厂长。”
“十年了……”杨厂长感慨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你那个采购科,搞得不错!我看了上个月的报表,采购成本比王建国那会儿,足足降了一成二!那些老油条,被你治得服服帖帖,厉害啊!”
“都是厂长您领导有方。”何雨柱谦虚了一句。
“少来这套!”杨厂长摆摆手,笑骂道,“你小子是什么脾气,我清楚。你有能力,也有胆子,这是好事。”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表情严肃了起来。
“这次叫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厂长您吩咐。”
杨厂长指了指桌上的地图:“上级通知,下周在广州,要举办一个全国轻工业产品展销会。这是个大机会,不光能拿到订单,还能看到全国最新的技术和产品。厂里决定,由我亲自带队去。”
何雨柱心里猛地一跳。
广州!
“我想让你,作为我的助手,跟我一起去。”杨厂长盯着何雨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幸福来得太突然,何雨柱一时之间都忘了回应。
杨厂长看他愣住了,以为他有顾虑,便解释道:“这次去广州,情况复杂。我需要一个信得过,脑子活,懂技术,关键时刻还能镇得住场子的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厂里那几个科长,要么是老好人,出了门就抓瞎;要么是老油条,心思太多,我信不过。想来想去,你小子最合适。”
“你既懂咱们后厨需要什么原材料,对各种物资的门道也清;在采购科这一个月,又把流程摸得透透的。更关键的是……”杨厂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怕事,也能平事。”
这评价,不可谓不高。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狂喜。
这哪里是任务,这分明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正愁没有机会亲眼去看看南方的世界,去和娄晓娥当面聊聊未来的规划,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
“厂长!我没问题!”何雨柱站起身,挺直了腰板,“保证完成任务!”
“好!”杨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就知道你小子是个爽快人!回去准备一下,这几天把工作交接好。三天后,我们出发!”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何雨柱感觉走路都带风。
他回到家,马华还在帮他收拾屋子。
“师父,厂长找您啥事啊?看您这高兴的。”
“好事!”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五百块的汇款单,又从床底下的小木箱里拿出了几百块钱,凑了一千块,连同房门钥匙一起递给马华。
“师父,您这是……”马华吓了一跳,不敢接。
“我要出趟远门,去广州。”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钱你拿着,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去找后厨的王班长。”
“记住了,除了你,谁来都别让进这个屋,尤其是院里那帮人。”
马华捧着那厚厚一沓钱,手都在抖,他知道这是师父对自己的绝对信任,眼圈一热,重重地点了点头:“师父您放心!谁也别想从我这踏进屋里一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出发那天,何雨柱只背了一个简单的帆布包。
他和杨厂长在轧钢厂门口汇合,一辆吉普车已经等在那里,直接送他们去火车站。
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不少厂里的同事和四合院的邻居都跑来看热闹。
“看见没,何主任陪杨厂长去广州出差了!”
“我的天,那可是广州啊!听说那边跟国外一样!”
“傻柱这下是真出息了,都成厂长跟前的大红人了!”
人群中,秦淮茹默默地站着,看着吉普车绝尘而去,车轮卷起的尘土,像是拍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知道,那个曾经她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男人,已经去了一个她连想象都无法触及的高度。
火车上,悠长的汽笛声响起。
车轮与铁轨碰撞,发出富有节奏的“哐当”声。
窗外的景物缓缓向后退去,熟悉的四九城,渐渐消失在地平线。
何雨柱靠在卧铺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和村庄,心中一片激荡。
一个全新的时代画卷,正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广州,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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