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包房,裴瑾就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江寻……你……你刚才那样……哈哈哈哈!太牛逼了!”
江寻没理他,自顾自地开了瓶酒,倒了一杯,仰头灌了下去,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火。
裴瑾笑够了,才坐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好奇地问:“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是真被律所开除了吧?你这有点自暴自弃啊,都开始花钱让我作陪了?”
江寻白了他一眼:“你个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今天花钱买了你,你还不赶紧说点好听的哄我开心?”
裴瑾闻言,挑了挑眉,脸上瞬间切换成那种勾魂摄魄的模式。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手指缓缓抚过自己的唇角、下颌,最后停留在精致的锁骨上,头颅微微后仰,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包房内暧昧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将他本就出色的五官渲染得更加惊心动魄,美得像一幅精心描绘的油画。
江寻看得一愣,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然后伸出手:“停停停!你个妖精!赶紧住手!别发骚了!我受不了这个!”
裴瑾侧过脸,眼神媚眼如丝,声音蛊惑人心:“江寻,我这个样子……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
江寻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不得不说,裴瑾这副皮相,确实有让人疯狂的资本。
但她很快清醒过来,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妖精!收起你的神通!智者不入爱河!你休想拉我进坑!我他妈现在只想进步!你赶紧的,别废话,陪我喝酒!”
裴瑾接住抱枕,撇了撇嘴,随手扔到一边,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挫败和自嘲:“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石头变的,我这个样子在你面前,你都能无动于衷……我都怀疑是不是我魅力下降了。”
江寻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你魅力大得很,男女通吃!只不过我不是‘那谁’,你赶紧收了神通吧!喝酒!”
裴瑾这才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认真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寻叹了口气,把今天在傅斯办公室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末了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又被资本给耍了呗,没事,我还年轻,我可以忍。”
裴瑾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笑了笑:“我知道你能忍,你比忍者神龟都能忍,怎么样,要不你求求我?我牺牲一下,去跟你那沈老板吹吹枕边风,让他帮帮你?”
江寻立刻伸出两只手交叉在胸前,做出强烈的拒绝姿态:“别!别别别!求你了!打住!你们俩那点破事,我现在一句都不想听!你也消停点吧,别年纪轻轻的,真把自己玩坏了。”
裴瑾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我也年轻,我也能忍,他总不能跟我纠缠一辈子吧?他们那种有钱人,图个新鲜劲儿,等他腻了,我再来勾引你啊。”
江寻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啊?你也要跟我纠缠一辈子啊?”
裴瑾竟然很真诚地点点头:“是啊,怎么?你不想啊?”
江寻仰头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说道:“完了……你俩想一块堆儿去了,我怀疑我是不是命中带煞。”
一个想用权力绑住她,一个想用“美色”缠住她,一个……
裴瑾正纳闷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苏晚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看见裴瑾也在,先是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径直走到江寻面前,双手叉腰,河东狮吼:
“江寻!你现在真行了啊!敢出来点‘模’子了?!啊?!你说你点就点吧,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贵?!我他妈好几天班算是白上了!全给你填坑了!”
江寻一看靠山来了,立刻戏精附体,扔掉酒杯就扑过去抱住苏晚的腰,把脸埋在她身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泪故意往她衣服上蹭:
“晚姐——!!!我命好苦啊——!!!他们欺负我——!!!我辛辛苦苦干了半个多月,名字说给我拿掉就拿掉了——!!!我难过啊——!!!我就想出来放纵一把——!!!呜呜呜呜——!!!”
苏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控诉”弄得一愣,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委屈”得不行的小家伙,刚才那点火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心疼。
她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纸巾,动作温柔地给江寻擦脸,声音也软了下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乖……”她弯下腰,在江寻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行吧行吧,看在你这么难过的份上,就让你放纵这一回,不过不能喝太多,听见没?”
音乐在流淌,酒瓶折射着迷离的光,江寻埋在苏晚怀里,裴瑾坐在对面,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复杂难明。
江寻从苏晚怀里抬起头,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喝多!就一点点,解解闷!”
苏晚看着她红红的眼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旁边正慵懒抱着手臂的裴瑾说道:“你看着她点,别让她真喝多了。”
裴瑾撇撇嘴,似乎不太情愿,低声嘟囔了一句:“……我是来陪酒的,又不是来当保姆的……”
苏晚耳朵尖,一听这话,柳眉倒竖,抬手作势就要打过去:“你说什么?!”
裴瑾立刻缩了缩脖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看着!我看着还不行吗?!死丫头……命真好……”最后一句几乎是含在嘴里咕哝出来的。
苏晚这才收回手,给了他一个“你给我小心点”的警告眼神,温柔地揉了揉江寻的头发:“你在这儿待着吧,我楼上还有几个重要的客人要应酬,等我忙完了,我们一起回家。”
江寻乖巧地点点头:“嗯,晚姐你去忙吧。”
苏晚又看了裴瑾一眼,才转身离开了包房。
门一关上,包房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两人之间的沉默。
裴瑾看着眼前这个一会儿张牙舞爪一会儿又可怜巴巴的江寻,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拿起酒瓶给她面前的杯子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行了,死丫头,”他把酒杯往江寻面前推了推,语气迁就,“喝吧,今晚我舍命,陪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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