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在边境军营外的官道上,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缓缓驶来。这支队伍规模庞大,旗帜飘扬,其中一面大旗上绣着“兵部”二字,格外引人注目。
队伍的最前方,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身穿锦袍的中年官员。他面色白净,相貌堂堂,但眼神却透着一股狡黠和精明。此人便是兵部郎中李修文,他是摄政王姬无夜的门生,以手段阴柔而着称,被人称为“笑面虎”。
李修文此次前来边境军营,正是受摄政王所托,专门考察边军将领。他的任务不仅是了解这些将领的军事才能,更重要的是要探查他们是否对摄政王忠心耿耿。
李修文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了营地。他甚至来不及稍作休整,便急匆匆地直奔军需处而去。
一到军需处,李修文便直接点名要查看于轩部的战利品清单。军需官见状,赶忙将那份清单呈了上来。
李修文接过清单,目光如炬,逐行审视着上面的记录。然而,当他看到那长长的一串“破铜烂铁”名录时,不禁瞪大了眼睛,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这名录上的物品可谓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从生锈的马蹄铁到断裂的铁甲片,甚至连敌人士兵的铁制假牙都赫然在列。李修文越看越觉得离谱,心中暗自感叹:“这于轩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把战场当成废品收购站了不成?”
终于,李修文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军需官,似笑非笑地调侃道:“你们这于校尉,可真是别出心裁啊!这战利品清单,简直就是一个废品大集合嘛!”
军需官陪着笑:“李大人有所不知,于校尉这是‘勤俭持军’,这些东西回炉重炼,都能变成有用的军械。”
“哦?” 李修文拿起一枚标注 “能量 + 0.3” 的铁制假牙,眼神玩味,“连这玩意儿都要,未免太‘勤俭’了些。”
这话传到于轩耳朵里时,他正在给士兵演示 “改良版土制止血粉”—— 上次用尿提炼硝石的法子被士兵吐槽 “味道销魂”,这次他加了些草药中和气味,效果却差了些,引得士兵们哀嚎:“校尉,还是之前的‘辣椒面’吧,疼归疼,止血快啊!”
于轩抹了把脸,对着跑来报信的耗子说:“知道了,让李大人等着,我换身衣服就去。” 心里却在吐槽:“不就收了个假牙吗?总比某些人贪墨军械强。这李修文一来就查清单,肯定是摄政王派来的探子。”
换上一身还算整齐的铠甲,于轩来到李修文下榻的营帐。刚进门,就被一股浓烈的熏香呛得差点打喷嚏 —— 这味道和他在现代见过的奢侈品香水有得一拼,与军营里的硝烟味格格不入。
“末将于轩,参见李大人!” 于轩抱拳行礼,故意不看李修文桌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茶具。
李修文放下茶杯,上下打量他一番,笑容温和:“于校尉不必多礼。久闻你在边境屡立奇功,尤其是擅长‘清理’敌人辎重,今日一见,果然是猛将之风。”
“大人过奖了,” 于轩装傻,“末将只是运气好,弟兄们肯拼命罢了。”
“运气?” 李修文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十二次伏击,次次都能精准找到敌人的金属运输队,这运气未免太好了些。听说于校尉还发现了一处矿脉?不知是怎么发现的?”
于轩心里冷笑,果然是来查矿脉的。他依旧用之前跟张将军说的那套说辞,添油加醋地强调 “老卒经验” 和 “运气成分”,甚至故意说漏嘴:“其实也没啥诀窍,就是跟着敌人的运矿车屁股后面,总能找到些‘惊喜’。有次还追丢了,差点掉进敌人的陷阱,多亏了弟兄们拉我一把。”
李修文眼神闪烁,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过了半晌,他话锋一转:“于校尉是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亲人吗?”
这是要查他的底细!于轩心里一紧,面上却露出 “憨厚” 的笑容:“末将是孤儿,从小在军营长大,跟着老卒们学打仗,至于家乡在哪,早就记不清了。”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原主姬轩确实是孤儿,被先帝接入宫中抚养,后来 “暴毙”,才被他这雇佣兵灵魂占据。
李修文点点头,又问:“听说你和林小蛮将军交情不错?上次联手伏击‘铁浮屠’,配合得很默契啊。”
提到林小蛮,于轩心里警铃大作 —— 林小蛮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林靖远,与摄政王素来不和。李修文问这个,怕是想挑拨离间。他立刻摆出 “苦恼” 的神色:“林将军是女中豪杰,末将很佩服,但咱性子直,总跟她吵嘴。上次伏击,还因为分战利品的事闹了别扭,她嫌我只认铁不认金银,末将嫌她太浪费军械,差点打起来。”
他故意把两人说成 “冤家”,既符合传闻,又撇清了 “结党” 的嫌疑。李修文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追问。
临走时,李修文突然塞给于轩一个沉甸甸的锦盒:“于校尉辛苦了,这点小意思,算是本官给你的赏赐。”
于轩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锭五十两的黄金,在烛光下闪着诱人的光。他心里咯噔一下 —— 这是试探!要是收下,就是 “贪财可收买”;要是不收,就是 “故作清高,心怀鬼胎”。
他立刻把锦盒推回去,语气诚恳:“多谢大人好意,但末将有军规在身,不敢私受赏赐。若是大人想犒劳弟兄们,不如多拨些粮草和军械,边境的弟兄们,缺的是这些实在东西。”
李修文看着他这副 “油盐不进” 的样子,笑容淡了些:“既然于校尉如此‘勤俭’,那本官就不勉强了。回京后,定会在兵部为你美言几句。”
于轩离开营帐时,背后传来李修文和随从的低语:“这于轩,要么是真憨,要么就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摄政王要的是能拿捏的人,这种油盐不进的,怕是……”
后面的话于轩没听清,但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暂时过关了。回到营地,他把耗子叫来,沉声道:“李修文是摄政王的人,他查我底细,还试探我和林小蛮的关系,肯定没安好心。你多派些眼线盯着他,看看他还接触了哪些人。”
耗子点头:“放心吧头儿,我早就让人跟着了。对了,刚才李修文的随从去见了张将军,好像在说京里调令的事,提到了你的名字,还有…… 林将军的名字也在里面。”
于轩心里一惊 —— 林小蛮也要回京?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摄政王的阴谋?他摩挲着手腕上的老黑,突然听到一声提示:“叮!检测到高价值金属物品‘黄金’残留气息,能量预估 + 50.0。提示:宿主拒绝收受,错失一次快速升级机会,建议下次酌情考虑。”
于轩:“……” 他现在确定,这手链就是个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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