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悄然离去带来的淡淡感伤,很快被一股更大的喜悦浪潮冲散。
田铭岳在一个月色很好的晚上,握住了关茵茵的手,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茵茵,咱们……补办个婚礼吧。以前家里穷,都没有给你一个正常的婚礼,现在日子好起来了!”
关茵茵愣了一下。
婚礼?
前世她嫁入田家,因为娘家索要高额彩礼闹得极不愉快,婚礼草草了事,她甚至没穿过一件像样的新衣服。那一世,她对这场婚姻充满怨怼,何曾有过半分期待。
重生回来,她一心想着赎罪、救赎、搞事业,更是从未想过这件事。
田铭岳看着她怔忪的样子,语气更加诚恳:
“以前……是咱家亏待了你。现在日子好了,我想风风光光地,把你再娶一次。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关茵茵,是我田铭岳堂堂正正、珍之重之的媳妇儿!”
关茵茵望着丈夫眼中清晰映出的自己的影子,那里有关切,有爱意,有补偿,更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她的心像是被温泉泡过一样,软得一塌糊涂。
她反手握住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嘴角扬起,眼中闪着晶莹的光:
“好。咱们补办个婚礼!”
一个字,敲定了田家接下来的头等大事。
消息传出,整个田家村都沸腾了!
“早就该办了!茵茵现在可是咱们村的大功臣!”
“就是!必须办得热热闹闹的!”
“我家有新蒸的喜馍,到时候送来!”
“我家有上好的红布!”
根本不用田家人操心,乡亲们自发地开始张罗起来。村委会的大院子被选定为婚礼场地,各家各户搬来自家的桌椅板凳,贴上大红喜字。
田明雪亲自为关茵茵设计婚纱。她没有选择过于繁复的款式,而是用“茵岳”独有的“苏木绛”色丝绸,做了一件改良的中式礼服,典雅大气,又独具特色。
田明喜带着工坊的姐妹们,日夜赶工,用红色的丝线和金色的丝线,编织了精美的盖头和装饰品。
田明悦包揽了所有的采买和联络,将县城和省城店里的事情暂时交给副手,全身心投入。
田铭启更是成了总调度,骑着新车,村里镇上来回跑,协调各项事宜。
婚礼当天,天公作美,阳光灿烂。
田家老宅到村委会的路上,铺满了红色的鞭炮屑。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关茵茵坐在装扮一新的闺房里(临时用田明雪的房间布置的),由专业的化妆师为她上妆。田明雪、田明悦、田明喜、田明红四位小姑,穿着统一的粉色伴娘服,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笑声不断。
“二嫂,你今天真好看!”
“这婚纱太衬你了!”
“我哥看到,肯定眼睛都直了!”
关茵茵看着镜中那个明眸皓齿、脸颊微红、眼中带着幸福光采的女子,几乎有些认不出这是前世那个眉宇间总是带着刻薄和愁苦的自己。
外面,迎亲的锣鼓声和鞭炮声震天响起。
田铭岳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胸前戴着红花,在一众兄弟团(由田铭启、赵栋梁等人组成)的簇拥下,精神抖擞地前来迎亲。
经历了“重重难关”和热闹的堵门环节,田铭岳终于见到了盛装打扮的关茵茵。
那一刻,他仿佛被定住了身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里面有惊艳,有感动,更有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他走上前,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有些笨拙却又无比真诚地单膝跪地(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举起手捧花:
“茵茵,我来接你回家。”
关茵茵看着他微红的耳根和额角的细汗,笑着接过了花。
在众人的簇拥下,一对新人来到了村委会大院。
这里早已被布置成了鲜花的海洋,乡亲们挤得水泄不通,脸上都洋溢着祝福的笑容。
田老汉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坐在主位,看着儿子儿媳,笑得合不拢嘴。
田甜和田瑞作为花童,穿着漂亮的小礼服,乖巧地跟在父母身后,撒着花瓣。
司仪是村里最有文化的老支书,他激动地主持着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当关茵茵和田铭岳相对躬身行礼时,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交换戒指的环节,田铭岳握着关茵茵的手,微微颤抖着,将那枚闪着银光的戒指,郑重地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他看着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茵茵,以前是我做得不好。往后余生,我会用我全部的力量,对你好,护着你,爱着你。”
关茵茵的眼眶瞬间湿润,她也将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轻声回应: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礼成!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彩带和花瓣漫天飞舞!
“亲一个!亲一个!”大家起着哄。
田铭岳在众人的笑声中,轻轻拥住关茵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珍重而温柔的吻。
盛大的婚宴开始,流水席摆了几十桌,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欢声笑语。
关茵茵和田铭岳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
阳光洒在这一对历经磨难终获幸福的新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永恒的金光。
这场迟来的婚礼,成为了田家村多年来最热闹、最温暖的记忆,也成为了关茵茵与田铭岳爱情,最圆满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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