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庆典的余温尚未散去,一个更令人振奋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遍了田家村,也传到了省城的茵岳集团。
“妈!爸!快看新闻!”
田瑞举着手机,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客厅,脸上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正在看报纸的田铭岳和核对账目的关茵茵同时抬起头。
“什么事这么毛毛躁躁的?”田铭岳习惯性地训斥了一句,但目光也投向了儿子的手机屏幕。
田瑞把手机屏幕怼到父母面前,声音都在发颤:
“是妈!妈上国家新闻了!被评为什么……‘全国乡村振兴楷模’!还有‘三八红旗手’!”
关茵茵接过手机,田铭岳也凑了过来。
屏幕上,赫然是官方网站的公示名单,在“全国乡村振兴楷模”的栏目下,“关茵茵”三个字清晰在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标注着同时荣获“全国三八红旗手”称号。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田瑞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田铭岳猛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妻子,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时哽住,只是用力地、紧紧地握住了关茵茵的手。
关茵茵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名字,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感觉迅速蔓延开,直冲鼻尖和眼眶。
她想起了很多。
想起了前世那个大雪夜,她蜷缩在破屋角落,浑身冰冷,饥肠辘辘,在无尽的悔恨和绝望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想起了刚重生时,婆婆新丧,家人冷漠,儿女疏离,她孤立无援,如履薄冰。
想起了卖第一个花环时的忐忑,被娘家人堵门辱骂时的愤怒,带领小姑们创业时的艰辛,还有无数次在深夜里独自舔舐伤口时的脆弱……
一幕幕,如同老旧电影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与眼前屏幕上这金光闪闪的荣誉,形成了无比尖锐又梦幻的对比。
“茵茵……”田铭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他唤了她一声,千言万语都凝聚在这两个字里。
关茵茵抬起头,对上丈夫通红的眼圈和激动得微微发亮的目光。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湿意逼了回去,嘴角慢慢扬起,最终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带着泪光的笑容。
“嗯。”她重重地点头,回握住他温暖的大手,“我看到了。”
这不是梦。
这是她用两世的血泪、不屈的奋斗和满腔的赤诚,一步步挣来的认可!
消息像旋风一样传开了。
家里的座机、关茵茵和田铭岳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
“茵茵!恭喜啊!太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这是关系好的合作伙伴。
“嫂子!你太牛了!咱们全村都为你骄傲!”这是村里相熟的年轻人。
“铭岳家的,真是给咱们田家村长脸了!老田家祖坟冒青烟了!”这是德高望重的老辈人。
甚至连县里、市里的领导都亲自打来了电话表示祝贺,并正式通知她赴京参加表彰大会的事宜。
家里顿时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田甜放学回来,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扑过来抱住了关茵茵,声音带着哭腔:“妈!你真棒!你是我的偶像!”
小丫头眼里满是崇拜和骄傲。
田老汉坐在轮椅上,听着满屋的欢声笑语,看着被儿女和孙子孙女围在中间、脸上洋溢着光彩的儿媳,浑浊的老眼里溢满了泪水,他不停地用粗糙的手背擦拭着,嘴里反复念叨着:“好……好……桂香啊,你看到了吗?咱们家茵茵,出息了……”
几天后,关茵茵在田铭岳的陪同下,坐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
站台上,全家人都来送行。
田铭岳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低声道:“别紧张,你值得。”
关茵茵看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系统鞭策、需要小心翼翼证明自己的关茵茵了。
当她站在庄严肃穆的人民大会堂,当雄壮的国歌奏响,当沉甸甸的奖章和鲜红的证书被交到她手中时,她的心情异常平静。
聚光灯下,她的身姿挺拔,眼神坚定。
这枚奖章,不仅仅是对她个人奋斗的肯定。
更是对无数像她一样,敢于挣脱命运枷锁,勇于在时代浪潮中奋起的女性的礼赞!
是她关茵茵,从泥泞中爬起,亲手为自己,也为那些曾经和她一样深陷困境的人们,赢得的尊严与荣光!
这一刻,她真正完成了从“恶媳”到“时代楷模”的华丽蜕变。
她的故事,已然成为这个时代一个闪亮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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