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沈氏!你血口喷人!本宫何时给你送过杏仁酥?又何时害过你?”
“华贵妃娘娘别急着否认。”沈清辞冷冷开口,“送杏仁酥的宫女虽被您杖责送进了慎刑司,但当时汀兰轩门口的侍卫也看见了。还有那只死去的狗,虽已处理,但御膳房的杂役想必还记得小禄子去借工具埋狗的事。”
皇上听闻此事后,龙颜大怒,当即下令传召晚晴、小禄子以及当时在场的侍卫前来问话。晚晴和小禄子战战兢兢地来到御前,一五一十地将他们所知道的情况如实禀报。
晚晴说,她亲眼看到华贵妃与那宫女在御花园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举止亲昵,不似寻常主仆关系。小禄子也附和道,他曾听到宫女对华贵妃说过一些不敬的话,但华贵妃并未斥责她,反而似乎颇为纵容。
侍卫们则证实了晚晴和小禄子的说法,他们当时就在不远处巡逻,也注意到了华贵妃与宫女之间的异常举动。
皇上听完几人的证词,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这些证词相互印证,无一不指向华贵妃。然而,正当皇上准备下令彻查此事时,却突然有人来报,说那宫女昨日在慎刑司中“突发恶疾”,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盆冰水,浇灭了皇上心头的怒火。宫女一死,关键证人便没了,这对华贵妃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死无对证,你还是不能证明是我做的!”华贵妃仍在狡辩,只是声音已有些发颤。
沈清辞早料到会是如此,接着道:“皇上,华贵妃娘娘近日频频联络各宫嫔妃,拉拢势力,想必是想在后宫培植自己的势力。前日有嫔妃在慈宁宫偏殿议论此事,几位答应都可作证。她连谋害嫔妃的事都做得出来,拉拢势力又有何不敢?”
皇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向华贵妃的目光满是厌恶。华贵妃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是沈氏陷害我!”
“够了!”皇上厉声呵斥,“华贵妃心肠歹毒,谋害同僚,拉拢党羽,即刻废去位份,打入冷宫!其家父户部尚书,交吏部议处!”
侍卫上前拖走哭喊挣扎的华贵妃,殿内终于恢复了安静。皇上看向沈清辞,语气缓和了些:“沈氏,委屈你了。你心思缜密,品性端正,朕册你为贵人,迁往承乾宫居住。”
“谢皇上恩典。”沈清辞叩首谢恩,额头触到地面的那一刻,眼眶终于热了——这场暗战,她终于赢了一局。
迁往承乾宫的那日,阳光正好。晚晴忙着收拾东西,脸上笑开了花:“小主,咱们终于不用再受气了!承乾宫可比汀兰轩大多了,份例也高了不少呢!”
沈清辞站在窗前,望着庭院里新开的海棠花,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她知道,华贵妃倒了,后宫的争斗却不会停止。皇后、容嫔,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人,都不会让她安稳。
果然,没过几日,容嫔便派人送来消息,说皇后宫里的李嬷嬷私下里查她的家世,似乎在找什么把柄。沈清辞握着信纸,指尖微凉——她的战场,才刚刚从汀兰轩,换到了更广阔的承乾宫。
成为沈贵人后,沈清辞的日子并未如晚晴预想中那般轻松。承乾宫虽宽敞雅致,却也成了各方目光的焦点,一举一动都有人暗中窥探。皇后虽未明着为难她,却在晨昏定省时屡屡敲打,话里话外都提醒她“谨守本分,莫要恃宠而骄”。
这日,沈清辞正和晚晴整理刚送来的绸缎,小禄子匆匆跑进来禀报:“小主,容嫔娘娘派人来了,说请您去景阳宫品新茶。”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锦缎,沉吟片刻。自上次下毒事件后,容嫔待她越发亲近,时常送些物件,邀她小聚。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安——在这后宫,过于亲近往往意味着麻烦。
“备轿吧。”最终她还是决定去一趟,若是推辞,反倒显得心虚。
景阳宫内布置得雅致,茶香袅袅。容嫔穿着一身水绿色宫装,见她进来,笑着起身相迎:“沈妹妹可算来了,本宫这新得的雨前龙井,就等你一起尝呢。”
两人坐下品茶,闲聊了几句宫中琐事。容嫔突然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妹妹,你可知皇后娘娘近来在查你?”
沈清辞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故作惊讶:“皇后娘娘查我?为何?”
“还不是因为你得了皇上的青眼。”容嫔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执掌后宫多年,最忌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妹妹如今圣眷正浓,又扳倒了华贵妃,自然成了她的眼中钉。”
沈清辞心中冷笑,容嫔这是在挑唆她和皇后的关系。她放下茶杯,语气平淡:“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查问宫中人的家世本是分内之事,妹妹不敢多想。”
容嫔见她不上套,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笑道:“妹妹倒是看得开。只是皇后娘娘的心眼小,妹妹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对了,前日本宫听闻,皇后娘娘私下里召见了几位对妹妹颇有微词的嫔妃,恐怕是想给妹妹使绊子。”
沈清辞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姐姐提点,妹妹记下了。”
从景阳宫回来,沈清辞便陷入了沉思。容嫔的话未必全是假的,皇后确实对她心存忌惮。华贵妃倒台后,后宫中能与容嫔抗衡的势力弱了许多,皇后若想维持制衡,必然不会让她一人独大。而自己,恰好成了皇后眼中需要打压的“新势力”。
“小主,容嫔娘娘的话可信吗?”晚晴担忧地问道。
“半真半假。”沈清辞淡淡道,“她确实想提醒我皇后的敌意,但更想借我的手去制衡皇后,她好坐收渔利。”
“那咱们该怎么办?”
“以静制动。”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皇后若想动我,必然会找借口。咱们只要不出错,她便无从下手。再者,皇上刚册立我为贵人,若是此时皇后动我,反倒会引起皇上的不满。”
话虽如此,沈清辞却不敢掉以轻心。她开始更加谨慎地处理宫中事务,对待下人宽厚却不失威严,对待其他嫔妃也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每日除了给皇后和太后请安,便闭门在宫中看书、练字,极少外出走动。
可即便如此,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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