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陆惊寒便起身,重新换上银甲,束起长发,恢复了镇北将军的模样,前往皇宫。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皇帝萧承坐在龙椅上,脸色略显苍白,却依旧威严。二皇子萧景虎站在文官队伍的前列,眼神里满是算计,时不时看向殿门口,显然是在等陆惊寒。
没过多久,陆惊寒便大步走进金銮殿,单膝跪地:“末将陆惊寒,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着陆惊寒,脸上露出笑容:“陆将军免礼平身。你平定北狄,立下大功,朕心甚慰。今日特为你设宴庆功,还望将军再接再厉,为我大晏再立奇功。”
“末将领旨,定不负陛下厚望。”陆惊寒起身,站在武官队伍的前列,目光不经意间与萧彻对视了一眼。萧彻对着她微微点头,眸色温和,陆惊寒连忙收回目光,心跳却莫名快了几分。
接下来,皇帝又说了一些嘉奖的话,还赏赐了陆惊寒黄金千两,锦缎百匹,以及一座位于长安城东的府邸。陆惊寒一一谢恩,态度依旧恭敬冷淡。
庆功宴设在御花园的畅春园里。皇帝因身体不适,只坐了片刻便先行离去,留下太子萧彻和二皇子萧景虎陪着文武百官。
萧彻端着酒杯,走到陆惊寒身边,笑着道:“陆将军,今日可得多喝几杯,庆祝你平定北狄,凯旋归来。”
陆惊寒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只是拱手道:“多谢殿下,只是末将还要统领镇北军,不敢饮酒,恐误了大事。”
萧彻也不勉强,收回酒杯,笑道:“将军心思缜密,倒是本殿考虑不周了。既然将军不能饮酒,那便以茶代酒,本殿敬将军一杯。”
说着,萧彻让人换了一杯热茶,递给陆惊寒。陆惊寒接过热茶,指尖感受到茶的温度,心里也微微一暖,轻声道:“多谢殿下。”
两人站在畅春园的湖边,看着湖里的残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萧彻问起北疆的战事,陆惊寒便一一作答,说起战场上的凶险时,语气依旧平淡,仿佛那些刀光剑影都与她无关。
萧彻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敬佩。他知道,北疆的条件艰苦,北狄骑兵又骁勇善战,陆惊寒能带着十万镇北军平定北狄,必然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将军在北疆待了三年,想必很想念长安吧?”萧彻突然问道。
陆惊寒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嗯,长安有娘在,自然是想念的。”
“将军与令堂感情真好。”萧彻笑着说,“本殿倒是羡慕将军,能有亲人牵挂。”
萧彻的生母早逝,父皇又忙于朝政,对他虽看重,却也缺少关爱。他在东宫待了十九年,身边只有李福全一个贴心人,早已习惯了孤独。
陆惊寒看着萧彻眼底的落寞,心里莫名一疼,轻声道:“殿下是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守护天下百姓,百姓便是殿下的亲人。”
萧彻闻言,抬头看向陆惊寒,眸色亮了起来:“将军说得好,百姓便是本殿的亲人。将来本殿登基,定要让大晏的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
看着萧彻意气风发的样子,陆惊寒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太子,不仅沉稳睿智,还有着一颗爱民之心,这样的人,值得她辅佐。
就在这时,二皇子萧景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笑着道:“太子殿下,陆将军,你们倒是聊得投机啊。本王也来敬陆将军一杯,祝贺陆将军平定北狄,立下大功。”
萧景虎的眼神里满是算计,看向陆惊寒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他早就想拉拢陆惊寒,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庆功宴,正好是个好时机。
陆惊寒看着萧景虎,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二皇子客气了,末将不敢当。末将不能饮酒,还望二皇子海涵。”
萧景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既然将军不能饮酒,那便算了。只是将军刚回长安,想必还不熟悉长安的局势。如今朝堂上,太子殿下虽为储君,却也并非稳如泰山。将军手握十万镇北军,若是站对了队伍,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在拉拢陆惊寒,让她背叛萧彻,投靠自己。
萧彻的脸色沉了下来,却没有发作,只是看着陆惊寒,想看看她如何回应。
陆惊寒皱了皱眉,语气冷了几分:“二皇子说笑了。末将是大晏的将军,只忠于陛下,忠于大晏,不会参与朝堂上的党争。不管将来是谁继承大统,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末将就会辅佐谁。”
萧景虎没想到陆惊寒会这么不给面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萧彻看着萧景虎的背影,又看向陆惊寒,眼里满是赞赏:“将军刚正不阿,本殿佩服。”
陆惊寒摇了摇头:“末将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庆功宴结束后,萧彻亲自送陆惊寒出皇宫。走到皇宫门口,萧彻突然开口:“陆将军,明日有空吗?本殿想请将军去东宫,探讨一下北疆的防务。”
陆惊寒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末将有空,明日定当赴约。”
“好,那本殿在东宫等你。”萧彻笑着说,看着陆惊寒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眸色渐渐深了起来。他知道,陆惊寒是个难得的人才,只要能让她真心辅佐自己,他的太子之位,就能稳如泰山。
次日,陆惊寒如约来到东宫。萧彻早已在书房等候,桌上放着北疆的地图。看到陆惊寒进来,萧彻连忙起身:“陆将军来了,快请坐。”
陆惊寒坐下后,萧彻便指着地图,与她探讨起北疆的防务。陆惊寒在北疆待了三年,对北疆的地形和北狄的情况了如指掌,提出了很多切实可行的建议。萧彻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赞同,两人聊得十分投机。
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萧彻留陆惊寒在东宫用膳,膳食很简单,四菜一汤,却都是陆惊寒喜欢吃的清淡口味。陆惊寒愣了一下,问道:“殿下怎么知道末将喜欢吃这些?”
萧彻笑着说:“本殿问过陆管家,陆管家说将军在北疆待久了,口味变得清淡,所以特意让人做了这些。”
陆惊寒心里一暖,轻声道:“多谢殿下费心。”
“将军为大晏操劳,本殿为将军费心,也是应该的。”萧彻看着陆惊寒,眸色温和,“将军,你可知,本殿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与常人不同。”
陆惊寒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抬头看向萧彻,却撞进了他深邃的眸子里,连忙又低下头:“殿下说笑了,末将只是个普通的将军,与常人没什么不同。”
“你不同。”萧彻摇了摇头,声音放柔,“你看似冷傲,实则内心善良;你看似坚强,实则也有脆弱的时候。本殿知道,你在北疆肯定受了不少苦,以后有本殿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这些话,像一股暖流,涌入陆惊寒的心里。她长这么大,除了母亲,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她抬起头,看着萧彻,眼里满是动容:“殿下……”
萧彻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莫名一疼,忍不住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连忙收回手,轻咳了一声:“将军,时候不早了,你下午还要回将军府,本殿就不挽留你了。”
陆惊寒也回过神,连忙起身:“多谢殿下今日的款待,末将告辞。”
说完,陆惊寒转身走出书房,却在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萧彻正站在书桌旁,看着她,眸色里满是温柔。陆惊寒的心跳又快了几分,连忙转身离开。
回到将军府后,陆惊寒坐在房间里,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萧彻的话,还有他温柔的眼神。她知道,自己不该对太子动心,她是“男儿身”,两人之间不可能有结果。可感情这东西,从来都由不得自己控制。
陆母看出了女儿的异样,问道:“辞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陆惊寒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问道:“娘,若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该怎么办?”
陆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问道:“辞儿,你是不是对谁动心了?是谁?”
陆惊寒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道:“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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