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裂痕加深》
第一节 旧物里的秘密
林浅蹲在父亲书房的地板上,指尖拂过积灰的樟木箱。箱子里整齐码着父亲生前的设计手稿,最底层露出半截牛皮笔记本,封面上烫金的 “林氏工坊” 字样已斑驳褪色。这是她在第 53 章天台对峙后,第一次回老宅整理遗物 —— 苏然说沈耀的审讯记录里提到,父亲车祸前曾修改过一份关键合同,或许就藏在这些旧物里。
笔记本的锁扣早已生锈,她用发夹撬开时,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内页泛黄的纸面上,父亲遒劲的字迹记录着珠宝原料的采购明细,翻到最后几页时,一行潦草的批注让她呼吸骤停:“沈耀欲购‘血玉髓’,用途可疑,与陆氏集团近期招标有关。”
血玉髓 —— 第 35 而她深夜修复的模具核心原料,也是皇室珠宝项目的关键材质。林浅的指尖在字迹上反复摩挲,突然注意到页脚有个模糊的印记,像枚未干的印章沾了朱砂。她掏出手机拍照放大,瞳孔骤然收缩 —— 那是陆氏集团的内部印章,边角缺了块小角,和陆沉办公桌抽屉里的印章一模一样。
“在找这个?” 苏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拎着两杯热可可,白衬衫袖口沾着些许墨渍,“我托档案馆的朋友查到,你父亲去世前三天,确实和陆沉见过面。”
林浅猛地抬头,可可杯在掌心晃出褐色的涟漪:“他们见面做什么?”
“官方记录是谈专利转让,” 苏然将一份复印文件放在她面前,“但我查到当天的监控被人为删除了,只留下电梯里的片段 —— 你父亲手里拿着的文件袋,和沈耀上次进陆沉办公室时的一模一样。”
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落,贴在布满灰尘的玻璃上,像张哭泣的脸。林浅想起第 50 章陆沉将她的手按在心电图上时,那疯狂跳动的频率下,是否藏着不敢言说的真相?她合上笔记本时,金属锁扣撞出清脆的声响,惊飞了窗台上栖息的麻雀 —— 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天,父亲冲出家门时,也是这样猛地带上了门。
第二届 会议室的暗涌
陆氏集团的高层会议正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投影幕布上显示着皇室项目的预算报表,陆沉的手指在 “血玉髓采购” 一栏停顿片刻,抬眼时恰好对上林浅的目光。她今天穿了件烟灰色西装,是父亲生前最爱的款式,领口别着枚银色胸针 —— 那是他亲手做的 “雀登枝”,翅膀处的细钻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关于原料供应商,” 陆沉的声音打破沉默,“我建议更换为城南的‘老玉坊’,他们的血玉髓质地更适合点翠工艺。”
采购部总监立刻反对:“可是陆总,老玉坊的报价比沈氏集团高 15%,董事会那边……”
“差价由我个人承担。” 陆沉的钢笔在报表上划出遒劲的横线,“品质不能妥协。”
林浅的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深深的刻痕。老玉坊是父亲生前的合作伙伴,自从林氏工坊倒闭后就濒临破产,陆沉此刻突然扶持,是愧疚还是另有所图?她想起苏然昨晚发来的照片 —— 老玉坊的仓库里,堆放着大量标有 “陆氏集团捐赠” 的木箱,捐赠日期正是父亲葬礼那天。
会议中场休息时,林浅被陆沉堵在茶水间。他左臂的石膏刚拆,手腕上还缠着绷带,正笨拙地用单手冲咖啡。蒸汽模糊了他的侧脸,让她想起闪婚那三个月,他总在清晨躲进厨房,借口煮咖啡实则为她热牛奶。
“那份‘星芒系列’的修改意见,” 他将一杯不加糖的拿铁推到她面前,“你看了吗?”
林浅盯着咖啡表面的奶泡,那是她偏爱的心形图案:“陆总费心了,只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在凤冠两侧加蓝宝石流苏?”
“因为……”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你上次修复的古玉残片,拼起来就是这种形状。”
茶水间的门被推开,苏然端着托盘走进来,恰好撞见这幕。他将林浅的热可可放在桌上,杯垫上印着新公司的 LoGo—— 那是他昨天刚注册的 “浅然设计”,字体是林浅大学时最喜欢的瘦金体。
“陆总,” 苏然的笑容温和却带着锋芒,“皇室项目的设计细节,我和浅浅已经沟通过了,她更倾向用传统青金石。”
“浅浅” 两个字像根细针,扎得陆沉的咖啡勺猛地撞上杯壁。林浅注意到他绷带下的指节泛白,突然想起第 15 在庆功宴上,他醉酒后也是这样攥紧拳头,说 “别离开我”。
第三节 监控里的碎片
林浅在陆沉的电脑里植入了远程监控软件 —— 这是苏然编写的程序,图标伪装成了珠宝设计软件的快捷方式。此刻她盯着屏幕,看着陆沉将一份文件锁进保险柜,文件封皮上的 “陆氏家谱” 四个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找到什么了?” 苏然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拂过耳畔,“我查到陆沉的二叔陆明远,当年分管过集团的原料采购部。”
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段视频,是陆沉正在播放的监控录像 —— 画面抖动得厉害,能看到一辆卡车撞向父亲的车,驾驶室里的男人侧脸在路灯下闪过,耳后有颗明显的痣。林浅猛地暂停,放大画面:“是沈耀的司机!我在别墅门口见过他!”
视频突然中断,陆沉的脸占满屏幕,他正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爸,我知道您当年为什么保沈耀…… 但浅浅不能再受委屈了。”
林浅的心脏像被冰水浇透。陆沉的父亲 —— 那个在财经杂志上笑容温和的老人,难道也牵涉其中?她想起第 20 章发现的助学汇款单,汇款人地址正是陆父的老宅,原来这份 “恩情”,从一开始就裹着肮脏的交易。
“陆明远的银行流水有问题,” 苏然敲着键盘,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数字,“三年前每个月都有一笔钱汇入沈耀的海外账户,汇款备注是‘玉石款’,但金额远超市场价。”
林浅的指尖在 “陆明远” 三个字上停顿,这个名字在父亲的笔记本里出现过,旁边画着个问号。她突然想起第 40 章赵曼曼说的话:“陆沉的二叔最疼他,当年为了让他上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监控画面里,陆沉正从保险柜里拿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戒指 —— 和第 55 章要被扔进香槟塔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戒托内侧刻着的日期,是她的生日。这个发现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就像闪婚时收到他送的第一份礼物,拆开后发现是父亲梦寐以求的 “血玉髓原石”,当时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来全是处心积虑。
第四届 老宅的对峙
陆氏老宅的银杏叶落了满地,林浅站在雕花木门前,手里攥着陆明远的银行流水复印件。管家说陆沉正在陪陆父下棋,客厅里传来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像极了父亲车祸现场的玻璃碎裂声。
“林小姐?” 陆明远从回廊走来,他穿着中式马褂,手里把玩着两颗油亮的核桃,“找阿沉?他在陪老爷子……”
“我找您。” 林浅将文件拍在他面前,纸张在秋风里哗哗作响,“三年前的‘玉石款’,到底买了什么?”
陆明远的笑容僵在脸上,核桃在掌心停住转动:“小孩子家家,别管大人的事。”
“我父亲的命,算不算大人的事?” 她逼近一步,银杏叶落在她的西装领口,“沈耀的司机耳后有颗痣,您认识吗?”
客厅的棋子声突然停了。陆沉推门出来时,正看见陆明远扬手要打林浅,他猛地冲过去挡在中间,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他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二叔!” 陆沉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暴怒,“您想干什么?”
陆明远甩袖而去,核桃撞击的声音消失在回廊尽头。陆沉转身抓过林浅的手腕,她的袖口被风吹得卷起,露出第 45 章火灾留下的疤痕,像条苍白的蚯蚓。
“谁让你来的?” 他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那道疤,“不知道这里危险吗?”
“危险?” 林浅甩开他的手,指着客厅紧闭的房门,“比不过你们陆家藏着的秘密危险吧?”
陆父拄着拐杖从里面出来,银丝眼镜后的目光落在林浅身上,带着审视和愧疚:“林丫头,进屋坐吧,有些事…… 该让你知道了。”
林浅跟着他走进客厅,注意到博古架上摆着件熟悉的玉器 —— 那是父亲设计的 “凤穿牡丹” 摆件,当年随着车祸现场的火光消失,此刻却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底座刻着的 “陆氏珍藏” 刺痛了她的眼。
第五届 尘封的交易
陆父的茶盏在托盘上转了半圈,茶汤里映出他苍老的面容。“阿沉母亲当年病重,需要沈耀家族独有的骨髓配型,” 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过木头,“交易条件是,我们要帮他压下你父亲车祸的真相。”
林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所以你们就看着凶手逍遥法外?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感激陆沉的资助?”
“资助是真心的。” 陆沉突然开口,他的拳头在身侧攥得发白,“当年在大学图书馆看到你对着设计图哭,就……”
“闭嘴!” 她打断他,茶盏被扫落在地,碎片溅到陆父的拐杖上,“你们的真心太廉价,我要不起!”
陆父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这是沈耀的供词,他说刹车是张启明让人动的手脚,他只是帮忙处理了现场。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
“后来?” 林浅的笑声里带着泪,“等我父亲化成灰了,你们才‘知道’?”
她转身冲向门口,陆沉伸手去拉,却被她狠狠咬在手腕上。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像闪婚那晚她突发阑尾炎,他背着她跑向医院时,两人手腕上沾染的血渍。
“林浅!” 他任由她咬着,声音嘶哑,“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
“我只想让你爸坐牢。” 她松开嘴,齿痕在他手腕上洇出红印,“就像他当年看着我爸死那样。”
门外的银杏叶突然被狂风卷起,打在陆沉苍白的脸上。林浅看着他眼底的绝望,突然想起第 50 章在医院,他将她的手按在心电图上时,那疯狂跳动的曲线原来不是作假 —— 这个男人的心,确实为她疼过。
第六届 工作室的微光
“浅然设计” 的招牌在暮色里亮起暖黄的光,林浅将父亲的笔记本摊在工作台上,苏然正用 3d 扫描仪录入那些泛黄的手稿。打印机吐出立体模型时,她注意到某个吊坠的弧度,和陆沉昨晚在电脑里画的草稿惊人地相似。
“陆明远被停职了,” 苏然递给她杯热可可,杯壁凝着细小的水珠,“陆沉提交了证据,董事会刚通过决议。”
林浅的笔尖在设计图上顿了顿:“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也许是真心想弥补。” 苏然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陆沉正将一份文件交给警方,封皮上写着 “陆明远涉案证据”,“他还把老玉坊买下来了,转到了你名下。”
工作台的台灯突然闪烁了下,林浅抬头时,看见窗外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陆沉手里拎着个保温桶,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像只落汤鸡。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永远一丝不苟的男人如此狼狈,比第 45 比火灾后满脸烟灰的他还要落魄。
“他在外面站了半小时了。” 苏然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雨太大,我让保安……”
“不用。” 林浅低下头,继续修改设计图,“让他站着。”
但她的笔尖却在颤抖,画错了三次点翠的位置。苏然看着她通红的耳尖,突然明白有些恨,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纠葛里,变成了更复杂的东西 —— 就像父亲笔记里那行被反复涂抹的字:“阿沉这孩子,就是嘴硬。”
凌晨三点,林浅走出工作室时,发现陆沉还站在路灯下。保温桶放在脚边,里面的甜汤应该早就凉透了 —— 那是她以前总在闪婚时做的银耳羹,他总说太甜,却每次都喝光。
“设计稿……”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皇室项目的凤冠,我改了点翠的角度,更符合力学原理。”
林浅没接他递来的 U 盘,转身走向地铁站。雨水落在她的西装上,像无数细小的针。身后传来保温桶落地的声音,她没有回头 —— 有些伤口,注定要在疼痛里才能结痂。
第七届 董事会的硝烟
陆氏集团的董事会上,陆沉将 “星芒系列” 的最终方案摔在桌上。设计图上的凤冠用了传统点翠工艺,却在流苏处加入了现代几何元素,像极了林浅和他的风格融合。
“我不同意!” 二伯陆明远虽然被停职,却仍有发言权,“让一个害死父亲的仇人之女参与核心项目,陆氏的脸都要被你丢尽!”
“她是受害者。” 陆沉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而且这个设计,是目前最有竞争力的方案。”
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着林浅在工作室的监控画面 —— 她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整理点翠羽毛,动作和父亲生前的影像资料重叠在一起。董事们的议论声渐渐平息,陆沉看着画面里的林浅,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民政局门口,她攥着离婚证的手指,也是这样纤细而倔强。
“我已经申请重新调查车祸案,” 他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警方的立案通知书,“包括我父亲当年的包庇行为,都会依法处理。”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林浅站在逆光里,手里拿着份文件:“我带来了林氏工坊的专利授权书,可以无偿给陆氏使用,但有个条件。”
她走到陆沉身边,将文件放在他面前,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手腕上的齿痕:“项目收益的 30%,要投入非遗点翠工艺的保护基金。”
陆沉的喉结滚动了下,在文件上签下名字时,笔尖停顿的位置,恰好是她名字的最后一笔。林浅看着他落笔的力度,突然想起第 35 章深夜,他也是这样用力地帮她固定模具,说 “别烫到手”。
第八届 雨夜的守候
林浅在老宅整理最后一批遗物时,窗外下起了暴雨。她抱着父亲的相框走到门口,看见陆沉站在廊下,手里撑着把黑色的伞 —— 那是她当年在闪婚时买的,伞骨上还刻着她的名字缩写。
“警方找到了新的监控,” 他的声音被雨声切割得支离破碎,“车祸前五分钟,你父亲给我打了电话,说发现张启明要对‘血玉髓’动手脚……”
林浅的相框猛地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到脚踝,渗出血珠。陆沉冲过来想包扎,却被她推开:“所以你明知道危险,却什么都没做?”
“我赶到时,已经……”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雨水混着泪水滑过脸颊,“我把他从车里拉出来的时候,他还攥着这个。”
他摊开手心,是半枚凤凰玉佩,恰好能和林浅脖子上的那半拼在一起。裂痕处用金箔补过,在雨夜里闪着微弱的光。
“爸说,” 陆沉的指尖颤抖着,“等项目完成,就把这个交给你…… 说你肯定会原谅我。”
林浅看着那枚玉佩,突然想起闪婚那三个月,他总在深夜摩挲床头柜上的首饰盒,当时以为是他母亲的遗物,现在才明白,里面藏着的是父亲早就准备好的嫁妆。
暴雨中,她突然抱住陆沉,相框的碎片硌在两人之间,像那些无法磨灭的伤痕。“陆沉,” 她的声音埋在他湿透的衬衫里,“我爸说过,金箔补过的玉,才是最结实的。”
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陆沉知道,该去履行对林浅的承诺了 —— 自首,赎罪,然后等她愿意回头的那一天。但此刻,他只想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感受她的心跳和自己的重叠在一起,像两枚终于拼合的玉佩,在雨夜里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光。
第九届 未寄出的信
林浅在整理陆沉被带走前留在她工作室的文件时,发现了个未封口的信封。信纸是她最喜欢的樱花图案,字迹却比平时潦草许多,显然是匆忙中写就的:
“浅浅,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在看守所了。抱歉用这种方式赎罪,让你还要等我。
知道你不喜欢听情话,就说点实在的。老玉坊的老师傅答应教你点翠了,我把学费交了三年的。你总说 3d 建模替代不了手工,其实我早就托人开发了新的扫描技术,能精准还原羽毛的弧度。
父亲的案子,我会配合警方查到底,包括二叔和沈耀的交易,不会有任何隐瞒。这不是为了求你原谅,只是觉得,你父亲那样正直的人,肯定不希望真相被埋没。
闪婚那三个月,我总躲在书房看你设计稿,其实是怕你发现我在偷偷学做甜点。你说喜欢吃芒果班戟,我练到烫伤了七次才敢端出来,结果你却说要减肥……
苏然是个好人,但他不懂你吃芒果会过敏,不懂你画设计图时要听白噪音,不懂你其实很怕黑,却总说自己是女汉子。这些事,我都记在心里,等我出来,慢慢告诉你。
凤凰玉佩的金箔是我补的,查了很多古籍才学会‘金镶玉’的技法。知道你肯定会嫌丑,但我想告诉你,有些裂痕,不是为了分开,是为了让光透进来。
等我。”
信纸的边缘有几滴晕开的水渍,像未干的泪痕。林浅将信按在胸口,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的设计稿上,“重生” 系列的最后一笔终于落下 —— 两只交颈的凤凰,嘴里衔着同一片金箔。
第十届 等待的季节
陆沉入狱那天,林浅去送他。她穿着烟灰色西装,领口别着 “雀登枝” 胸针,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芒果班戟,” 她将桶递给他,隔着铁栏杆,指尖差点触到他的手,“减糖版的。”
陆沉接过桶时,手腕上的齿痕已经淡成浅粉色。他看着林浅鬓角别着的凤凰玉佩,突然笑了:“等我出来,教你做金镶玉?”
“先学会写检讨。”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眶却红了,“每天一篇,我要检查。”
警笛声响起时,林浅看着他被带走的背影,突然想起第 5 章入职时填的紧急联系人,鬼使神差写了他的名字。原来有些羁绊,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纠缠一生。
工作室的日历上,林浅在陆沉出狱那天画了个小小的萤火虫。“重生” 系列的发布会定在那天,海报上有行小字:“献给等待与原谅”。苏然说要帮她邀请国际评委,她却笑着摇头 —— 有些掌声,她只想等一个人来听。
秋风再次吹落银杏叶时,林浅在设计图上添了最后笔:两只凤凰的脚下,踩着片金箔,折射出的光晕里,藏着两个重叠的名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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