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牵着朱厌的手往禅房走时,檐角的风铃正叮呜地响,像极了刚才咽咽的哭腔。朱厌指尖蹭过离仑腕间的暖玉,忽然停步,反手将人按在廊柱上——石栏硌着离仑的背,他却笑出声,指尖碾过对方耳尖:“急什么?”
离仑被他按在凉冰冰的石柱上,鬓角抵着对方颈窝,呼吸烫得像要烧起来:“朱厌你耍什么花招?”话音撞在朱厌齿间,咬得他唇瓣发疼,“再磨蹭,糕点都要凉透了。”
朱厌低笑,咬开他领口往颈窝里埋,声音黏得像化不开的糖:“凉透了我再给你蒸,你当我这千年修为是白修的?”指尖勾着离仑腰间的玉扣,咔嗒一声解了个干净,“何况……”
“何况什么?”离仑偏头躲开他啃咬,指尖抵着朱厌胸口的玉珏,“你那点本事也就骗骗小孩子,上次是谁把桂花糕蒸成炭块?”话没说完就被朱厌咬住唇,呜咽咽的闷哼混着廊外的风,吹得檐角铃当叮铃铃乱响。
禅房里飘来甜香,是英磊端着糕点盘出来,见着两人在廊下黏黏糊糊,脸腾地红了,转身要退回去,却被离仑眼尖拽住:“英磊你跑什么?”他手背抵着发烫的脸,“朱厌他欺负人,你快把他拉开!”
朱厌从离仑颈间抬头,舔着唇角笑:“英磊你看他,明明是自己贴上来蹭,倒成了我欺负他?”说着指尖往离仑腰后探,故意让对方绷起身子挣,“你闻闻,这是不是他馋糕点的味儿?”
英磊捧着糕点盘的手都在颤,眼瞧着离仑被朱厌按在柱上揉得领口散了大半,红痕从颈窝漫到锁骨,忙把盘子往石桌上一搁,转身就跑:“我、我去看看茶炉!”
英磊转身的瞬间,灵力凝成细语传入两人耳中:“你们还是小孩模样,别当着安世的面这样。”
离仑耳尖一热,对着英磊的背影低声嘟囔:“跑什么呀,我们又没做什么……”话虽如此,却悄悄推了朱厌一把,示意他收敛些。
“跑什么?”朱厌咬着离仑耳垂笑,“等会儿让你尝比糕点更甜的。”离仑在他怀里挣了挣,终究是软了劲,指尖绕着对方腰间的玉络,听着禅房里茶炉咕嘟响,檐角铃当被风刮得愈发起劲,像谁在哭。
朱厌忽然低头,鼻尖蹭过离仑胸口的玉珏,闷声问:“还气吗?”
离仑别过脸,耳尖红得要滴血:“气你每次都来这套,幼稚。”却反手扣紧了朱厌的腰,指腹碾过对方腰侧的旧疤——那是早年为护他被妖兽所伤。
朱厌低笑,咬着他耳垂哄:“是是是,我幼稚。”指尖替他拢好衣襟,“但你就吃这套,不是么?”
离仑被他说得耳尖愈红,推了他一把往禅房走:“滚去吃你的糕点,再磨蹭真要凉透了。”却在朱厌转身时,指尖悄悄勾了勾对方的衣角。
廊外的风还在吹,铃当还在响,只是那呜呜咽咽的调子,渐渐染了甜,像檐角漏下的光斑,落在朱厌和离仑交握的手上,暖得像块化不开的糖。
禅房内,忘忧大师正临窗打坐,檐下的动静自然听在耳中。他抬眼透过窗棂瞥了一眼,见那两道身影相携着往石桌去,少年人耳鬓厮磨的亲昵藏都藏不住,忍不住笑呵呵地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年轻真好。”
叶安世刚练完剑回来,正好听见这句,凑到忘忧大师身边,仰着小脸问:“师父,什么是‘年轻真好’呀?”
忘忧大师放下念珠,摸了摸他的头:“你还小,等长大了,遇到想牵着手、想一起吃糕点的人,就知道了。”
叶安世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目光转向窗外——离仑正抢朱厌手里的桂花糕,被对方捏住手腕,两人笑着闹作一团,阳光落在他们发间,亮得晃眼。
不远处的回廊下,柳月和墨晓黑也看见了这一幕。柳月手肘抵着廊柱,看着那两个拌嘴的身影,嘴角噙着揶揄的笑:“这俩小家伙,倒是比我们当年还黏糊。”
墨晓黑望着离仑发尾晃动的槐叶,又看了看朱厌不自觉护在对方身后的手,眼底泛起一丝柔和:“挺好。”
柳月侧头看他,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眼角的红胎记:“怎么?羡慕了?”
墨晓黑捉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掌心,声音低沉:“我们也可以。”
柳月被他说得耳根发烫,拍开他的手往禅房走:“吃你的糕点去,别学人家小孩子胡闹。”却在转身时,悄悄放慢了脚步,等身后的人跟上来。
石桌上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离仑和朱厌头挨着头分食一块,偶尔抬头相视而笑,檐角的风铃还在响,只是那声音里,再也听不见半分呜咽,只剩下满溢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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