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乐乐,今年五岁。今天清晨醒来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我的动力不见了。
事情发生在周天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木地板上铺开金色的地毯,无数尘埃在光柱里跳着安静的圆舞曲。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鸟儿清脆的鸣叫,却感觉身体像被施了魔法,每个关节都变成了软软的。
高途爸爸轻轻推开房门,用他特有的温柔嗓音说:“乐乐,早餐做了你最喜欢的草莓松饼哦。”
要是往常,我早就像弹簧小丑般蹦起来了。但今天,我的脚趾头在被子底下动了动,最终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这个印着小胡萝卜的枕头可真舒服啊,散发着阳光晒过的香味。
“怎么了宝贝?”高途爸爸坐在床边,手心贴上我的额头,“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声音闷在枕头里:“不想动。”
这三个字说出口的瞬间,仿佛打开了某个神秘的开关。我突然意识到,原来人可以选择不急着起床,不急着穿鞋,不急着做任何事。这种新奇的感觉像温暖的潮水漫过全身。
这时,门口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沈爸爸穿着深灰色家居服,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还在冒热气的牛奶和摆成小熊脸的松饼。
“生命体征正常。”他观察了我三秒,得出专业结论,“是惰性发作。”
高途爸爸忍不住笑出声,而我则在被窝里悄悄红了脸。沈爸爸总是能精准地说出那些我表达不出来的状态。
“既然不想动,”沈爸爸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就在床上吃早餐。”
这个提议让我惊喜地睁大眼睛。要知道,在我们家,在床上吃东西可是被明令禁止的——除非生病。但今天,沈爸爸亲手打破了这条规矩。
于是,我像只慵懒的树袋熊,靠在堆得高高的枕头上,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早餐体验。松饼上的蜂蜜滴到睡衣上,高途爸爸只是笑着用湿毛巾擦干净,没有说“小心点”。
更神奇的事情还在后面。
吃完早餐,我还是不想离开被窝的怀抱。高途爸爸没有催促我起床,反而抱来一叠绘本放在我手边。沈爸爸则打开投影仪,在天花板上投出缓慢游动的深海鱼群。
“今天休假。”沈爸爸宣布,“全体。”
我惊讶地看着他们。高途爸爸蜷在窗边的懒人沙发里,给要织的围巾收针。沈爸爸坐在书桌旁,但看的不是文件,而是那本《北极植物图鉴》——上次看极光时买的。
时间仿佛被调慢了流速。我在床上看完三本绘本,又望着天花板上游过的鳐鱼发呆。高途爸爸的毛线针发出规律的轻响,像温柔的催眠曲。沈爸爸翻书页的声音很轻,像雪花落在松枝上。
中午我们叫了外卖,三个人围坐在床上吃披萨。芝士拉出长长的丝,掉在床单上,我们笑着互相指责。沈爸爸甚至允许我喝了两口他的乌龙茶,虽然最后以我皱成包子的苦脸告终。
下午三点,我依然保持着躺姿。高途爸爸躺到我左边,给我讲他小时候在乡下抓萤火虫的故事。沈爸爸破天荒地躺到我右边,虽然姿势僵硬得像在站军姿。
“爸爸,”我转头问沈爸爸,“你小时候也会这样不想动吗?”
沈爸爸沉默了片刻:“不会。但。现在体验。也不错。”
我们三个人并排躺着,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影从明亮到柔和。谁也没有说话,但空气里流淌着比言语更温暖的交流。
傍晚时分,当我终于愿意离开床铺时,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懒惰。我只是需要这样完整的一天,来感受时间以最原始的流速流淌,来确认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依然被深深爱着。
晚餐时,我恢复了活力,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高途爸爸笑着听我说话,沈爸爸默默把我爱吃的菜挪到我面前。
临睡前,我拉着两个爸爸的手说:“我们每个月都要有慵懒日!”
高途爸爸亲亲我的额头:“好呀,就叫乐乐国王的休战日。”
沈爸爸给我掖好被角,做了补充批示:“批准。每月一次。全员免动。”
在这个快节奏的世界里,我的爸爸们用整整一天的陪伴告诉我:有时候,最珍贵的成长恰恰发生在静止的时刻。就像种子在泥土里安静积蓄力量,我在这个慵懒的假期里,收获了比任何冒险都珍贵的安心感。
而我知道,无论将来我飞得多高多远,永远可以回到这个允许我“不想动弹”的温柔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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