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醒过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等她坐起来又缓了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完全变了样。
这房间里的环境,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
“你醒了。”
突然间,黑暗的墙角处传出熟悉的嗓音。
那人走出阴影,岑岁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傅骁。
“这里是哪里?”
这时候房门正好被敲响,“傅总,岑小姐的饭菜热好了。”
傅骁亲自过去将门打开,又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岑岁面前。
“刘助理?”
被点名的刘铭闻言转过身对着岑岁笑了笑。
“晚上好,岑小姐,欢迎您和傅总平安回来。”
回来?
岑岁再度打量起房间的布置。
这是国内?
在岑岁思索的时间里,傅骁已经从刘铭手中接过了餐盘。
房门一关,房间里又只剩下傅骁与岑岁两个人。
“这里是渌城,你的家。”
岑岁,满脸不敢置信,又细细打量起房间的布局,分明就是岑卫国与高钰曾经的卧室,只不过经过了彻底的翻新,岑岁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等等,这个房子不是被她卖掉了吗,怎么现在……
“认出来了?”
“当初……是你买下来的?”
傅骁点了点头,端着餐盘走到床边,“先不说这个了,你饿了吧,先吃些东西。”
岑岁的确感受到了腹中的饥饿感,没有推辞将餐盘接过来。
傅骁为她准备的是红烧排骨饭,还有一大碗的猪蹄汤。
排骨饭还好,岑岁吃下了一半,但那猪蹄汤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一靠近闻到那汤的味道就忍不住地反胃。
当岑岁差点因为一碗汤而把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吐出来时,傅骁才打消了让岑岁把汤和干净的想法。
突然间,岑岁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我们是怎么回来的?唐朝呢?他也回来了吗?”
再一次听到岑岁关心唐朝的话语,傅骁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虽然心里仍然有些酸酸的,但自己能很好地控制住情绪,不让情绪外泄吓到岑岁。
“你还记得赵怀兰医生吗?”
岑卫国的救命恩人,岑岁怎么会忘记,“是赵医生带我们回来的?”
傅骁摇了摇头。
“是齐遇回到了学校,将唐朝的求救信交给了赵医生。听说她找了国外最强的安保公司,花了很大的价钱才把我们从海岛接回来的。
唐朝已经去了赵医生身边,那里不仅有他的亲姑姑,还有齐遇这个好朋友,你不用再担心他。”
岑岁点了点头,“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
岑岁得知自己一天一夜都没有洗漱过,更何况她身上还穿着在海岛上的衣服,更是浑身不自在,便想立刻去到浴室,将自己清洗一下。
只不过傅骁还待在这里,她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岑岁,你乖乖留在这里,不要出去,也不要与其他人联系。
我想你也清楚,在你去到m国时,傅氏出了事,虽然我被律师保释出来了,但并不意味着事情过去了。
刘铭已经跟我说过了,直到今天,警方都没有放弃对傅氏的调查。
如果你出现在公共场合,我怕警方会把你抓到公安局,即使所有事都与你没有关系,你也少不得被关至少24个小时。
你不能被抓,我只能冒险回去南城。等我把事情调查清楚,就把你爸爸妈妈接回来跟你一起生活。”
傅骁看岑岁的目光带着浓重的深情与不舍,但是他必须在今天离开。
“我会留给你留一个人,有什么事可以找她,也可以通过她联系我,但不要联系其他人,会被警方发现。你乖乖等我,事情会很快解决……”
傅骁在岑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随之转身离去。
下一瞬,从门外进来一个熟人。
“好久不见,岑小姐。”
岑岁见到面前的女人,想了很久才想起女人的名字。
“黄静?”
女人笑了笑,“岑小姐记性真好,还记得我。”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岑岁装作失忆,住院的后程她隐约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她。
这种预感出现的第二天,傅骁便出现在她的面前,岑岁便知道,监视着自己的人就是傅骁的手下。
而在她被傅骁关起来的那段时间,也曾听到过除了张姨以外的其他女人的声音。于是她偷偷观察过,知道了黄静这么个人。
算起来,今天还是她和黄静第一次面对面打招呼。
“你也是傅氏的员工?”
岑岁好奇地看向黄静,她觉得,黄静不像是当初在海湾守着房间门口看着她不让她逃走的保镖。
但作为傅骁的手下,他派给黄静的工作又与刘铭大不相同,岑岁一时之间搞不清楚黄静与傅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岑岁打量着黄静,发现这个女人比她自己还要冷漠。
三十岁的女人,身着一身深色紧身衣,好身材一览无余,更加吸引人的还属是她浑身散发出的属于成熟女人的魅力。
黄静脸上没有化妆,但唇色红润,浓密的眉毛以及立体的五官让其颇有些中性美。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岑小姐,别误会,我和傅总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并不是傅氏的员工,但的确在帮傅总做事,不仅我,我弟弟也是。
所以,如果你要问我和傅总具体是什么关系,我想,也可以用老板与下属来形容吧。”
岑岁懂了,黄静与傅氏没有任何关系,只为傅骁一个人做事,但两人之间没有劳动合同,就好比她曾经做过的家教工作,算是自由职业者。
但是,黄静刚刚又提到了一个人,“黄女士,你弟弟是?”
“黄瑕医生,他曾经帮你检查过身体。”
岑岁面露诧异,黄静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很吃惊?”
岑岁点了点头,“他好像和你一点都不像,无论长相还是性格。”
黄静笑了笑,“当然不像,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啊。我和黄瑕都是福利院的孩子,从小被黄院长捡回来。
我十五岁那年,院长因为子宫癌去世,福利院被院长的丈夫卖给了傅先生的父亲,要把福利院拆除,建一座度假村,院里的孩子都面临无家可归的境地。
你可能不敢相信,当时傅先生才十二三岁,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件事,就把他母亲留给他们的庄园改造成了一座新的福利院。
还将我们这些孤儿全都接过去,供给吃穿、供我们读书上学。
直到现在,他还在坚持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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