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戈壁,四周黄沙满天,气温干燥,有两道峡谷把此处与沙漠隔绝起来,高耸的岩壁和黄沙使此地形成一个易守难攻的战略地带,方圆十里内难见到一丝绿意。
一支军队被困至此已有月余,后方有追兵,但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这支经历数次战斗因粮草短缺而饿得面黄肌瘦、却眼神坚定、锐利的士兵正是齐文轩带领的将士。
从来到安临城后,在那安寨休养三天,待摸清敌方阵营情况和我方兵力与补给,与曾驻守在临安城的将军会合后向敌方进攻两次,皆取得胜利,重振军心,将士们士气高长,决定把辽军逼退至边境三十里之外,让其不敢轻易骚扰我大齐百姓。
齐文轩召集军中将军和军师及有才之将,进行几天几夜的商讨后敲定方案,决定兵分三路,分成不同方位进行以围剿的形式歼灭这支最强辽军。
这支军队是辽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高猛带领,此人心思狡诈,残暴不仁,临安城的屠杀,就是他带领手下的将士造下的孽。他曾多次带兵骚扰齐国的边境,曾打下齐国的三座城池,攻占的城池几乎不留活口,至今那三座城池都还未收复。
如今又趁齐国内乱宫变,新帝皇位还不稳固,又开始骚扰齐国边境,甚至开始攻城,想趁新皇在焦头烂额处理朝堂之事的时候给予其最重一击。
只是他没想到这位新帝这么勇猛,竟然御驾亲征至边境与他对战还胜了两场,让他损失不小。于是他只好启动藏在齐国的内奸暗线,知道了齐文轩他们的计划后想要这个皇帝斩杀于此,让齐国群龙无首,到时候再挥军而上让齐国就此覆灭。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这块骨头如此难啃,齐文轩的铁骑太强了,原计划派五万人马轻松拿下他两万人马轻而易举,谁知追击至此只剩2万不到,已经筋疲力尽,后面粮草也没跟上来,只好只围而不攻。
而齐文轩这边也早已弹尽粮绝,已经到吃战马的地步了,原两万人马现今不到一万,战士们也因缺水而没力气走了,如今也是耗着对方缺粮退兵,或者等着援兵来救命。
“陛下,陛下。不好了,后方有一石壁坍塌了,露出了一个很大的溶洞。”
一小将急冲冲地前来报告,齐文轩 蹙着眉头,一脸疲倦的看向小将,
“可有伤亡?”
小将恭敬的回答:“并无,听到异动时,将士们都散开来了,并无人员伤亡。”
“你派两个机灵点的士兵下去查探一番,看看底下有什么。”
“末将遵旨。”小将恭敬答完之后,立即转头奔向事故发生地点。
齐文轩随即也带领帐内的将军们一同前往事故地点。来到事发地,只见原本平整的地面赫然塌陷,形成约两平米见方的缺口。漆黑溶洞如巨兽张口般突兀显现,边缘碎石参差不齐,幽邃洞口还不断涌出清凉之气,让边上等人精神一振,胸腔里的燥热被涤荡一空,纷纷贪婪地吸着湿润空气。
“如此清凉而略带湿气,溶洞之下一定有水源!”一位将军激动的声音发颤。话音未落,溶洞深处突然荡起人声,混着石壁回声断断续续飘上来:
“将…将军!底下…有水!”那声音带着惊喜和激动后,尾音被洞壁扯得发颤。紧接着是金属碰撞声,火把光在坑底忽明忽暗,隐约见人影攀着湿滑岩壁往上爬,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时,竟在火光里映出粼粼水光:
“洞底有条暗河!水里…水里还有鱼!”
“什么?!”齐文轩猛地踏前半步,甲靴碾碎洞口碎石。他瞳孔骤缩,火把光映得眼白泛起血丝,喉结重重滚动时,连鬓角青筋都突突直跳。身旁将士们“唰”地围拢过来,长矛尖在夜色里抖出细碎光纹——有人攥紧腰间水囊,干裂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有人直接趴到洞口,火把往深处送得几乎烧到藤蔓,声音抖得像落雨:
“真…真有暗河?!”震惊如寒雷击顶,可转眼就被狂喜烫得沸腾,好几人互望时眼里都烧着光,甲胄碰撞的声响里全是按捺不住的颤栗,仿佛整座营地都跟着这声呼喊,在渴盼已久的水源前簌簌发颤。
众人的目光全焦在“暗河”二字上,仿佛干涸的喉咙已舔到水汽。齐文轩攥着岩壁的手指几乎嵌进石缝,压根没听清小兵后来说的“鱼”——直到那士兵连滚带爬攀上地面,手里举着条银鳞闪闪的东西,水珠顺着鱼鳃滴在将军靴面上,才惊得众人猛地回神。
那鱼还在掌心扑腾,尾鳍扫过火把时,溅起的水花竟带着腥甜水汽,小兵喘得快要背过气:
“河…河里全是这玩意!巴掌大的鱼群…撞得腿肚子直晃!”
“天不亡我等——!”齐文轩轰然跪地,铁膝砸在碎石上迸出脆响。他仰头望向墨色夜空,盔甲缝隙里渗出的汗混着尘土,顺着额角滴在叩地的手背上。
身后将士们见状纷纷跪倒,甲胄与大地碰撞的轰鸣连成一片,有人抹着眼睛哽咽,有人朝天张开干裂的嘴,任由溶洞溢出的湿气糊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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