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随将军!清异族!护百姓!”
“将军威武!大汉必胜!”
呐喊声猛地炸开来,比鼓声还响,撞在营墙土坯上又弹回来,嗡嗡绕着耳朵转。
大雪龙骑的士兵们同时抬手按刀,玄甲碰撞的脆响连成一片,竟盖过了步卒的呐喊;
有老兵把头盔往马头上顿了顿,喊得嗓子都哑了;连最沉稳的白毦兵,甲胄都在颤——那是热血往头顶涌的颤。
赵风看着眼前沸腾的人影,胸中豪气翻涌,红袍被风掀起更高。
“出征!”
一个字落下,他收刀回鞘,“咔”的一声脆响。转身走下高台时,红袍扫过台阶的霜,留下串淡红的痕。
翻身上马的刹那,那匹白乌骓猛地嘶鸣一声——这马是纯种乌骓,偏生毛色雪白如练,只四蹄墨黑似炭,因为是项羽传承赵风给它取名“乌骓”。
它前蹄刨了刨地,雪白的鬃毛被风拂得飘起,衬得赵风身上的玄甲愈发沉亮,黑白相衬,格外夺目。
“乌骓倒是急了。”赵风笑着拍了拍马颈,乌骓温顺地偏过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
戏志才、郭嘉等人也纷纷上马,戏志才的黄骠马被乌骓的嘶鸣声惊得偏了偏头,他伸手拍了拍马颈,才坐稳,程昱在旁低声笑:“你这马,见了乌骓倒怯了。”
赵风勒转乌骓,朝大雪龙骑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龙骑随我在前!”
“喏!”
三千大雪龙骑齐声应和,声音撞在一处,竟让空气都颤了颤。
他们同时夹马腹,黑马踏着整齐的步点往前靠,玄甲在晨光里连成一片黑,唯有中间那匹白乌骓,像团雪碾过晨霜,格外显眼。
百余亲兵簇拥在两侧,甲胄与龙骑的玄甲混在一处,更显沉雄。
“出发!”
随着赵云一声令下,大军动了。大雪龙骑在前开路,玄甲白马,蹄声踏得冻土“咚咚”响,连地面都在颤;
白毦兵紧随其后,甲胄上的白毦在风里飘成一片;弓兵们背着弓,箭囊撞着腰侧的甲片,叮当作响;
步卒们踩着鼓点走,戈矛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像一条会动的铁林。
赵字军旗被亲兵举得高高的,在风里猎猎作响,红得像团火,火下那匹白乌骓载着赵风,蹄尖踏过冻土,留下串浅白的印子。
出营时,官道两旁早站满了百姓。老丈拄着拐杖往队伍里望,看见那片玄甲和中间的白马,便咧嘴笑:“是侯爷的龙骑!那玉骓马我认得,去年救张寡妇家孩子时,就是骑着它飞跑的!”
说着把揣在怀里的干饼往近前兵卒手里塞:“柱子,多吃点!跟着侯爷和龙骑,准能杀够了匈奴再回来!”
有妇人抱着孩子,孩子指着大雪龙骑喊:“娘!银甲!”又指着乌骓喊:“白马!”便朝骑兵的方向挥手里的柳条:“叔叔们加油!”
将士们听得眼眶发热,大雪龙骑的士兵们腰杆挺得更直了,连马都似通人性,放慢了蹄子,怕踩着道旁的孩子。
有个龙骑抬手拍了拍递水囊的伙计的肩,没说话,却朝他用力点了点头——那伙计去年遭马匪劫了货,是赵风带着龙骑追了三十里,把货连人都给救了回来。
赵风骑在玉骓上,白乌骓走得稳,连马背都没怎么晃。他看着道旁攒动的人头,脸上漾开笑。
戏志才在他身侧,锦袍被风掀起个角,他伸手按住,目光落在大雪龙骑的阵列上,声音带暖意:“主公这龙骑,往这儿一站,就够让百姓安心了。”
赵风仰头笑了笑,伸手抚了抚玉骓的颈毛:“他们是亲军,就得有亲军的样子。”他抬手往道旁指了指,“你看那老丈,去年匈奴来的时候,他拿粪叉挡过骑兵;
还有那抱孩子的妇人,她男人是战死的老兵——他们盼着咱们赢,咱们就不能输。”
身旁的郭嘉点头,目光落在队伍前方:“有此强军,有此民心,何愁匈奴不平?”
簇拥着的将领们也纷纷点头,看赵风的眼神里多了敬服——难怪他能镇北疆,不只是用兵狠,手里还有大雪龙骑这样的硬家伙,更懂“民心”二字的分量。
大军沿着官道往西走,走了两日。起初道旁还有雁门郡的炊烟,后来换成了定襄郡的土坯房。
到定襄郡城门外时,日头已偏西,城门早开着,郡里的文武官员候在道旁,一个个躬身垂首——他们早望见那片玄甲和中间的白乌骓了,知道是镇北将军到了。
为首的郡太守姓李,官服领口沾着灰,想来是接到消息没顾上整理。
见赵风的马到了近前,他忙不迭跪下行礼,袍角扫在尘土里:“下官定襄太守李默,率郡中属吏,恭迎镇北将军!”
身后二三十个官员也跟着跪了一片,膝盖撞在冻土上,噼啪响。
赵风勒住玉骓,白乌骓温顺地停住,前蹄轻轻刨了下。他低头看李默:“起来吧。不必多礼,先进城说话。”
进了郡府大堂,赵风在首位坐定,玄甲还没卸,甲片蹭着椅背上的垫布,沙沙响。
戏志才、郭嘉等人坐在两旁,戏志才刚喝了口热茶,指尖暖着,正用茶盏底在案上划着什么;堂中挤了二十多人,却静得连呼吸都轻。
赵风的目光落在下首矮胖的官员身上——那是五原郡派来的通传官郑钱。
“郑通传,”赵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郑钱猛地一颤,“五原郡现有多少兵马?”
郑钱忙站起身,手在袖摆上擦汗:“启禀侯爷,五原郡共三千兵马。两千由韩当将军统领,驻高阙塞;余下一千驻郡城西营,守粮道。”
“韩当?”赵风眉峰微挑,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他认得韩当,黄巾之乱后从幽州调五原,两人通过三回书信。
韩当在信里提过高阙塞是河套咽喉,守得住就能堵死匈奴大半来路。
他点了点头:“韩将军在高阙塞驻守多久了?粮草军械还够用?”
郑钱忙答:“已守两年,粮草上月刚运,够支用三个月。只是……高阙塞城墙旧了,去年冬天冻裂了几处,韩将军正让人修补。”
赵风“嗯”了一声,目光转向戏志才:“得先送修补材料去。高阙塞是要地,断不能出岔子。”
戏志才放下茶盏:“主公说得是。明日让陈群调砖石,再备糯米灰浆——冬天冻裂的墙,用这灰浆补才结实。让斥候再往高阙塞探趟,看韩将军还缺什么,一并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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