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夏闭着眼,仍在模拟骑马的晃动中。
张曜宗拍了拍她的腿:“啧,外头找你的。”
她没理会。
最终敲门声逼近这扇门,童骁骑的嗓音穿透门板:“许半夏!你在不在里面?!”
她终于睁开眼,扭头冲门外喊:“这儿呢!别嚷了,明天再说!”
童骁骑听见回应,悬着的心骤然落下——酒局散场时听说她醉得不省人事,又和那群老板独处,生怕她吃亏。
咚咚咚!
他又砸门:“开门!我给你送醒酒的东西!”
“骑马的没空!酒早醒了,快走!”
童骁骑愣住:酒店里哪来的马?这醉话可真离谱。
反复喊话无果,他只得离开。
片刻后,砸门声再度响起。
“我住隔壁!有事就喊!”
“烦不烦?赶紧消失!”
走廊终于恢复寂静。
你对象?张曜宗挑了挑眉,挺会关心人啊。
许半夏瞥了眼身旁的年轻人。
要真是我对象你还敢搭话?这是我铁哥们。
张曜宗顺手拍了下她的膝盖。
许半夏会意地调整了坐姿。
......
一部红色翻盖手机突然响起急促的铃声。
张曜宗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抓了起来。
谁啊?大晚上催命呢?
听筒里静默了几秒,传来低沉的男声:
请问是许半夏的电话吗?
张曜宗这才发现拿错了手机,用脚尖轻轻碰了碰许半夏。
找你的,男声,接不接?
许半夏把头埋在抱枕里含糊道:忙着呢。
她说没空,有事?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看许总今晚喝得有点多...电话那头顿了顿,那就不打扰了。
赵垒放下手机,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径直走向酒柜,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一饮而尽。
......
凌晨的卧室飘着淡淡的烟味。
许半夏托腮打量着身边这个年轻人。商场沉浮这些年,多少老狐狸都栽在她手里,没想到今晚竟被个毛头小子占了便宜。
指尖划过对方结实的胸膛,她暗自感慨:
这张脸倒是生得俊俏。
张曜宗突然把人往怀里一带。
再来一轮?
属泰迪的啊你?许半夏翻了个白眼,洗澡去。
537.
浴室水声响起时,电话又来了。
来电显示,张曜宗皱着眉头按下接听键。
这么晚?
电话那头的老高声音透着疲惫:
老板,三所高校的资助名单都复核过了,现在给您送资料?
原来老高下午应酬完就跑去挨家走访,生怕耽误了老板交代的助学项目。
老板催得紧,老高顾不上休息,整理完数据立刻给老板去了电话。
等老板确认无误后,款项就能打到学校的助学账户,这三所高校本学期的资助工作就算完成。
张曜宗一听是钻系统空子的事,立刻来了精神。
“行啊,你要有空现在就送过来,没空明天也行。”
“我马上给您送过去。”
张曜宗把地址告诉老高,提醒他晚上骑车当心,随后挂断电话。
高启强收起记录本,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他原本只是个卖鱼的,没什么文化,难得这位小兄弟看得上他,拉他一把,让他能跳出菜市场的狭小天地,见识更广阔的世面。
他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酒店内。
张曜宗挂掉电话,起身走向浴室。
咚咚咚——
“开门。”
浴室里的许半夏停下动作,转头看向门口。
“我洗澡呢,干嘛?”
“帮你搓背。”
许半夏:“……”
……
原本半小时就能洗完的澡,在热心市民张曜宗的协助下,四十分钟还没结束。
要不是老高来了,曜哥高低得再帮她洗两小时。
砰砰砰——
房门外,高启强敲了敲门。
“老板,我到了。”
张曜宗穿着睡裤,肩上搭着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开门。
高启强刚要进门,一眼瞥见门口的高跟鞋,立马停下脚步。
“老板,您现在……方便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曜宗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许半夏的高跟鞋,继续擦头发。
“进来吧,这是套间,咱们客厅谈。”
这房间是许半夏的,一室一厅,带独立卧室和会客区。浴室在卧室内,他们在客厅谈事,不影响。
高启强这才跟着张曜宗进门。
“你先坐,饮料和啤酒都有,想喝什么自己拿,别客气,我进去换身衣服。”
“好的老板,您忙您的。”
张曜宗回到卧室,正巧许半夏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她在里面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心里纳闷。
这小年轻看着不到二十吧?怎么还有人恭恭敬敬喊他“老板”?
刚才透过门缝,她看到一身商务打扮的高启强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更加好奇。
“你员工?这么晚还来找你?没想到你还是个老板?”
许半夏调侃道。
张曜宗随手套上睡衣,笑了笑。
年纪轻轻有抱负很正常,这时代有钱就能当老板。
我去谈点事情,你先歇着。张曜宗说完推门离开。
等会儿我能出来听听吗?许半夏半开玩笑地问。
张曜宗回头瞥了她一眼。
此时的许半夏还未经历滩涂污染,也没遇到小陈重病,满脑子只想赚钱。
大概是想看看他怎么谈生意。
张曜宗无所谓地耸耸肩。
有兴趣就听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走出卧室,张曜宗看见老高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那架势比在警局接受审讯时还要端正。
张曜宗笑了笑,拿了两瓶汽水走过去,递给他一瓶。
喝点水。
谢谢老板。
老高双手接过,放在一旁,掏出下午考察的记录。
等张曜宗坐下,他便递上资料,详细汇报考察情况。
学生的现状、在校成绩、家庭背景等,事无巨细。
张曜宗边翻看记录边听。
老高做足了功课,二十多名学生的信息记得清清楚楚。
张曜宗其实只关心这些学生是否学计算机专业。
专业对口就行,家境贫困更好,将来回报的可能性更大。
老高讲得细致,张曜宗偶尔提问,他都能一一解答。
正说着,卧室门开了。
换好衣服的许半夏走出来。
老高余光瞥见,顿时愣住,汇报的话戛然而止。
并非许半夏美得让他失神。
而是——
这人竟然不是上次见过的孟钰!
好家伙!
年纪轻轻就开始脚踏两条船?
这位相貌不输孟钰,更显成熟优雅,年纪似乎也更大些?
老板喜欢年长的姐姐?
许半夏坐到张曜宗旁边,张曜宗看了她一眼,对老高道:
继续。
哦,好的老板。
作为朋友,身为长辈的老高或许该私下劝一句:曜宗啊,这样不合适!孟钰才走,你就另结新欢,太不道德了!
但作为员工——
敢管老板的私事?嫌工作太轻松还是工资太高?
老高定了定神,继续汇报剩余学生的情况。
高校那边筛选的人员都很符合您的要求,名单请您过目。
张曜宗微微颔首。
就按这个名单来,明 排汇款。
明白,那我先告辞了。
高启强刚站起身,张曜宗瞥见时钟指向午夜。
这么晚就别折腾了。隔壁有间空房,你今晚住下吧。
那本是许半夏的房间,现在正好给高启强歇脚,省得夜半奔波。
许半夏全程 聆听。
听完这番对话,她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是在筹划给京海高校捐款,她还以为是商业合作。
待高启强离开后,许半夏忍不住问道:
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突然想到捐资助学?是做教材出版还是教学设备?
难道我就不能单纯想做点善事?
......
翌日清晨。
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提着早餐的童骁骑与高启强在走廊狭路相逢。
两人不约而同地审视对方,同时开口:
你找谁?
538.
童骁骑眯眼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笔挺西装,精心打理的发型,黝黑的皮肤透着劳作风霜,约莫三十出头,左手提着肠粉,右手攥着磨损的公文包。
尽管着装体面,举止却透着市井气息,身上隐约飘着海产的腥咸。
这位大哥,你怕是记错房号了?童骁骑挡在666号房门前。
与此同时,高启强也在观察这个精瘦的年轻人——不合身的西装搭配夸张墨镜,浑身散发着莽撞劲儿。
他暗自盘算:回头也得弄副墨镜戴戴。
没错啊,昨晚我还来过。小兄弟行个方便。高启强陪着笑脸。
童骁骑顿时炸了毛:你昨晚来过?声调陡然拔高,伸手就要揪对方衣领。
他家胖子独居的客房,这男人深夜造访?大清早还送早餐?!
你......
童骁骑挥拳的瞬间,房门倏然开启。他举着拳头愣在原地,咒骂戛然而止——门口站着个肌肉匀称的俊朗青年,剑眉下那双桃花眼噙着痞笑。
张曜宗扫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人,高启强连忙上前:
老板,您的早餐。
张曜宗刚洗漱完,睡衣敞着,嘴里叼着牙刷含糊地应了一声。
“进来坐。”他转身回盥洗室继续刷牙。
高启强见童晓琪挡在门口 ,出声提醒:“兄弟,麻烦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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