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赶紧搬！”私兵队长赵虎喝止手下，他知道，这些尸体是“粮囤的养料”——赵家峪的粮囤，靠尸气滋养，粮食才能放得久。他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不小心碰到脸上的尸油，粘腻的触感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不到两天，五十辆牛车排成长队，每辆车上都堆着鼓鼓囊囊的粮袋，袋口露出金黄的小米、雪白的大米，还有晒干的红薯干。粮车的轮子用尸骨做轴，滚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骨头摩擦声；车辕上涂着黑绿色的尸油，阳光一晒，尸油融化，顺着车辕往下滴，落在地上，把泥土腐蚀成黑绿色的黏液。
马背上的木牌用红漆写着“尸香居衍空大师赠粮，援襄阳百姓”，木牌边缘还挂着几缕发黑的头发——是从赵小福的头骨上扯下来的，赵大福特意让挂上，提醒自己“别忘儿子的仇，更别忘尸香居的狠”。
二、粮队过百坡：艳尸护粮惊村民
粮队刚到百坡村口，就被村民们围了上来。之前躲在家里的百姓，此刻都敢走出门，有的手里拿着破碗，有的提着水桶，眼里满是渴望——百坡村也缺粮，只是没襄阳城那么严重。
“这是给襄阳的粮！谁也不许偷！”韩小莹站在尸香居门口，穿着月白长衫，领口开得低，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脖颈上的桃花咬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却更显妖异。她手里攥着根桃木枝，枝上缠着几缕黑红的尸筋，眼瞳里的绿光忽明忽暗，盯着靠近粮车的村民。
一个穿破衣的小孩，趁私兵不注意，伸手抓了把小米，塞进嘴里。韩小莹眼疾手快，瞬间冲过去，左手抓住小孩的手腕——她的指甲瞬间变长，泛着黑绿色的光，指甲尖抵住小孩的手腕皮肤，只要再用力，就能戳穿他的血管。
“放下。”韩小莹的声音清冷，带着淡淡的尸气。小孩吓得“哇”地哭了，手里的小米撒在地上。小孩的娘跑过来，跪在地上磕头：“姑娘饶命！孩子饿了！求您让他吃一口！”
韩小莹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块干硬的肉干——是赵小福的腿骨上剔下来的肉，烤干了的——扔给小孩。小孩的娘一看肉干上的毛，瞬间明白是什么，吓得抱着孩子往后退：“不敢要！我们不敢要！”
周围的村民也吓得不敢靠近，之前说“衍空大师是活菩萨”的老头，此刻缩着脖子，手里的旱烟袋都忘了点——韩小莹的指甲上，还沾着刚才小孩手腕上的血，血滴在地上，瞬间被尸气腐蚀成黑绿色的小点。
“粮是给襄阳的。”韩小莹转身看向粮队，声音提高了些，“谁再偷粮，就跟这肉干一样。”她说着，张嘴咬了口手里的桃木枝，枝上的尸筋被她咬断，黑红色的汁液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滴，滴在月白长衫上，染成暗红的痕迹，衬得她雪白的脖颈更显妖异。
村民们吓得不敢再动，有的帮着卸粮，却不敢靠近韩小莹三尺之内；有的给私兵递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粮车上的尸油，生怕自己碰着。私兵队长赵虎看着这场景，心里冷笑——这些村民，刚才还喊着“活菩萨”，现在见了韩小莹，比见了鬼还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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