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重新启动,气氛却彻底变了。
孙亦航心情极好,仿佛已经看到了入赘张家的美好未来。
而张明珠,则蔫头耷脑地缩在副驾驶座上,恨不得时间倒流,把自己刚才那句话吞回去。
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
张明珠看着孙亦航那副“我当真了并且绝不反悔”的架势,心里慌得不行。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小心翼翼地、带着点哀求地问:
“孙亦航……那个……刚才的话,你能当作没听见吗?忘了它,行不行?”她试图用眼神传递“那只是个愚蠢的玩笑”的信息。
孙亦航侧头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反问道:“你说呢?”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觉得可能吗?
张明珠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知道让他主动忘记是没戏了。她一咬牙,心一横,决定拿出点“诚意”来做交换!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声音细若蚊蝇:“那我今天晚上……跟你回去睡……你……你把刚才那话忘了,行不行?”她用自己暂时的“顺从”,来换取他放弃那个“上门女婿”的可怕念头。
孙亦航闻言,眉毛挑了一下,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他得寸进尺地提出更具体的要求:
“跟你回去睡可以。但要睡你家,睡你的床。”他强调了地点和床铺,要再次彻底入侵她的私人空间。
张明珠脸一红,知道躲不过,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谈条件:“……行!但是!你不准……不准蹭我!”她想起了之前那些令人面红耳赤又恐惧的“惩罚”。
孙亦航这次答应得很爽快,甚至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虽然没什么可信度):“好。我保证,就单纯抱着睡觉,什么都不干。”
张明珠看着他,虽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最后强调道:“……说话算数!还有!不准告诉我父母!”她可不想让爸妈知道她为了封口,把自己“卖”了。
孙亦航点头,语气听起来很诚恳:“嗯。算,谁都不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交易似乎达成了。张明珠稍微松了口气,虽然代价是今晚要和他同床共枕,但至少把那个更可怕的“上门女婿领证”危机暂时解除了。
然而,她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听到孙亦航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和绝对的强势:
“至于当上门女婿的事……”
他故意顿了顿,看到张明珠瞬间又紧张起来的表情,才轻笑一声,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当上门女婿?”
“张明珠,要娶,也是我明媒正娶,风风光光把你娶回我们孙家。”
“你想让我入赘?做梦。”
他的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彻底粉碎了张明珠刚才那个“玩笑”般的提议,也明确宣告了他的主权和底线——他绝不可能屈居人下,他要的是完全的占有和主导。
张明珠:“!!!”
合着她刚才白紧张了?!白“牺牲”了?!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入赘这回事!他就是故意吓唬她、逼她妥协的!
这个狗男人!又耍她!
她气得想扑上去咬他,但一想到刚才达成的“交易”和自己即将面临的夜晚,又瞬间怂了。
算了……好歹是把“领证”的危机糊弄过去了……今晚……今晚就忍忍吧……
她欲哭无泪地瘫在座椅上,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跟孙亦航斗,她永远都是被算计、被拿捏的那个!
一进家门,孙亦航就把钥匙一扔,对张明珠说:“你快去洗澡。我去楼下把我东西搬上来。”他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只是去拿个快递。
张明珠一听,瞬间炸毛了:“等等!你就住一晚,搬什么东西上来?!”她心里警铃大作,有种不祥的预感。
孙亦航停下脚步,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种“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只住‘一晚’了?”
张明珠懵了:“你……你刚才在车上!我们说好的!就今晚!我陪你……你忘了那件事!”她急得语无伦次。
孙亦航嗤笑一声,一步步逼近她,眼神里带着戏谑和掌控一切的从容:“张明珠,你仔细回想一下。在车上,我有说‘今晚跟你回去睡’,这句话吗?我说‘要睡你家,睡你的床’,你也答应了。我还说‘单纯抱着睡觉’,你还是答应了。至于时间是多久我可没说。”
他每说一句,张明珠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从头到尾,”孙亦航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残忍地戳破她的幻想,“有说过‘只’住一晚吗?”
“我答应你的,是‘过来住’。但既然来了,”他直起身,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走,那就是我说了算了。我觉得这里挺好,打算……永久住下了。毕竟,男主人回归自己家,不是天经地义吗?”
张明珠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永久住下?!男主人回归?!
他怎么能这么曲解!这么无耻!
“你……你混蛋!”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除了骂人,她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因为仔细回想,他确实在文字上玩了花样!他根本就没有承诺“只住一晚”!
“嗯,我混蛋。”孙亦航竟然坦然承认了,甚至还笑了笑,“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乖乖去洗澡,我很快上来。”
说完,他不再看她崩溃的表情,转身就直接下楼去搬行李了。
留下张明珠一个人僵在原地,看着这个刚刚重新夺回没多久、转眼又要被侵占的“家”,巨大的绝望和无力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捂住脸,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我就不该……不该跟他做任何交易……”
“我根本……根本玩不过他啊……”
她再一次为自己的天真和愚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为只是一晚的权宜之计,却变成了引狼入室,而且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孙亦航用最直接、最无耻的方式,告诉她一个道理:和他之间,没有交易,只有征服和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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