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抵达襄阳那日,天色微阴,细雨蒙蒙。你并未亲自出迎,只派了陈七带着一辆朴素却坚固的马车,将他与其老母悄然接至城南一处早已备好的清静小院。院落不大,但整洁干净,家具用物一应俱全,院中还有一小片菜畦,颇有些田园意趣,正合太史慈母子眼下所需。
你吩咐下去,一应供给务必充足,但绝不奢华,尤其注意太史慈母亲的饮食起居,特意寻了一个稳重可靠的本地仆妇前去照料。所有安排,皆以“敬重义士,略尽地主之谊”为名,不露丝毫招揽之意,只求让他们感受到安稳与尊重。
头几日,你并未露面,只让陈七以“陈家管事”的身份,偶尔送去些时令果蔬或本地不易购得的北地点心,并询问是否有何不便。回报皆言,太史慈母子对此安排颇为满意,其母尤其感念周到,太史慈紧绷的神情也日渐缓和。
你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这一日,你轻车简从,只带着一坛来自颍川的醇酒和几卷新抄的兵书战策,仿佛拜访一位寻常友人般,来到了太史慈的院落。
通报之后,太史慈亲自迎出。他身形高大,步履沉稳,虽穿着寻常布衣,那股沙场骁将的英武之气却难以掩盖。见到你,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抱拳行礼,声音洪亮:“阁下便是陈竹陈公子?在下太史慈,多谢公子连日来照拂之恩!”
你含笑还礼:“子义兄不必客气。同是北地漂泊客,相逢即是缘分。听闻兄台乃解北海之围的英雄,竹心向往之,特来拜会。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你示意陈七将酒与书卷奉上。
太史慈见你态度真诚,礼物也投其所好,并非金银俗物,脸上戒备之色更减,侧身将你请入院中。
你们在院中石桌旁坐下,你亲自斟酒。三巡过后,话题自然引向了当日北海之事。太史慈本是豪爽之人,几杯酒下肚,又提及平生得意之义举,话便多了起来。你认真倾听,不时提出几个关键细节询问,显露出对此事的深入了解和由衷赞赏,更让太史慈引你为知己。
“若非玄德公仗义来援,慈纵然突围,亦是无用。”太史慈感慨道,言语间对刘备的感激与敬佩溢于言表。
你顺势叹道:“玄德公确非常人。仁德之名广播,却始终步履维艰。如今身在徐州,外有曹操大兵压境,内有州郡心思各异,其境遇,比之当日北海,恐更为凶险。”
太史慈闻言,浓眉紧锁,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曹操势大,玄德公兵微,这……唉!” 他显然也为之担忧,却又感无力。
“时也,势也。”你轻叹一声,不再多言,转而与他探讨起荆襄风物、南北兵势差异。你学识渊博,见解独到,尤其在兵法推演上,偶尔借助玉骰的微弱感应,总能提出些让太史慈眼前一亮的观点。他本是勇将,并非纯粹的莽夫,与你越谈越是投机。
此次会面,宾主尽欢。你成功地在太史慈心中树立了一个“学识渊博、仗义疏财、且对刘备抱有同情与赞赏”的世家公子形象。你知道,让他彻底归心尚需时日和契机,但良好的开端已然奠定。
离开小院,你立刻投入到其他事务中。徐庶已数次来访,与你探讨学问,关系日渐亲密。庞统亦偶尔会不请自来,与你高谈阔论,言语间对你的“颍川陈氏”背景和见识愈发看重。
你通过商业渠道建立的网络也开始反馈更多有价值的信息。除了北方局势,也开始触及荆州内部一些官员的喜好、郡县间的物资流通情况等。你小心翼翼地经营着这一切,如同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
与此同时,来自徐州的消息愈发紧急。曹操为报父仇,攻势凌厉,陶谦连战连败,郯城危在旦夕。而刘备,已率部抵达徐州,正与曹军对峙于郯城之外。
你知道,决定刘备早期命运的关键时刻,即将到来。你身在荆州,虽不能亲临战阵,却必须利用手中所有的资源和信息,为他,也为自己,谋一个更好的未来。
你铺开地图,目光紧紧锁定了徐州郯城的方向。袖中玉骰,传来持续而灼热的感应。
风暴将至,你需得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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