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遂移步至江边一处颇为雅致的酒家“夜阑轩”。临窗而坐,江风拂面,远处渔火点点,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用膳期间,萧墨的目光不时在秦明月和穆可琴身上流转。秦明月英气飒爽,穆可琴娇俏可人,风格各异,却皆是绝色。能与两位美人共进晚膳,欣赏江景,确是人生一大乐事。
而秦明月却似乎毫无闲情逸致,仍在与穆可琴低声讨论着某些棘手的公务。
“我说秦大捕头,你这未免也太兢兢业业了吧?”
萧墨忍不住吐槽:“如此良辰美景,你竟还满脑子惦念着那些案牍劳形?”
“人生在世,岂能只有公务?亦需懂得及时行乐啊。”
穆可琴掩口轻笑,打趣道:“萧大哥,这正是我们秦捕头最可敬可爱之处呀。将来谁若是有福气娶了她这般认真负责的女子,那才是天大的福气呢。”
“福气?”
萧墨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我看谁要是娶了她,那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想想,这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本该是红袖添香,夫妻恩爱,你侬我侬的好时候。”
他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地说道:“可要是娶了咱们秦大捕头?嘿嘿,怕是只能独守空房,对影成三人,自个儿跟冷被窝相亲相爱咯!”
“萧!墨!你找打!”秦明月气得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响,杏眼圆睁,狠狠剐了萧墨一眼,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你懂个屁!你知不知道最近出了一桩多棘手的案子!”
“大案?”萧墨心中微微一动,莫非是前些天“天罗地网”分舵被自己端掉的事情发了?六扇门的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最近城里出了一个极其下作淫贼!”秦明月咬牙切齿道。
“专挑夜间,尾随独行女子,趁其不备,用下三滥的手段掀起人家裙摆,已有好几名女子受辱了!”
“此獠不除,天理难容!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女子要遭他毒手!”
“什么?午夜……掀裙狂魔?”萧墨闻言,差点被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呛死!这所谓的“大案”,跟他想象的腥风血雨、江湖仇杀,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差了十万八千里!
“嗯?你知道这事?”秦明月敏锐地捕捉到了萧墨的失态,狐疑的目光扎在他脸上。
“不知!绝对不知!在下对此等龌龊之事,一无所知!”萧墨连忙摆手,这种无聊又下作的勾当,他萧墨怎么会知道?更不可能去参与啊!!
“但愿如此!”
秦明月目光锁定萧墨,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心虚。
“要是让本捕头查出来,这案子跟你有半分牵连,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等等!”她话锋一转,逼问道:“既然不知情,你刚才怎么能脱口而出‘掀裙狂魔’这四个字?这绰号目前可还没传开!”
萧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脸上却强装镇定:“秦捕头,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分明是你先提到有个专掀女子裙摆的恶贼,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总结了一下他的特征罢了。这也能怪我?”
“哼!油嘴滑舌!最好跟你没关系!”秦明月冷哼一声,总觉得萧墨这家伙身上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难以完全信任。
萧墨只觉后背发凉,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重点怀疑对象了?
这真是天降横祸,无妄之灾啊!
一旁穆可琴见气氛紧张,连忙打圆场,岔开话题:“明月姐,说起这事,前天我巡街的时候,倒碰见一桩怪事,觉得挺可疑的。说不定……那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哦?快说!什么情况?”秦明月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穆可琴回忆道:“就是前晚,我巡到城南主街的时候,突然看见一骑马车,跟疯了似的疾驰而过,那速度,真叫一个快!”
“那马车过去之后,街上好几个穿裙子的姑娘,裙摆都被带起来的疾风给吹掀起来了!”
她一脸笃定道:“依我看啊,这个在闹市纵马狂奔的家伙,才是罪魁祸首!”
“竟有这种事?!”秦明月拍案而起。
“可琴!你看清那骑马的人长什么样了吗?骑的是什么马?”
“这个……马好像是一匹特别神骏的赤色西域良驹,非常扎眼。但是马上的人……天太黑了,没看清脸。”
“赤色西域良驹?这线索还是太模糊了,能再详细点吗?”秦明月蹙起秀眉,似乎摸到了一点边儿。
萧墨原本没太在意,正悠闲地品着小酒,可听着听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描述……怎么越听越耳熟啊?
穆可琴继续描述当时惊险的场面:“当时我看他在闹市纵马,实在太危险了,就策马追赶,还高声喊他停下接受检查。”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家伙非但不停,反而在前面的街角,把我给甩没影了!”
“我想起来了!”
她突然提高声调:“那匹马,全身赤红,就四个蹄子是雪白的!是特别罕见的‘赤兔马’!我绝对没看错!”
“赤兔马?还有这么高超的骑术?”秦明月沉吟片刻,目光再次落到萧墨身上,骤然一亮!
“萧墨!我记得……你好像也有一匹类似的赤红色马车吧?!”
“什么?!”萧墨心头一跳!听穆可琴这番描述,那晚纵马的人,分明就是急着赶回去救治温离和地龙的自己啊!
那个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女捕快,居然就是穆可琴!
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巧的事吗?!
这要是平时,承认了也就承认了,在闹市超速纵马虽然违反律例,但也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可眼下,这两位女侠明显是把纵马和那下三滥的“掀裙案”强行联系到一块了!
这要是认了,岂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掀裙狂魔”的污名了!飙马他认,但这口龌龊至极的黑锅,他萧墨打死也不能背!
萧墨赶紧斩钉截铁地否认:“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在下就一普通老百姓,偶尔帮东家跑跑腿,哪置办得起那种千金难求的‘赤兔马车’啊?你看我像那么有钱的人吗?”
“嗯?”秦明月眉头锁得更紧了,“你少给我狡辩!我明明记得有段时间,你经常骑着一匹红色马车招摇过市,你敢说没有?”
“那……那是东家江会长的马!”
萧墨急忙撇清关系,祸水东引。
“我就是个临时帮忙骑一下的马夫!马不是我的啊!”
“是吗?”秦明月满脸都是不信。
“我怎么觉得你骑那匹马溜得很呢?还有,案发那天晚上,你在哪儿?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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