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关的历练,早已将当年那个带着猎犬、眼神锐利的少女“影儿”,打磨成了一柄纤巧却致命的匕首。
她如今是“暗刃”中的佼佼者,以其鬼魅般的身手、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和与猎犬“黑风”无与伦比的默契而闻名。
这次南下执行“特殊关照”赵元兴的任务,由她全权负责。
看着手中关于赵府结构和赵元兴近况的详细情报,影儿那双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觉得,直接杀了赵元兴,太便宜他了。对于这种靠着阴谋诡计和狠毒手段上位的蠹虫,一点点摧垮他的精神,让他活在无尽的恐惧和猜疑中,才是最好的惩罚。
“黑风,咱们陪赵老爷好好玩玩。”她轻轻抚摸着身边如同黑色缎子般油光水滑、体型硕大却无声无息的猎犬,嘴角勾起一抹顽劣的弧度。
于是,赵府持续的“闹鬼”事件,风格为之一变,带上了鲜明的“影儿”印记。
赵元兴严令之下,赵府夜间灯火通明,护卫林立。
然而一天清晨,管家战战兢兢地捧着一个包袱来到他面前。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赵元兴最喜欢的那件、由已故苏家顶尖绣娘亲手缝制的、他只在最得意场合才穿的金线蟒袍!
此刻,这件华服却被剪得七零八落,上面还用朱砂画了一个大大的、歪歪扭扭的“死”字!
更恐怖的是,这袍子是从他上了三重锁的私人衣柜里取出来的!
护卫信誓旦旦地说绝无人进入,而衣柜的锁却完好无损!
赵元兴看着那刺目的朱砂,仿佛看到了苏家满门的鲜血,当场几乎晕厥。这自然是影儿利用缩骨功和开锁技巧,配合黑风吸引注意力的杰作。
赵元兴不堪其扰,搬到了防守最严密的内院核心,一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的石室居住。
他以为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然而,每当他即将入睡,屋顶上就会传来极其轻微的、“哒、哒、哒”的脚步声,仿佛有人穿着软底鞋在上面悠闲地散步,时而还夹杂着几声类似石子滚过的声音。
护卫冲上屋顶,却总是空无一人,连片瓦都没松动。
那是影儿穿着特制的软底鞋,配合她对人体重心的精妙控制,如同猫儿般在屋脊上行走。
她甚至算准了时间,在赵元兴精神最疲惫、刚要入睡时,用细线吊着一颗小石子,轻轻在瓦片上滚动。这种精准的心理折磨,让赵元兴几乎发疯。
赵府的食物饮水如今都要经过数道检验。影儿却不下毒,她让黑风不知从哪里叼来一些腐烂的动物内脏或是味道极其刺鼻的草药,趁夜精准地投掷到赵元兴卧室的通风口或者他小厨房的食材储备间附近。
那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腐臭或怪味,弥漫在赵元兴的居所周围,让他食欲全无,恶心反胃,进一步摧毁着他的身体和精神。
他还不敢大肆声张,生怕被人知道他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折磨得苦不堪言。
影儿甚至模仿笔迹,伪造了几封看似是府中护卫或仆役与“外面”联系的密信,“不小心”让它们出现在赵元兴容易发现的地方。
信中的内容语焉不详,却充满了“时机未到”、“静待指令”等令人浮想联翩的字眼。
本就多疑的赵元兴看谁都像是内奸,开始疯狂地清洗府中下人,搞得人心惶惶,真正忠心的也被逼走或寒心。
赵府内部,从铁板一块变得漏洞百出。
影儿如同一个技艺高超的导演,指挥着这场针对赵元兴一个人的“恐怖戏剧”。
她时而化身无形鬼魅,时而利用猎犬制造混乱,时而又玩弄人心。她从不现身,却无处不在。
赵元兴彻底崩溃了。
他眼窝深陷,形销骨立,常常对着空气嘶吼咒骂,时而却又惊恐地缩成一团,涕泪横流。
他不再信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财富和权势在此刻失去了所有意义,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放在热锅上慢慢煎熬的蚂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影儿在暗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如同审视自己的作品。
“差不多了。”她拍了拍黑风的头,“吓破了胆的老鼠,等着最后的审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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