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的法子,不然林真回来头一个收拾你,他可比傻柱狠多了!”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还用你说?自己可是领教过的。
“唉……我就是逗孩子玩儿,傻柱不也常逗他们打架吗?”
“能一样吗?傻柱从不让棒梗打那两个小的,你就是存心挑事儿,活该!”
“得得得,算我挑事儿。
劳烦你在娄晓娥跟前多说好话,让林真消消气。”
“光动嘴皮子顶什么用?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明儿个我得给四个孩子买点东西送去。”
许大茂攥了攥拳头,终究还是认栽。
转身从里屋摸出两张十块钱票子。
“你看着办吧,我认倒霉!”
秦淮茹接过钱,抿嘴一笑:“你倒是会来事儿,要不是爱耍小聪明,也不至于弄巧成拙。”
许大茂斜了她一眼没吭声。
等秦淮茹一走,他冲着门口虚空狠狠咬了几口。
第二天上班铃刚响。
傻柱把马华拽到墙角,咧嘴笑道:“知道你师父出差了吧?”
马华点头:“知道啊,行李还是我帮着搬上车的。”
“那你知不知道,昨晚有人欺负你师娘和师弟们?”
“啥?!谁干的?”
马华眼珠子瞪得溜圆。
“小点声!”
傻柱不紧不慢嘬了口茶,“急什么,我这不是正要说嘛。”
“哎哟我的何师傅!您快别卖关子了!”
“叫我什么?”
“何、何师傅……”
“不对!你小子得管我叫师父!”
“这可乱套了,我有师父。
要不……我叫您师兄?您不是想拜我师父当记名徒弟吗?”
傻柱一撇嘴:“现在我改主意了。
天天教你炒菜,你不喊声师父?不喊我可不说。”
马华抓耳挠腮:“您要不说,我这就请假去街道办打听!”
说完扭头就走——师娘受欺负,他哪还坐得住。
傻柱赶紧拽住他:“回来!毛毛躁躁像什么话!我说还不行吗?”
待傻柱添油加醋说完许大茂挑唆打架、全院开会的经过,马华气得当场就要冲去宣传科。
傻柱一把按住他:“就你这小身板打得过许大茂?在厂里打架,等着关禁闭吧!”
十七岁的马华瘦得像麻杆,确实不是许大茂对手。
他急道:“我不动手,就去讨个说法!打不过也得去!”
傻柱眯起眼睛:“我给你出个既能出气又不惹事的法子——不过有条件。”
“啥法子?”
“先问条件!”
“成,您说!”
“这才对嘛。
往后林真教你什么新菜,你得一字不落告诉我。”
马华摇头道:“这事我得先问过师父。”
傻柱急道:“哎哟喂!死脑筋!咱俩私下交流,又不是让你偷偷教给我!”
马华坚持道:“那也得师父点头才行。”
傻柱无奈摆手:“得得得,这样,你把上次林真教你的内容告诉我就成。”
马华不好意思地笑笑:“师父上次没教做菜,就让我练刀工和颠勺,说是基本功得扎实。”
傻柱抓了抓脑袋,“我说你怎么最近总抢着切菜呢,算了,这回算你欠我个人情,记住了啊?”
马华点头:“您放心,等师父回来我马上请示,他同意我就跟您交流。”
傻柱乐了:“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整治许大茂得抓他小辫子,今儿下午他去西乡放电影,那小子每次下乡都捞好处,你敢去盯梢,回头写举报信吗?”
马华干脆道:“写啥匿名信?我直接实名举报!下午是吧?我提前走,去西乡堵他!”
“好!够胆!我挺你!”
下午,马华借了辆自行车直奔西乡。
赶到时,天已擦黑。
时值1962年初夏。
那时候放电影,都是几个村子凑一块儿看。
干完农活的乡亲们聚在一起,乌泱泱上千号人,热闹非凡。
最吃香的莫过于放映员。
许大茂来回有专车接送,晚上村领导摆酒招待,临走还能捎带土特产。
村里人不敢得罪城里来的放映员——
万一放片子时使绊子,或是故意少放几分钟,下次还不来你这儿放了呢?
想避免这些,就得把放映员供着。
反正一年也放不了几回电影,犯不着得罪人。
这送礼巴结的风气就这么传开了,上头也睁只眼闭只眼。
只要不太过分,全当是下乡辛苦的补贴。
毕竟放映员是技术工种,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法批量培养。
许大茂当上放映员后,每次下乡都赚得盆满钵满。
当晚人山人海。
几个村子的人混在一块儿,千把号人里,谁认得清生面孔?
马华轻而易举就混了进去。
……
次日清晨。
马华攥着举报信敲开厂长办公室。
“厂长!我实名举报许大茂下乡收礼!”
正批文件的杨厂长抬头:“你是食堂的同志吧?叫什么名字?”
——厂里宴请时,马华常跟着傻柱端菜,杨厂长有印象。
“报告厂长,我叫马华。”
“嗯,举报情况属实吗?”
“千真万确!我昨儿专门跑西乡蹲点,亲眼所见!”
“专程去调查的?”
马华挠头讪笑:“算是吧……举报总得有证据。”
杨厂长颔首:“好,若属实,算是为群众除害。
举报信给我看看。”
马华赶忙双手呈上。
三页纸写得密密麻麻,事无巨细——
昨晚电影散场后,村领导请许大茂吃饭,临行塞给他十斤红薯、五斤带壳花生。
结果许大茂嫌少,愣是没要。
许大茂毫不客气地开口讨肉,要求村干部备好几斤肉让他带走,还暗示下次多放场电影作为交换。
村干部犯了难,既不能宰杀集体的猪羊,更不能动生产队的驴。
最终东拼西凑找来一只公鸡,好话说尽外加塞了一块钱,许大茂这才勉强收下。
这一幕被不少村民看在眼里。
马华虽未凑近围观,但等许大茂离开后,他亮明身份自称是上级派来的调查员,三言两语就把事情问了个水落石出。
杨厂长听完汇报缓缓点头。
放映员下乡收点土特产本属常事,乡亲们自愿送些吃食表达谢意也无可厚非。
但像这样明目张胆索要财物,甚至以放映权相要挟刁难群众,就是严重的 行为。
马华同志,你这次立了大功。”杨厂长沉声道,先回去工作吧,许大茂必须接受处分!
马华刚离开,杨厂长立刻召见宣传科孙科长。
十分钟后,孙科长怒气冲冲找到许大茂。
许大茂!你干的好事!
许大茂一脸茫然:科长,我...
昨天在西乡强索财物的事,你还想抵赖?
这...我没有啊...
人家实名举报证据确凿!嫌红薯花生不够档次,非要吃肉,收了公鸡还勒索一块钱——要不要我把现场对话背给你听?
许大茂顿时面如土色。
孙科长恨铁不成钢:我早警告过你,暗收可以明要不行,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科长我错了...会...会怎么处理?
看在你平日还算恭敬,我豁出老脸才保住你饭碗。
但从现在到年底,停发所有工资!
许大茂听说工作保住刚松口气,听到半年白干又心如刀绞。
这处罚是不是...
知足吧!要不是厂里就你一个放映员,早调你去车间抡大锤了!今晚必须把鸡和钱送回去,全厂通报批评,记大过!
许大茂垂头丧气,知道再无转圜余地。
万幸职位还在,若真培养个新人,自己就得卷铺盖走人。
科长...能透露是谁举报的吗?
食堂马华!人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昨天眼高于顶没看见他也在场?
许大茂猛然惊醒——莫非是前日教唆棒梗打林家孩子的事?
就因跟林真学了两道菜,这小子就敢出头?
肯定是傻柱那个 撺掇的!
午饭时分,许大茂冲到后厨寻衅。
马华!给老子滚出来!
马华拎着擀面杖应战,傻柱捧着茶缸悠闲压阵。
想打击报复?我敢实名举报就不怕你许大茂!
傻柱咧嘴一笑:好样的!比某些背后捅刀子的强多了——举报我带剩菜还匿名,装什么缩头乌龟!
傻柱!是不是你捣的鬼?
傻柱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懒得跟你废话,想动手就来,马华看着瘦,力气可不小,一擀面杖下去够你受的!”
“行!傻柱,你给我等着,不收拾你我就不叫许大茂!”
“呵,我等着!”
许大茂没占到便宜,憋着一肚子火走了。
傻柱喝了口茶,咂摸道:“哎?不对啊,这事儿跟我有啥关系?许大茂明明是冲你来的,马华,你小子又欠我个人情!”
马华笑道:“师父放心,我都记心里了!”
下午上班,厂里广播通报批评许大茂。
由于是马华实名举报,广播还表扬了他。
工友们议论纷纷。
“放映员这差事油水真不少,居然还能强要东西?”
“太缺德了,老乡家的公鸡不光打鸣,还能捉虫,自己舍不得吃,倒被他拿走了!”
“你是没见,许大茂每次下乡放完电影,总能捎回一堆东西!”
“真的?那咱们举报是不是也能受表扬?”
“那肯定啊,这周末我就回老家打听打听!”
“下次他再去乡下,我也跟去瞧瞧!”
……
下班后,许大茂垂头丧气回到家。
秦京茹已经烧好热水,就等他杀鸡退毛。
“大茂,水都烧开了,赶紧把鸡宰了,我好收拾。”
“收拾啥?吃不成了!我得把鸡送回西乡!”
“啊?为啥呀?”
“别问了!等我回来再说!”
许大茂把鸡装进袋子,骑车往西乡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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