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容心生厌恶,暗想:你一个长辈,堵着我这个独居女人的门,像话吗?当即出言指责:“光齐叔,小当的工资得到下午才能拿来,又不是不还您,至于这样堵着门吗?现在贾梗长期不回家,我等于在守活寡,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来讨债的刘光齐趾高气扬,觉得贾家就该对他低声下气。
被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少在这儿阴阳怪气!要不是你男人骗走我的钱,我能不上班来堵你?不想被堵就赶紧还钱!”
陶秀容眉头紧锁反驳道:“光齐叔,话不能这么说。
虽然贾梗跑了,但我们从没赖账的意思。
您这样步步紧逼有什么用?就算您在我家门口搭帐篷住下,我们也得等工资发下来才能给您啊!”
“嘿!你骂我是看门狗?你怎么不去我家门口搭狗窝呢?给我注意说话态度!”
刘光齐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陶秀容却不肯服软道歉,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
慧春吓得不敢出声,牵着两个弟弟躲在里屋门口,看着母亲与人争吵,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兴海见母亲争执落了下风,护母心切冲上前去,一口咬在刘光齐腿上。
虽是寒冬衣厚,刘光齐仍被惊得跳脚。
小兔崽子敢咬人?属狗的吗!
陶秀容连忙拽回兴海呵斥。
刘光齐却不罢休,抄起门边扫帚就往孩子屁股上抽。
扫帚刚落下,雷大头的拳头已砸在他头上——原是来问槐花的事,顺道告知陶秀容户口消息,进门撞见此景,当即出了手。
那钢制带刺的戒指专为打架打造,一拳下去刘光齐额头见红。
雷大头并非真讲义气,不过是等这机会多时。
他与刘光齐无冤无仇,纯粹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刘光福听完陶秀容讲述,虽恼火却无可奈何。
自知连棒梗都打不过,更遑论雷大头,何况他与大哥刘光齐本就不亲厚。
等大哥回来处理吧,雷大头你别想溜,他肯定报案!
雷大头嗤笑:爷等着,看你们能奈我何!
吱呀——
许大茂推门而出。
回笼觉被窗外的争执搅黄,他黑着脸洗漱完毕,冲着人群嚷道:要闹去派出所!在我家门口演什么公堂戏?都滚远点!
雷大头瞪眼欲发作,认出是许大茂后顿时蔫了——打狗尚看主人,他不敢触这霉头。
如今的许大茂派头十足。
辞去轧钢厂工作后,他置办西装革履,梳亮头发,活脱脱商界新贵模样。
相较之下,雷大头倒像街头混混。
许叔,我是东直门雷豹......
打住!许大茂不耐烦摆手,管你豹子老虎,以后进院小声点!
雷大头涨红着脸讪笑应承,转身时后槽牙几乎咬碎。
刘光福误以为许大茂替自己撑腰,谄媚道:许哥威武!看谁还敢来院里撒野!
小菜一碟,许大茂得意昂首,洋鬼子来了照样收拾!
这番话如耳光抽在雷大头脸上。
他本欲借帮贾家博取秦淮茹好感,却被许大茂搅局。
最憋屈的是对方全靠林真名头压人——接连两次受挫,雷大头胸中邪火乱窜。
陶秀容冷眼旁观,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
雷大头心里不服许大茂,却又无可奈何。
他是个爱面子的人,在院里丢了脸面。
陶秀容想拉拢雷大头,劝道:“算了,你跟他置什么气?要是真娶了槐花,你还得喊他一声小姨父呢。”
“呸!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刚收拾完刘光齐,正要教训刘光福,就被他搅和了!我才不怕他,不过是给姓林的面子!”
陶秀容附和道:“那是自然,这院里除了林叔,谁还能压得住你?别跟我小姨父计较了,都怪咱们没注意他在屋里。
以后别在后院说话了,省得他找茬。”
“哼,敢惹到我头上,有他后悔的时候!”
“你现在要走吗?”
“不走,我等刘光齐回来,看他敢不敢报警!刚才我还让雷二牛去轧钢厂找你婆婆了。”
“啊?找我婆婆做什么?”
“哼,我今天的威风事迹,当然得让她知道!”
正说着,刘光齐怒气冲冲地回来了,头上缠着纱布,好在只是皮外伤,叶芪已经给他处理好了。
“喂,刘光齐,要报警吗?老子就在这儿等着,你去啊!”
“雷大头你别嚣张!等我晚上拿到小当的工资,再跟你算账!”
刘光齐原本想拉着弟弟刘光福一起对付雷大头,可刘光福太怂。
他去包扎时,旁边看病的人听了事情经过,都笑话他只会欺负女人孩子。
刘光齐脸上挂不住,不想再硬碰硬了。
就算报警,片警来了最多批评教育雷大头,再让他赔医药费。
可人家早就赔了。
万一贾家耍赖不还钱,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刘光齐憋着一肚子火回了后院。
雷大头得意洋洋地喊道:“以后别只会欺负女人孩子,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秦淮茹急匆匆赶了回来。
“秀容,怎么回事?”
“妈,您回来了!”
雷大头赶紧弯腰问好:“婶子好!我是来汇报棒梗的消息的,带雷二牛来是因为棒梗又冒用他的身份了。”
秦淮茹心里一动,连忙道:“先进屋说吧。”
进屋后,陶秀容把经过说了一遍,故意夸大刘光齐兄弟对雷大头的畏惧,又吹嘘雷大头如何豪爽,明明几块钱的医药费,直接给了三十。
但她隐去了许大茂把雷大头赶出后院的事。
秦淮茹听完,果然对雷大头改观了。
尤其是雷大头此刻装得谦恭有礼,更让她动了利用的心思。
“雷豹。”
“哎,婶子您说!”
“谢谢你帮贾家解围,这段时间我们连周日都不敢回家。”
“婶子放心,以后每个周日我都来,看谁敢堵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堵门算什么本事?欺负人!我兄弟棒梗不在了,贾家我罩着!”
“真是太感谢了。
对了,你说棒梗又出现了?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棒梗露面只是雷大头的幌子,此时他正跟着李副厂长在西城钓鱼呢。
雷二牛的身份证明,早就被他扔了。
雷大头告诉秦淮茹:“婶子,我南城的朋友来电话说,昨晚棒梗去他那儿了。”
“什么?棒梗在南城?”
雷大头叹气道:“是啊,可棒梗机灵得很,冒充雷二牛跟我朋友搭话。
朋友刚想留他住下,他就溜了,说好今早再去,结果也没露面。”
秦淮茹焦急地问:“棒梗没事吧?受伤没有?”
“放心,朋友说他精神头足着呢,穿着西装,活像个秘书。”
秦淮茹稍稍安心。
她知道棒梗很难再回四合院,听说他平安就好。
“但愿棒梗早点醒悟,把李怀德他们送进大牢,不然这家他是回不来了……”
说着,秦淮茹抹起眼泪。
雷大头拍着胸脯保证:“婶子别担心,棒梗是我兄弟,他回不来,我替他守着这个家!”
秦淮茹默默摇头。
陶秀容接话:“那你常来走动吧。
赶走讨债的不是长久之计,他们也是被贾梗坑了钱的可怜人。
只要把钱还上,大家还是好邻居。”
雷大头笑笑:“钱嘛,倒不是还不清,就是事情有点复杂。
对了,我问过区民政的朋友,你们的事问题不大,等我消息吧。
时候不早,我们先走了!”
秦淮茹和陶秀容送他们出门。
雷大头一出门就啐了一口:“呸!许大茂,活腻歪了!二牛,这几天给我盯紧他!”
……
雷大头走后,秦淮茹该去轧钢厂上班,却先问陶秀容:“刚才雷大头提区民政的朋友,是啥事?你要跟棒梗离婚?要是离,等孩子生下来再走吧,省得拖累你。”
陶秀容苦笑:“妈,您想哪儿去了?我是贾家媳妇,哪能走?现在带着弟弟走了,贾家更没指望了。”
“那你们商量啥事?”
“是我和仨孩子户口的事。
棒梗以前递过申请,一直没信儿。
现在他出事,我怕户口永远落不了户,就请雷大头帮忙问问。”
秦淮茹心情复杂。
既想赶他们走,又指望他们帮着还债。
加上棒梗生死未卜,她还盼着陶秀容给贾家留后。
最后,她只能默许。
“原来是这事,我帮不上忙,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得去上班,刘家再来闹,千万别吵。”
“放心吧妈。
对了,您觉得雷大头这人咋样?能找他借钱还债不?”
秦淮茹一愣,连忙摇头:“他可不是善茬,借了钱也是拆东墙补西墙。”
“可要是东墙的砖够多,补西墙也划算呢?”
“他没那么好心,过阵子再说吧。”
秦淮茹早看穿了雷大头的心思——那天他来家里,盯着槐花 的眼神,全被她看在眼里。
贾东旭去世后,秦淮茹常与好色之徒周旋,对那种贪婪的目光再熟悉不过。
她已决定用小当作诱饵吊住陶卫兵,不愿再搭上槐花。
陶卫兵好歹顾忌颜面,做事留有余地,与小当不成也就罢了。
雷大头却非善类,更不肯吃亏,若把他当 ,只怕自己下场更惨。
秦淮茹压根不敢提算计雷大头的事。
傍晚下班。
小当刚踏进四合院,就被拿着账本的刘光齐截住。
刚到手的工资还没焐热,就被债主尽数夺去。
连三块钱的零头都没留下。
小当气得撅着嘴回家,一言不发。
槐花见状笑道:姐,怎么生这么大气?
气死我了!刚进门钱就被抢走,早知道该藏起一些!
唉...藏也没用,咱们每月工资多少人家门儿清,认命吧,谁让咱们命苦没人帮。”
秦淮茹叹道:慢慢还吧,人家没天天堵门算好的,咱们是院里人,又不能逃到外地,日子总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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