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行挂掉电话,闲庭信步回到客厅,坐到朱郁身边:“一会儿让你看一出好戏。”
好戏?
朱郁不明白:“谁的好戏?”
他伸出手指扯她的脸颊。
“一会儿就知道了。”
朱郁皱眉,没再深思。
敲门声响起,一名前台进来:“季总,人到了。”
季承行声音冷的刺骨:“叫他们进来。”
前台退出去,周厚海,周炳,还有周栗手里提着东西,看起来像是阿胶一类的补品。
季承行拍了拍朱郁的腰:“先进去。”
朱郁点头,转身进到卧室里。
周栗和季承行会聊些什么呢?
她有些好奇。
朱郁没关门,趴在门缝上偷听。
客厅内,季承行坐在沙发上,周身贵气逼人,带着上位者不可拒绝的压迫感。
周厚海年事已高,不管怎么说都算是季承行的长辈,但他依旧没有客气的意思,让他们三个都站在她面前。
周厚海察觉到这细微的礼数,主动开口缓解气氛:“季总,我们是来带着周栗道歉的。”
“道歉?”季承行声音玩味,语气里尽是讽刺。
他眼里满是阴鸷,面上却还是笑着,语气里带着随便与无所谓:“老周总是为了哪一件事情道歉啊?”
“这……”周厚海苍老的手握紧拐杖,喉咙里的话都被堵死了。
他现在要是随便承认了哪一件都不对。
要是说错话,他的老脸就全都葬送了。
周炳嘴快:“是朱小姐的事情。”
季承行不接话茬:“朱郁的事情,你们应该找她而不是找我。”
周炳有些懵:“可她不是您的人吗?”
季承行一个眼神,周炳直接噤了声。
朱郁在里面听着,心里忍不住失落。
果然,就算是签了恋爱协议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发生本质的改变,依旧是钱货两讫的交易关系。
周厚海拦住周炳,声音里的姿态降了又降:“我们是来谈周栗和您退婚的事。”
呵。
“季坤德同意了?”季承行审视着他们。
周厚海无奈:“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希望季总能原谅我们,放我们周家一条生路。”
周炳也忍不住:“季总,眼下周家所有的生意都被中断,合作商要求赔付违约金,您知道的,我们周家初来乍到,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您这不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迫吗?”
季承行当然知道周家很难。
眼下虽然季坤德想跟他斗,但是没有实权,能分给周家的那点蝇头小利无非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一点儿棺材本,底下人不听话把项目分出去,给出的承诺就像是空头支票,永远没有兑现的时候。
周家难做,也是自找的。
见季承行没有反应,周厚海深深的弯下腰,连同这么多年久经商场的铮铮铁骨。
季承行依旧没反应,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仿佛他就是一个旁观者。
朱郁见识到他的冷血。也见识到了人性。
周炳一耳光打到周栗脸上,那张挨过他无数耳光的半张脸流出暗红色液体。
“都怪你个臭婊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快给季总道歉!”
周栗的头发混合着汗液沾在脸上,狼狈不堪。
她低下头,干脆利落的给季承行跪下,仿佛这个行为她曾做过无数遍。
“季总,是我该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不该去害周小姐,希望您给我个机会,放我家一条生路。”
说完,她开始一下一下的打自己的脸。
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清澈又干脆。
平时不可一世的周栗现在就像是过街老鼠,将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卑都猜到了地下。
季承行面无表情的闭上眼,听着巴掌声落到耳朵里,脸上的表情一脸享受,似乎听到的不是巴掌声,而是世界名曲悠扬的曲调。
朱郁看的不忍心。
作为一枚商业联姻的棋子,周栗何尝不是被人推着走。
可季承行又做错了什么。
一声声巴掌声听得她心惊。
也不知道巴掌声持续了多久,季承行终于松口:“行了,”
他缓缓睁开眼,神情漠然:“吵到她了。”
季承行口里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朱郁忍不住心脏漏了一拍,一股暖流涌在心里。
周炳立马附和:“是是是。”
他一脚踢到周栗,不耐烦:“吵到朱小姐休息了。”
周厚海直起身,脸上的神态已经比刚进门的时候苍老了许多:“如果季总愿意,我们马上发布声明,说证明与季氏从没有婚姻联系。”
季承行沉默着,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朱郁在里面看的心焦,祈祷季承行一定要断绝关系。
毕竟只要他同意,这五千万可就到手了。
等于她什么都没做,白白赚了五千万,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季承行沉得住气,过了好长时间才说:“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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