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罗联邦首都星，大唐临时指挥中枢。
高洋坐在他那张特制的、符合人体工学（主要是符合他能偷懒就偷懒习性）的指挥椅上，面前是数面巨大的悬浮光屏，上面瀑布般流淌着来自各条战线、各个部门的海量信息。他一手端着杯热气腾腾、据说是这个时代最新科技合成的“仿古意式浓缩咖啡”，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跳跃，时不时在某条信息上停留、标注，或者将其拖入某个特定的分类文件夹。
整个指挥中心忙碌而有序，参谋和通讯官们各司其职，只有偶尔响起的加密通讯提示音和低声交谈打破寂静。莉莉丝站在高洋侧后方，同样紧盯着自己面前的操作台，实时整理、过滤着信息，确保高洋能看到最关键的内容。她现在已经能很好地适应这种高强度、高信息流的工作节奏，甚至能提前预判高洋的一些需求。
“啧啧，看看，看看，”高洋抿了一口咖啡，咂咂嘴，对着主屏幕上显示的战况示意图摇了摇头，“唐统这帮‘智慧人’，简直就是把‘项目管理混乱’和‘团队协作无能’写在了脸上。前线打成‘资源消耗战’（僵持），后方‘生产环境’（工厂矿区）被我们‘渗透测试’（破坏）得一塌糊涂，内部‘通讯协议’（指挥体系）还充斥着‘部门墙’和‘甩锅文化’。就这，还自称高等生命体？我手下刚毕业的实习生都比他们有组织性。”
莉莉丝忍不住轻笑一声，随即正色道：“参谋长，前线魏非将军回报，我第一、第二机动舰队已按计划抵达预定星域，成功切断了唐统主力与虎鲸帝国后方的联系通道。第三机动舰队正在清扫残余抵抗力量，进展顺利。另外，我们潜伏小组回报，对虎鲸帝国境内主要工业设施的破坏行动已基本完成，效果显着，唐统军的后勤补给线已近乎瘫痪。”
“嗯，干得不错。”高洋点点头，手指在光屏上划拉着，调出虎鲸帝国境内的资源分布图和交通网络图，“‘压力测试’效果显着，目标系统‘资源池’见底，‘响应速度’（兵力调动）明显下降。接下来，就看唐龙老大那边的‘精准打击’效果如何了。”
他切换画面，显示出由银甲要塞率领的主攻舰队群的实时位置，他们已经如同利剑般刺入虎鲸帝国腹地，兵分五路，势如破竹。
“元首亲自率领的主力，有蓝梦云小姐提供的‘权限密钥’（控制程式），对付那些‘低级进程’（普通智慧人士兵）应该问题不大。关键是能否顺利接触到核心‘服务器’（唐统及其高级智慧人），或者至少瘫痪其‘主交换机’（指挥中枢）。”高洋像是在分析一个复杂的系统架构，“希望唐龙老大别上头，记得我们制定的‘最小化破坏，最大化接收’原则。这些工厂、星球，将来可都是我们大唐的资产，打烂了还得我们自己掏钱修，不划算。”
就在这时，一条来自唐星（经由小黑猫中转，加了密且语气被小黑猫“润色”过）的通讯接了进来：
【高胖子！前线快报！唐龙那边进展神速，那‘后门’好使得很！大片大片的唐统军机器人当场‘倒戈’，跟换了阵营似的！不过唐统和他那帮高级马仔好像不受影响，还在负隅顽抗！另外，银鹰帝国那边，达伦斯御驾亲征，和唐统的主力在边境星域杠上了，打得那叫一个热闹，两边都快成‘残血’状态了！咱们是不是该去‘收割’了？喵~！】
高洋看着这充满小黑猫风格的战报，嘴角抽了抽，回复道：
【收到。‘漏洞利用’成功，符合预期。通知魏非，可以开始‘灰度发布’第二阶段，向交战区域缓慢靠近，保持威慑，但暂不直接介入。我们的目标是‘清场’，不是帮任何一方‘刷经验’。另外，提醒元首，注意控制‘战利品’回收节奏，避免‘系统过载’（消化不良）。】
放下通讯器，高洋对莉莉丝说：“看到没？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技术手段’（蓝梦云的程式）。不过，这也暴露出唐统集团的一个核心问题——过度依赖单一类型的‘底层架构’（普通智慧人士兵），缺乏有效的‘安全冗余’和‘权限隔离’。一旦底层被突破，整个系统就离崩溃不远了。这在It系统设计里是大忌。”
莉莉丝若有所思：“所以，我们大唐军队强调人类与机器人协同，不同型号、不同功能的战舰和士兵搭配使用，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单一依赖的风险？”
“没错！”高洋赞赏地看了莉莉丝一眼，“这就是‘异构计算’和‘分布式系统’的思路在军事上的应用。单一架构再强大，也有被针对性克制的风险。多元化、互补性的力量构成，才是稳健发展的王道。唐统这帮‘AI’，光顾着追求数量和所谓的‘智慧’，却忘了最基本的系统安全原则，活该被‘黑’。”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接下来，我们的工作重心要稍微调整一下了。前线大局已定，唐龙老大收拾残局没问题。我们得把更多精力放在‘内部环境清理’和‘战后规划’上了。”
他调出了另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着万罗联邦首都星的人员动态图，几个光点被特别标注出来，其中就有刘思浩。
“莉莉丝，刘思浩那边最近有什么‘异常日志’输出吗？”高洋问道，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莉莉丝立刻调出档案：“根据监控，刘思浩少将近期与林南方面的秘密接触频率增加，内容涉及我军在万罗联邦的兵力部署、物资储备以及…元首的行踪简报。另外，他利用职权，在后勤补给方面为自己及少数亲信谋取了不少额外利益，并多次在非公开场合表达对元首和现任指挥体系的不满。”
“呵，‘日志’记录得很详细嘛。”高洋冷笑一声，“典型的‘权限滥用’加‘数据泄露’，还试图‘植入后门’（泄露情报）。这种‘恶意进程’，留在系统里就是个隐患。”
“参谋长，我们是否现在就开始收集证据，准备…”莉莉丝做了个清除的手势。
“不急，‘抓bug’也要讲时机。”高洋摆摆手，老神在在地说，“现在动他，容易打草惊蛇，说不定还会让陈昱、林南那两个‘老病毒’缩回去。等唐龙老大那边彻底搞定虎鲸帝国，我们携大胜之威，再来一次彻底的‘系统清理’和‘安全加固’，到时候一起解决，效率更高，影响也更小。”
他抿了口咖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就叫‘借势’。趁着‘系统版本重大更新’（吞并虎鲸帝国）的机会，把积累的‘安全补丁’（清理内部问题）一并打了。通知我们的人，对刘思浩的监控升级，证据链要做得扎实，到时候让他‘心服口服’地‘主动离职’。”
“明白！”莉莉丝郑重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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