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雪将辞雨稳稳按落在地,双眸他脸上巡视,严肃的告诫道:
“小雨,眼下情势不明,你最好待在府中,不要轻易外出。”
“我知道了。”
辞雨眉头紧锁,阴着脸地应了一句,转身便欲离开。
辞风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胸口,一瘸一拐地走近,脸上挤出一抹假意的关心:“小雨,你没事吧?”
辞雨摇摇头,目光扫过被兵卫押着的李毅远。
“没事,只是……没能追上那个报信的。”
被死死按在地上的李毅远挣扎着抬起头,咆哮道:“辞雨!你我相识七八载,好歹也算朋友,我更是定北王之子,你们辞家如今想干什么?难道要杀我不成!”
辞风猛地回头,厉声呵斥:“混账!都是你整日厮混,带坏我三弟,来人,把这姓李的给我押下去,关入地牢,严加看管!”
李毅远闻言,脸上露出讥讽笑,向着辞雨继续吼着。
“你们!好,好得很!辞雨,你以为得了道缘就能一步登天?你看看你大哥,看看你二姐,他们谁不想要?你这道缘……根本就是催命符!我看你能活多久!!”
辞雨看向他,双眸毫无波澜,但还是略有遗憾的叹了口气:“毅远,对不住。我无心伤你,更无意杀你,但眼下这情形……你也看到了。”
“哼!”
李毅远闷哼一声,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辞雨,任由兵卫将他粗暴地拖拽下去。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一旁的辞雪忽然伸出手,手掌直接摊开在辞雨面前,“那本功法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辞雪一身素白长裙,身姿高挑挺拔,几乎与辞雨齐平。
肌肤白皙细腻,面容清冷,自幼习武让她自带一股英气与端庄并存的独特气质。
辞雨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直接拒绝:“二姐,抱歉,此物关系重大,我想……还是等父亲回府之后,再由他老人家定夺吧。”
他深知,这道缘与第一部修炼功法绝不能分离。
若功法被夺,这道缘就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空有其表。
没有功法辅佐修炼,他迟早会成为任人宰割的臭咸鱼!
更有甚者………
若得道缘却无相应功法修炼,那道缘是能被强行剥夺的。
方法就是破开丹田,硬生生将其挖取出来!
原来仙缘降临,带来的并非坦途,而是危机,几乎将他逼入绝境。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保住性命。
辞雪伸出的手并未收回,目光依旧平静地注视着他。
一旁的辞风眼神闪烁,趁机压低声音,上前质疑道:“小雨,不过是一本功法,为何不能拿出来与我跟你二姐参详参详?难道在你心中,我们这十几年的手足之情,还比不上一本破书?”
辞风更是刻意忽略了那道缘本身的重量,试图用亲情施压。
这傻弟弟,怎么配有道缘的!
辞雨面色凝重,再次后退半步,声音严肃而清晰:“大哥,二姐!道缘之重,非同小可。你们比我更清楚,若无功法相辅,我根本无法真正踏足修行,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他已经在忍了,现在还不能翻脸,一打二打不过。
然而,辞风眼中早已没了半分兄弟情谊,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他此刻唯一的目的,就是阻止辞雨修炼,绝不能让他成功。
他与辞雪交换了一个眼神,辞雪虽未言语,但那默许的姿态已然明了。
辞风心一横,不再伪装,猛地抬手,一掌便裹挟着劲风直劈辞雨面门。
“辞风,你!”
辞雨早有防备,怒喝一声,双臂交叉格挡于胸前。
“嘭!”
一声闷响。
辞雨被这一掌震得踉跄倒退两步,手臂发麻,辞风的武功本就比他高出不少。
辞雪见状,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俨然一副默许纵容的姿态。
周围的兵卫们也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劝阻。
“小雨!”
辞风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口中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修行一途艰险异常,逆天而行,你年纪尚轻,把握不住!不如把功法交给为兄,我先替你翻阅查验,看看你是否具备修炼的资格!”
他身形一跨,拳出如风,招式路数诡异狠辣,尽往辞雨要害打去。
辞雨奋力招架,但实力差距明显,很快便落于下风。
一个不慎,小腹被一记重拳狠狠击中。
“呃!”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辞雨闷哼一声,危急关头,他猛地抬腿一脚,狠狠踹向辞风胯下。
“啊—!”
辞风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任他武功再高,也抵不住这断子绝孙痛苦,他弓着腰,指着辞雨骂道:“辞雨!你……你个不讲武德的混账东西!”
辞雨捂着剧痛的小腹,面色狰狞,喘息着反唇相讥:“辞风,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跟外面抢屎的野狗有何区别!”
至此。
辞雨发现,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十八年的手足之情竟如此脆弱不堪。
就在他因剧痛而分神之际。
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扣住了他的肩井穴
紧接着,另一只手闪电般擒住他的右腕,用力一扭,将他整条胳膊狠狠反剪到身后。
巨大的力道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二姐,你!”
辞雨又惊又怒,试图挣扎,但手臂被锁死,若强行发力,只怕瞬间骨折。
辞风在一旁忍着剧痛,厉声吼道:“辞雪!快,把他身上的功法搜出来!”
辞雪面色依旧冷漠,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小雨,听话,拿出来吧。”
“二姐,你真的要为了这东西,丝毫不顾血缘之情了吗!”
辞雪对他的质问充耳不闻,趁他无法动弹,一手迅速探入他怀中,将那本功法秘籍拿了出来。
“辞雪!你……”
辞雨看着功法被夺走,怒笑道:“哈哈!好,好得很,原来一份狗屁道缘,就能让我们兄弟姐妹彻底翻脸,真是笑话!”
辞雪将功法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昔日看向弟弟时那偶尔流露的温柔早已消失殆尽,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和那些紧绷的血丝。
“辞雨,在父亲回府之前,你安分待在院里,不得踏出辞家半步,否则……休怪我不念姐弟之情!”
辞雨深吸一口气,腹部的痛苦有所缓和,随后缓缓挺直了腰杆。
他目光如炬,扫过院内所有旁观的兵卫和下人,发出一声震喝:
“哼,堂堂辞家,何时轮到你一个女子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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