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个月失去莫嘉嘉的空白,像一场漫长而残酷的凌迟,终于让五位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迟钝地意识到——他们早已深深爱上了这个被他们强行禁锢在身边的女人。爱意一旦明确,便如同野火燎原,灼烧着他们引以为傲的理智和掌控欲。这份爱,混杂着失而复得的庆幸、深入骨髓的占有,以及一种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讨好。
莫嘉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们看她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占有和审视,而是多了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与……一丝近乎卑微的纵容。
于是,她开始试探,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
起初,她只是提出想在自己的房间里拥有一台可以连接外部网络的电脑(仅限于浏览新闻和艺术网站)。沐泽渊审核了所有安全协议后,默许了。
接着,她要求恢复“嘉韵文化”的部分线上运营,表示“需要有些事情做,以免胡思乱想”。萧景睿在评估了风险(极小)和可能让她“安心”的好处后,同意了,甚至主动提供了部分资源。
后来,她提出想偶尔在林薇(经过宫祈烨严格审查后调回)的陪同下,去帝国美术馆看展,或者去熟悉的书店坐坐。叶寒御权衡再三,在安保等级提到最高的前提下,勉强点头。
每一次试探,她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每一次,他们都让步了。他们的底线,在她面前,一退再退。
他们为她构筑的囚笼,依旧坚固,却悄然打开了几扇透气的窗。他们安慰自己,这是在“满足”她,让她“快乐”,只要她不再离开,只要她还在视线范围内,些许的出格行为,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摸清了这份纵容的边界(或者说,他们几乎没有了边界),莫嘉嘉的“作”便开始了。她知道,这是她在不触动他们最敏感神经(离开)的前提下,所能争取到的最大限度的自由和……乐趣。
她会因为在拍卖会上看中了一件古董珠宝,而让萧景睿连夜飞往欧洲与藏家洽谈,不管那是否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她会突发奇想要在颐园的花园里开辟一块地种植稀有玫瑰,司徒逸便立刻联系植物学家和园艺师,确保那些娇贵的花朵能在帝国并不完全适宜的气候下存活,哪怕耗费巨大。
她会因为在书中读到某个冷门的历史典故,而在深夜摇醒叶寒御,非要与他辩论到天明,不管他第二天是否有重要的国务会议。
她甚至会拿着沐泽渊起草的、严谨无比的法律文件,故意挑出几个无关紧要的语法或修辞问题,与他纠缠半天,享受着他逻辑被打乱时那瞬间的无奈和……纵容。
而对宫祈烨,她则更加“过分”。她会在他处理军务时,溜进书房,故意捣乱,或者在他训练时,在一旁“指手画脚”,甚至有一次,趁他不备,用训练用的软木匕首“偷袭”了他。而宫祈烨,这个帝国最铁血的首长,最多只是皱紧眉头,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用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她的颈窝,哑声道:“别闹。”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真正的斥责。
夜晚的亲密更是成了她“作”的延伸。她时而热情似火,时而冷淡推拒,将五个在各自领域说一不二的男人,牢牢掌控在情欲的浪潮里,让他们体验着极致的欢愉与折磨。他们沉迷于她多变的姿态,哪怕知道她有时是故意的,也甘之如饴。身体的深度纠缠,成了他们确认爱意、安抚不安的最佳途径,也成了莫嘉嘉无形中施加影响的隐秘武器。
莫嘉嘉的“作天作地”,并非没有代价。颐园的下人们战战兢兢,生怕伺候不周。五位男人的工作日程因为她随性的要求而时常被打乱,不得不挤出更多时间来陪伴和满足她。
宫祈烨的书房里多了不少她“不小心”碰落的文件。
叶寒御的行程表上标注了许多陪她看展、听音乐会的“私人安排”。
萧景睿的助理需要额外处理大量来自“嘉韵文化”或她个人心血来潮的采购指令。
司徒逸的实验室里,开始出现一些与医学无关的、诸如土壤成分分析报告之类的东西。
沐泽渊的法律文书库里,也混入了不少她“审阅”后留下俏皮批注的、无关紧要的合同。
这些“麻烦”,在过去的他们看来是不可想象的。但如今,他们一边头疼,一边却又暗自享受着这种被她需要、甚至是被她“折腾”的感觉。这让他们觉得,她是鲜活的,是真实地存在于他们生活中的,而不仅仅是那个被他们锁在笼子里、失去了灵魂的美丽鸟儿。
看着她因为拍到心仪的珠宝而眉开眼笑,因为玫瑰盛开而雀跃,因为辩论赢了他(哪怕是他让着的)而得意洋洋,他们心中那份因为爱而产生的忐忑和不安,似乎才能得到片刻的平息。
莫嘉嘉很清醒。她知道这份“自由”是假象,是建立在他们的爱和纵容之上的海市蜃楼,脆弱不堪。她所有的“作”,都是在试探底线,拓展活动空间,同时也是在麻痹他们,让他们沉溺于这种“和谐”的假象。
她并没有忘记真正的目标。在那些外出看展、逛书店的间隙,她会利用柳小雨提供的加密设备,与冥星宇进行短暂的联系,了解外部情况,悄无声息地继续着她的资本积累和知识储备。
但她同样无法否认,与五个儿子的朝夕相处,让她心中充满了柔软的牵绊。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蹒跚学步扑向她的身影,奶声奶气地叫着“妈妈”……这些都成了系住她翅膀的、最坚韧的丝线。
而对那五个男人,感情也变得更加复杂。恨意依旧存在,但长时间的相处,他们笨拙而真诚的爱意(尽管方式扭曲),以及他们在各自领域散发出的强大魅力,都让她无法完全硬起心肠。有时,她甚至会恍惚,如果……如果没有最初的强迫和禁锢,如果他们只是平等地相遇……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狠狠掐灭。
现实没有如果。
她依旧是那只被锁住的凤凰,只是看守她的人,给了她更大一点的活动空间,并用爱编织了更柔软的镣铐。
她享受着这份纵容带来的便利,利用着它积蓄力量,同时也清醒地知道,一旦她再次试图触碰那根最敏感的弦——离开,所有的温情脉脉都会瞬间粉碎,等待她的将是更加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她继续“作”着,笑着,在刀尖上舞蹈,在爱的囚笼里,磨砺着自己的爪牙,等待着未知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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