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工坊的热闹劲儿，自打王磊加入后就没断过。天刚亮，锻造车间的叮叮当当声里，混着王磊的哀嚎：“陆哥！婉清姐！饶了我吧！这孜然葡萄香水我真喷不下去，昨天去集市采买，卖香料的大爷问我是不是刚从烧烤摊跑出来的！”
陆衍正靠着门框，看着凌霜教工匠们校正火药弩，闻言笑着回头：“这可是咱们工坊的‘形象代言香’，你作为香料采购，必须喷！再说了，喷着它去采买，西域商户一看就知道是咱们‘搞钱天团’的人，多有辨识度。”
一旁的苏婉清正蹲在地上，给几只小羊羔喷新款“烤串味加强版”香水，闻言抬头冲王磊挥挥手：“就是！我这香水昨天又卖出去两百瓶，牧民都说喷了它，羊崽们跑丢了都能顺着香味找着，比狗还灵！你再试试，说不定喷久了就习惯了，还能开胃呢。”
王磊捏着香水瓶，脸皱成了包子，刚拧开盖子要喷，就见沈清辞抱着账本走过来，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王磊，昨天采买的香料少了半斤孜然，账本上对不上，扣绩效分2分；还有，你给牛羊喷香水的时候偷工减料，每只羊少喷了一下，被牧民投诉了，再扣3分——试用期要是扣满10分，直接卷铺盖去柴房陪林苍。”
“别别别！清辞姐我错了！”王磊立马站直身子，苦着脸把香水往身上猛喷了两下，瞬间被孜然味裹住，“我这就去补喷牛羊！现在就去！”说着拎着香水瓶，撒腿就往牧场跑，那模样，比被西域人追杀时还急。
众人看得发笑，凌霜收起弩箭，无奈摇头：“本来以为招安个香料采购，能省点心，结果又是个冤种，比林苍还怕扣绩效。”
“这才叫‘社畜式管理’，”陆衍挑眉，伸手接过沈清辞手里的账本，“扣绩效、罚柴房，比打骂管用多了。对了，西域那批火药弩的配件备齐了吗？再过三天就要交货，可别耽误了KpI。”
“放心，配件都齐了，就是刻字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凌霜指了指旁边堆着的弩箭，“工匠们听了你的话，把‘迷你刻字款’发扬光大，有的刻了‘羊中贵族专属’，有的刻了‘烤串必备’，还有的刻了‘王磊同款香水搭配’，说是能提高销量。”
沈清辞补充道：“我已经核算过了，这些定制刻字的弩箭，定价能再涨3文，西域那边已经有人提前预定了两百把，说是要送给自家公子当玩物。另外，婉清的牛羊香水，牧民们又订了五千瓶，还加了个新需求，要调一款‘奶酪味’的，说是喷在牛羊身上，既能驱虫，又能让奶味更浓。”
苏婉清眼睛一亮，拍着大腿道：“奶酪味！这个好！我这就去调！正好王磊采买了奶酪粉，说不定还能搞个‘奶酪烤串香水’，一举两得！”说着抱起一堆香料，风风火火地往调香房跑，生怕晚一步就被别人抢了创意。
正说着，守柴房的护卫又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新的“求救信”，笑得直不起腰：“姑爷，姑娘们，林苍又写求救信了，这次还画了图！”
众人围过去一看，纸条上的字还是歪歪扭扭，却比上次多了幅简笔画——画着一个小人（林苍），手里举着个方块（充电宝），旁边站着个戴头巾的西域人，手里拎着孜然和芝麻，下面写着：“王磊叛徒！汝若不救吾，吾便将‘发电烤串’秘方卖给西域其他人，让汝等少赚一笔！附：吾已想好，发电烤串加奶酪粉更好吃，汝等别想抢吾创意！”
“好家伙，这小子还学会内卷了！”陆衍笑得直拍桌子，“婉清刚想搞奶酪烤串香水，他就想着奶酪烤串，看来是在柴房里闲出病来了。”
沈清辞拿起纸条，在账本上又添一笔：“林苍，恶意竞争+搞事，扣绩效分5分，累计扣55分，柴房VIp升级为‘单间豪华套餐’，窝头减为一个，不许喝水（减半碗）。”
“别啊清辞姐！”柴房方向突然传来林苍的哀嚎，“我错了！我不搞发电烤串了！我帮你们想香水创意还不行吗？我想到了！孜然奶酪加葡萄，绝对是爆款！”
众人听得发笑，苏婉清从调香房探出头来，朝着柴房大喊：“林苍！这个创意我已经想到了！你晚了一步，再扣1分！”
柴房里的林苍瞬间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又传来他委屈的嘀咕：“凭什么啊……我在柴房里都能卷不过你们……”
午后，王磊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抱着一堆奶酪粉，脸上沾着不少香料碎屑：“陆哥！清辞姐！牛羊都补喷完了！牧民们说奶酪味的香水要是调好了，他们愿意用羊毛换，还要预定一万瓶！对了，我刚才去集市采买，遇到西域的香料商，他们说想要批量采购咱们的孜然葡萄香水，说是要卖给西域的烧烤摊，当成‘烤串调味剂’！”
“真的？！”苏婉清立马从调香房冲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刚调好的奶酪香水，“烧烤摊？那我得赶紧把‘孜然葡萄烤串香水’包装改一改，贴上‘烧烤专用’的标签，定价再翻一倍！”
沈清辞眼睛一亮，立马拿出账本核算：“五千瓶牛羊香水，一万瓶奶酪香水，再加西域烧烤摊的订单，这月香水事业部的KpI能超额完成三倍！还有火药弩的定制款，加上之前的订单，军械事业部也能超额！”
陆衍点头，拍了拍王磊的肩膀：“不错不错，这次不扣你绩效了，要是西域的订单能谈成，给你加1分，试用期提前结束。”
王磊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真的？谢谢陆哥！我这就去跟西域香料商谈，保证谈成！对了，我要不要喷上孜然葡萄香水去谈？显得咱们专业！”
“必须喷！”苏婉清说着，又递给他一瓶超大号的孜然葡萄香水，“喷厚点！让他们一闻到就想起咱们的香水，想起烧烤，想起搞钱！”
王磊接过香水瓶，二话不说就往身上喷，这次倒是没喊苦，反而一脸期待——毕竟，比起被扣分去柴房陪林苍，喷点烧烤味香水，根本不算事儿。
傍晚，王磊带着西域香料商的代表回到工坊，身后还跟着几个扛着银子的随从。那代表一进工坊，就被满院子的孜然香和奶酪香吸引，眼睛一亮：“就是这个味道！我们西域的烧烤摊，就缺这种香料！我要订五千瓶‘烧烤专用香水’，再订两百把刻着‘烤串必备’的火药弩，用来给烧烤摊防身！”
苏婉清立马凑上去，递上样品：“大人好眼光！这香水不仅能当调味剂，还能驱虫，喷在烤串上，香飘十里！另外，我们还有奶酪味的，喷在羊肉上，口感更好，要不要也订点？”
西域代表尝了尝喷了奶酪香水的羊肉干，立马点头：“要！全都要！奶酪味的也订五千瓶！定金我现在就付，剩下的银子，等交货的时候一起给！”
沈清辞接过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账本上的数字越记越可观，旁边画满了笑脸，备注“烧烤香水爆款+西域大订单，全员奖金再加10两，王磊加绩效分2分，林苍除外”。
就在众人忙着清点银子、安排订单的时候，柴房里的林苍又开始作妖，扒着栏杆大喊：“陆衍！苏婉清！王磊！你们别太过分！抢我发电烤串的创意，还搞烧烤香水，我不服！我要绝食抗议！”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柴房，苏婉清笑着喊道：“林苍，别绝食了！你要是好好的，不搞事，我就给你一瓶奶酪香水，让你尝尝爆款的味道！要是再闹，就把你扔去牧场，给牛羊喷香水！”
柴房里的林苍顿了顿，随即小声嘀咕：“奶酪香水……那我就先不绝食了……但你们得给我加一勺窝头！不然我还是要闹！”
“行，给你加一勺，”沈清辞无奈摇头，在账本上添了一笔，“林苍，表现尚可，窝头加一勺，绩效分不增不减。”
柴房里的林苍瞬间没了声音，估计是美滋滋地等着加一勺窝头，顺便盼着那瓶奶酪香水。
夜色渐浓，工坊里依旧灯火通明，工匠们忙着赶制火药弩，侍女们忙着分装香水，王磊跟着沈清辞核对订单，苏婉清则在调香房里琢磨新口味的香水，凌霜则在一旁监督军械质量，陆衍靠着门框，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场景，嘴角扬起笑意。
“搞钱天团”又壮大了，冤种同伙也多了一个，虽然每天都闹笑话，每天都有翻车现场，但KpI在涨，银子在多，后宫美女在侧，冤种反派在作妖，这样的日子，比在侯府当杂役的时候，热闹多了，也有趣多了。
只是陆衍没想到，这烧烤香水的爆款，不仅惊动了西域的烧烤摊，还惊动了更远的部落，而林苍，也没闲着，在柴房里偷偷琢磨着新的“黑科技”，准备搞点新动静——毕竟，就算是冤种反派，也得努力搞事，不然，连扣绩效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接下来，一场围绕着“烤串香水”的更大热闹，正在悄然酝酿，陆衍和他的“搞钱天团”，又要迎来新的挑战和新的搞笑日常——毕竟，搞钱和搞笑，从来都是他们的双重大计，而冤种同伙，只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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