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天衍秘境开启
青玄宗的晨雾尚未散尽，主峰广场上已聚集了数十名弟子。他们身着统一的青色劲装，腰间佩着刻有“玄”字的令牌，正是即将前往天衍秘境的内门精英。林羽站在队伍中，指尖摩挲着腰间的时空水晶，感受着里面流转的温润力量——经过这几日的温养，水晶表面的镇灵石愈发通透，隐隐能看到内部流动的金色光点，像是浓缩的星河。
“都打起精神来！”典狱长老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她今日换上了一身玄色道袍，腰间的玉牌泛着淡淡的灵光，“天衍秘境每百年开启一次，里面不仅有天衍子祖师的传承，更有无数凶险。记住，你们是青玄宗的弟子，既要争夺机缘，也要守住本心，不得滥杀无辜，更不能勾结魔道！”
弟子们齐声应是，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林羽注意到，队伍中除了他和叶灵，还有三位陌生的面孔——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腰间挎着柄重剑，气息沉稳如岳，是炼气五层的赵雷；一位身着绿裙的女子，眉眼灵动，手中把玩着一串灵珠，是炼气四层的苏媚；还有一位面容冷峻的少年，背负长弓，眼神锐利如鹰，是炼气四层的冷轩。
这便是青玄宗此次派出的五人小队。
“出发！”典狱长老挥手，广场中央的传送阵突然亮起，繁复的符文如同活过来一般，在地面上流转闪烁。五人按照站位踏入阵中，林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景物瞬间模糊，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仿佛穿越了层层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失重感消失，双脚终于踏上坚实的土地。林羽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参天古木的树冠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比青玄宗内门还要精纯数倍。
“这里就是天衍秘境的外围。”叶灵环顾四周，取出一张兽皮地图，“根据古籍记载，秘境分为三层，外围是妖兽栖息之地，中层是天衍子祖师设下的试炼，核心区域才是传承所在。我们的目标是核心区域，但在此之前，得先收集些‘避水珠’——中层有片弱水湖，没有避水珠寸步难行。”
“避水珠？”赵雷皱起眉头，“那不是三阶妖兽‘碧水蟒’的伴生物吗？据说碧水蟒的毒牙能腐蚀法器，不好对付。”
“确实不好对付，但我们五人联手，拿下几条碧水蟒不在话下。”苏媚转动着手中的灵珠，笑容妩媚，“而且外围的妖兽皮毛、内丹也能换不少积分，何乐而不为？”
冷轩没有说话，只是搭上长弓，箭矢指向密林深处，眼神警惕——他的感知最为敏锐，显然已察觉到附近有妖兽活动。
林羽也运转灵气，仔细探查周围的动静。炼气期的神识比引气期强了数倍，能清晰地感知到百米内的灵气波动。他发现这片森林的灵气并非均匀分布，而是以某种规律聚集，形成一个个无形的“节点”，与他之前绘制的灵气轨迹图极为相似。
“这些节点……”林羽指着前方一棵古树，“下面可能有灵草，灵气浓度比周围高三成。”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在古树根部发现了几株泛着蓝光的“凝露草”——正是炼制炼气期突破丹的主材，价值不菲。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灵草？”苏媚惊讶地看着林羽，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灵气聚集的规律。”林羽简单解释，没有细说——他用现代“场论”分析灵气分布的方法，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赵雷捡起凝露草，掂量了一下：“有点意思。看来带个‘新人’也不是坏事。走吧，先去碧水蟒的栖息地，争取天黑前弄到避水珠。”
五人组队向密林深处走去。赵雷走在最前面，重剑开路，剑气将挡路的藤蔓纷纷斩断；苏媚断后，时不时抛出几颗灵珠，在周围布下警戒符文；叶灵和冷轩走在两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林羽则走在中间，一边绘制灵气分布图，一边留意着可能隐藏的危险。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低阶妖兽，大多是些一阶的“风狼”和二阶的“铁甲熊”，还没靠近就被赵雷的剑气逼退，或是被冷轩的箭矢射中要害，根本构不成威胁。倒是林羽凭借灵气分布图，找到了不少隐藏的灵草，让小队的收获颇丰。
“前面有打斗声。”冷轩突然停下脚步，长弓拉满，箭头指向左侧的山谷，“不止一波人。”
众人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山谷边缘，探头望去——只见山谷中，七八名身着黑衣的修士正与一群碧水蟒缠斗。黑衣人显然是黑煞门的余孽，他们的功法邪异，周身环绕着黑气，虽然修为只有炼气二三层，却能硬生生压制住几条三阶碧水蟒。
更让人惊讶的是，碧水蟒栖息的水潭边，还站着几个身着黄衣的修士，他们手持拂尘，袖袍上绣着“丹”字，显然是丹道门的弟子。丹道门弟子没有参与打斗，只是冷眼旁观，像是在等待坐收渔翁之利。
“黑煞门的余孽竟然也混进了秘境。”叶灵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还有丹道门的人，他们最是贪婪，怕是想等双方两败俱伤，好抢夺碧水蟒的内丹和避水珠。”
“怎么办？”苏媚低声问，“要不要出手？”
赵雷握紧重剑，眼神不善：“黑煞门的杂碎，见一个杀一个！正好试试我的‘裂山剑’！”
“别急。”林羽拉住他，指了指水潭中央的一块巨石，“你们看，那块石头周围的灵气波动很奇怪，像是有阵法。而且碧水蟒虽然被压制，却一直在保护水潭，说明里面有比内丹更重要的东西。”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水潭中央的巨石上刻着模糊的符文，周围的水面泛着淡淡的金光，显然隐藏着秘密。
“不管有什么秘密，先解决黑煞门的人再说。”冷轩的箭矢已经锁定了一名黑衣人的后心，“我先射伤他们的首领，你们趁机抢下避水珠。”
叶灵点头：“就这么办。林羽，你用‘天音功’干扰他们的邪术；苏媚，你布下迷阵，别让丹道门的人插手；赵雷，你负责清理碧水蟒；我去拿避水珠。”
分工完毕，五人同时出手！
冷轩的箭矢如同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射中黑衣首领的肩膀，黑气瞬间溃散；林羽吹奏起第九阶音节，音波如同无形的利刃，将黑衣人周身的黑气搅得紊乱；赵雷的重剑带着破空声劈入战场，剑气纵横，几条碧水蟒瞬间被震退；苏媚抛出灵珠，在山谷周围布下粉色的迷雾，将丹道门弟子挡在外面；叶灵则身形如燕，掠过水面，伸手向碧水蟒巢穴摸去。
“是青玄宗的人！”黑衣首领又惊又怒，捂着受伤的肩膀嘶吼，“给我杀了他们！避水珠和里面的宝贝都是我们的！”
黑衣人虽然被干扰，却依旧悍不畏死，纷纷祭出骨刃，带着毒光扑向林羽等人。一时间，山谷中剑气、音波、毒光交织，战斗异常激烈。
林羽一边吹奏“天音功”干扰黑气，一边留意着水潭中央的巨石。他发现随着战斗的进行，巨石上的符文越来越亮，水面的金光也愈发浓郁，隐约能看到水下有个黑影在游动，体型比普通碧水蟒大了数倍！
“小心！水潭里有大家伙！”林羽大喊。
话音刚落，水潭突然掀起巨浪，一条水桶粗的碧水蟒破水而出，它的鳞片泛着青黑色，头上长着一对小小的犄角，显然是四阶妖兽——碧水蟒王！
“不好！是蟒王！”叶灵脸色骤变，连忙后退。四阶妖兽相当于人类修士的炼气七层，已经能口吐人言，智慧极高。
“人类修士，扰我清静，都该死！”碧水蟒王嘶吼着，喷出一口墨绿色的毒液，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连赵雷的剑气都被腐蚀得黯淡下去。
黑煞门的黑衣人更是倒霉，几个躲闪不及的被毒液沾到，瞬间化为一滩脓水，吓得剩下的人连连后退，再也不敢上前。
丹道门的弟子见状，非但没有帮忙，反而转身就跑，显然不想招惹这头蟒王。
“现在怎么办？”苏媚的迷阵被毒液腐蚀，露出了缺口，她有些慌乱地看着不断逼近的蟒王。
林羽盯着碧水蟒王头上的犄角，突然发现犄角上的纹路与天衍残卷上的某个符号极为相似：“它的犄角！那上面有天衍子的符文，它不是普通的妖兽，可能是天衍子留下的守护兽！”
“守护兽？”叶灵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难怪它一直在保护水潭，里面一定有天衍子的遗物！”
“那也得打得过它才行！”赵雷的重剑上已经布满了腐蚀的痕迹，气喘吁吁地说，“这畜生的毒液太厉害，硬拼我们讨不到好。”
林羽没有说话，只是吹奏起第十二阶音节。金色的音波如同温暖的阳光，笼罩在碧水蟒王身上。让人惊讶的是，原本狂暴的蟒王听到音波，动作竟渐渐放缓，眼中的凶光也淡了几分，似乎对这音波有着天然的亲近。
“有用！”叶灵惊喜地喊道，“林羽，继续吹奏！”
林羽点点头，加大了灵气输出。他能感觉到，“天音功”的频率与蟒王体内的灵气产生了共鸣，就像钥匙找到了锁孔。碧水蟒王的身体渐渐放松，墨绿色的毒液也停止了喷射，只是疑惑地看着林羽，仿佛在辨认他的身份。
“它在认主！”叶灵看出了端倪，“天衍子的守护兽，只会认能吹奏‘天音功’的人为主！林羽，快拿出天音宝盒！”
林羽连忙取出紫檀木盒，打开的瞬间，金色的光芒从盒中涌出，与“天音功”的音波交织在一起。碧水蟒王看到宝盒，眼中突然露出狂热的光芒，巨大的身躯竟缓缓伏在水面上，对着林羽低下了头，像是在行礼。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四阶妖兽都俯首称臣，这“天音功”和宝盒的威力，远比想象中更加强大！
黑煞门的黑衣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转身就想逃跑，却被冷轩的箭矢一一射倒，没一个能活着离开。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林羽停止吹奏，对着碧水蟒王拱手道。他能感觉到，这头蟒王虽然凶戾，却并无恶意，只是在履行守护的职责。
碧水蟒王晃了晃脑袋，巨大的尾巴在水潭中搅动，将十几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推到岸边——正是他们要找的避水珠，而且每颗都比普通的大了一倍，显然是蟒王特意挑选的。
不仅如此，它还用尾巴指向水潭中央的巨石。巨石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洞口，里面散发出浓郁的本源灵气。
“里面一定有宝贝！”苏媚眼睛发亮，就要上前。
“等等。”林羽拦住她，“让蟒王先探探路，万一有陷阱呢？”
碧水蟒王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巨大的身躯钻进洞口，片刻后又钻了出来，嘴里叼着一个玉瓶，瓶身上刻着“本源灵液”四个字。
“真的是本源灵液！”赵雷激动地喊道，“有了这个，我突破炼气六层就稳了！”
林羽接过玉瓶，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半瓶金色的液体，散发着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仅仅是闻了一口，就觉得丹田内的灵气蠢蠢欲动。他将玉瓶递给叶灵：“师姐，你修为最高，这个给你用最合适。”
叶灵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这是你凭本事得到的，应该归你。而且你的‘天音功’需要本源灵气滋养，你用比我用更合适。”
赵雷和苏媚也纷纷表示赞同：“林羽，这是你应得的，我们没意见。”
冷轩虽然没说话，但也点了点头。
林羽心中一暖，将玉瓶收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收下了。等找到其他宝贝，我们再平分。现在我们拿到了避水珠，又有蟒王帮忙，不如直接穿过外围，去中层看看？”
“好主意！”苏媚拍手道，“有蟒王这位四阶大佬开路，看谁还敢拦我们！”
碧水蟒王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话，发出一声低吟，庞大的身躯游到岸边，示意他们爬上它的背。
五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兴奋。他们没想到，进入秘境的第一天，就有如此大的收获，不仅得到了避水珠和本源灵液，还收服了一头四阶守护兽。
坐在碧水蟒王宽阔的背上，林羽望着渐渐远去的山谷，心中充满了期待。天衍秘境的外围就有如此多的机缘，那中层的试炼和核心的传承，又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洒在他脸上，温暖而明亮。他知道，这场秘境之旅，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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