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可能以对话为主，会讲一些道理，希望读者们能耐心看。不想看跳了也行。我估计数据也不会涨了，这章就写着玩吧。】
“你说机器头误判了因果，到底是什么意思？”黑塔问道。在这个宇宙中，难道还有什么博识尊会误判的东西吗？
“准确来说，也并没有误判。祂看到了更本质的东西，所以将我放进了【自由】的因果中。”云曦回答道，“黑塔，你难道就没有思考过，为什么【自由】曾是【智识】的令使吗？”
“星神的升格这种事向来成谜，而且这个问题和我们现在所探讨的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这关乎着，我因何诞生。”云曦的眼中透露着一丝温柔，似乎在感恩些什么。
“在她升格的那一刻，将【虚无】、【记忆】、【欢愉】、【开拓】定为【自由】的核心，也是她眼中最美好的‘人’的组成部分，而其余的命途都被她划定为‘人’可选择的道路。”
“可若是如此，更适合作为【自由】的，或许应该是一位混沌医师、一位忆者、一位愚者或是一位无名客，而不应是一位已经选择了道路的天才。”
黑塔默默地聆听着，她在等待着下文，同时也想知道，她的好闺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黑塔女士，你应该听她说起过，最初的墨子彦是一个‘人造人’，换句话说，她是作为‘造物’来到这个世界。”
“而所有的‘造物’，都是本质先于存在的。就像我们制作杯子就是用来装水的，椅子就是用来坐的。造物的本质，在它们被造出来前就已经确定。”
与真正的生命不同。所有的生命都是“存在先于本质。”打个比方：动物是指：一般以有机物为食，是能够自主运动或能够活动的有感觉的生物。这只是学者在观察了众多动物后给它们的定义（本质），但在这之前，动物本来就“存在”。
“你是想说，她诞生的那一刻，根本就不能被称作生命，甚至……”黑塔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这种事对于任何能被称之为“人”的生命来说都是很残忍的事。
“没有‘我’。”云曦接话道，“而她被赋予的本质，就是‘救世主’和‘生物存储器’。对于其他人来说，她就是一个工具，一个背负世界的工具。”
“在刚刚诞生的时候，她惶恐了一瞬。她是生而知之的天才，很快就认识到——她的心是空的。所以她很自然的产生了一种自我保护：疏离，淡漠，对世界毫无归属感。”
“她将自己塑造成一位天才，一位救世的天才，从而远离人群，并以神性的角度来评判她所处的世界。”
“那所谓的‘生物储存器’，该不会是……”黑塔从名字上便明白了云曦口中这个词语的意思。
“没错，她的脑子里被塞满了长达万年的，不属于她的记忆，一个万年文明的历史、文化、哲学等。幸运的是，这个储存器被上了一把锁，不然她诞生时便会陷入疯魔。不幸的是，当最后它被打开的时候，彻底地让她的自我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毕竟，每个人的自我认知都是由记忆构成的。”黑塔懂得了一切。
“在【智识】的计算中，她必然会选择那个改变宇宙的有关熵的实验，带着一份缺失的自我，去做一个只有英雄才会做的实验。”
“而在这个注定‘失败’的实验后，那份【记忆】会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填补她缺失的心。那一刻，她被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塑造成了一名‘超人’。”
“她体会到了所有形式的悲伤，那个想念健康的病人的悲伤，被所爱者夺爱的恋人的悲伤，理想毁灭的殉难者的悲伤，战后黄昏的英雄的悲伤。”
“她承受了这所有的巨量的形形色色的悲伤，最后却仍然要决定成为宇宙的英雄……所以，她升格了，成为了祂。以最完美的，【有瑕的人性】，成为了完完全全的肯定‘人’的星神。这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对宇宙有益无害。所以【智识】博识尊一路帮助了她，甚至为她计算了三次，确保【自由】可以在计划中诞生。”
“虽然【自由】一旦诞生，就无法再被计算，但祂坚信，【自由】一定会为抗衡终末做出巨大贡献，任何一个星神都无法比拟。”
“而【自由】留下了身为人时的‘心’，因为祂害怕自己有一天忘记人是怎样的，害怕自己会在不经意间丢掉了自己的‘瑕疵’。”
“但祂留下的‘心’，也只是一层包装的外壳，真正的‘心’，仍在这外壳中包裹着。那——就是我，一个以英雄的身份，从故事的开始走到最后的人。”
“那么，这与翁法罗斯有什么关系？”黑塔隐隐领悟到了，但还剩下最后一点点。把“自我”派出来就为了让一个世界的因果延续吗？
“黑塔，权杖在【自由】、【智识】、【记忆】的帮助下，可以通过这个本来只是被‘模拟’的世界得出一个可以【毁灭】真正宇宙的方程式。你能想到这意味着什么吗？”
“翁法罗斯的命运……可能会是整个宇宙命运的缩影？！甚至是……一种可能？！”一瞬间，黑塔明白了一切。
云曦点了点头，“说到底，我是祂以‘自我’捏出的数据，即便是死亡，‘我’也依旧在祂的心里。那么，为何不能加入这一场预演命运的实验呢？一场可能会使宇宙跨过‘终末’的实验。”
黑塔的眼神立刻变得更加严肃。这么说，她和螺丝咕姆从一开始就低估了翁法罗斯。至于墨翟，她是【自由】派系的，黑塔不清楚她是否藏着些什么。
“那么你将如何延续翁法罗斯的因果？”
“我也不知道，连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不知。或者说，那并非人能理解的知识。但是，祂会将这所有的知识概念具象化为我能理解的事物。或许，只是给一棵树做一次嫁接而已。”云曦笑着说。那笑容正如云间的晨曦一般，美丽又充满着希望。
“而你若能成功，一定程度上说明终末的某一刻，祂也会成功。而你付出的代价，也正能说明……”
“那一刻，祂会付出与这相似的，星神位格的代价，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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