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沉寂多年的前代大隋剑圣独孤剑再现人间。
这一日。
昔日的剑道至尊独孤剑,这位独孤阀的隐世老祖终于破关而出。
怎么回事?我的佩剑竟自行飞走了!
我的青锋剑也不听使唤了!
快看独孤阀上空!
那是冲天剑芒?!
天地变色了!乌云压顶,雷光隐现!
茶肆里的武者们正惊诧间,案几上的兵刃突然腾空而起。
无论是寻常武者,还是金刚境、指玄境的高手,此刻都握不住手中之剑。
万剑横空的奇景令洛阳百姓目瞪口呆。
还未等众人从震惊中回神,独孤阀方向又爆发出骇人剑意。
那道剑气贯穿天地,搅动风云,雷霆在乌云中翻涌,仿佛天罚将至。
目睹这般景象,洛阳武林人士俱是心生寒意。
他们隐约感到将有惊天变故,却不知这一切只因那位传说中的剑圣重现江湖。
独孤阀禁地深处。
伴随着震天巨响,万斤断龙石轰然爆裂,碎石挟裹着凌厉劲气四散飞溅。
每一块飞石都足以击穿金刚境强者的护体罡气。
独孤剑踏着碎石缓步而出。
灰白长发下,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刺穿人心。
看似清瘦的身躯却散发着令万剑臣服的恐怖剑意,无数利剑插满庭院,在他身前形成一片寒光凛冽的剑冢。
目睹此景,杨广与尤楚红等人皆是心神俱震。
尚未出手就有这般威势,要取赢零性命岂非探囊取物?
即便那大秦公子名列剑神榜魁首,终究年岁尚浅,如何敌得过这尊活了百余年的剑道巨擘?
杨广恭迎剑圣出关!
强压心中惊骇,杨广上前郑重施礼。
你是杨坚和伽罗的孩子?
独孤剑冰冷的眼神扫过,杨广顿觉遍体生寒。
这位大隋天子不敢托大,恭敬答道:正是先皇与母后之子,如今大隋的国君。”
当年剑圣辅佐先皇,平定四方,朕一直心存感激。
先皇曾说,大隋能取代北周,剑圣居功至伟。”
相助杨坚,不过是看伽罗的情面。”独孤剑语气淡漠,既然你是他们的血脉,不必多礼。”
那个叫赢零的大秦公子,我可以替你解决。”
他将目光转向尤楚红与独孤凤,眼底泛起波澜:楚红丫头,一别经年。
记得你初嫁独孤阀时还是个明媚少女,如今竟已满头华发。”
尤楚红眼中含泪:伯父当年的风采,楚红至今难忘。
不想再相见已是数十春秋。”
物换星移,独孤阀旧人还剩多少?独孤剑问道。
仅剩楚红一人。”尤楚红黯然道,或寿终正寝,或死于仇敌之手。”
独孤剑眼中寒芒暴涨:独孤阀竟沦落至此?当年我阀可是傲视群雄的存在。”
把仇家的名单列出来,我要用他们的头颅祭奠族人。”
独孤凤闻言心潮澎湃正如祖母所言,这位老祖虽性情孤冷,却极为重视家族血仇。
楚红定将仇敌一一列出。”尤楚红突然跪地哭诉,只求伯父为先夫独孤峰报仇!他身为阀主,却惨死在赢零剑下。
如今的独孤阀势单力薄,唯有仰仗伯父讨回这笔血债!
独孤凤也伏地叩首:恳请太爷爷诛杀赢零,并传授圣灵剑法。
凤儿立誓要重振独孤阀威名,让天下人再不敢轻视我族!
“赢零虽登剑神榜首,弑我阀主,此仇必血债血偿。”独孤剑目光冷冽,“只要我独孤剑尚存一息,此恨不休。”
他侧目看向独孤凤:“你是阀中后辈?”
“家父独孤峰。
凤儿位列剑神榜,乃阀内剑道天赋第一人。”独孤凤再度叩首,“请太爷爷传我圣灵剑法!”
“你的资质,确有资格继承此剑。”独孤剑微微颔首。
“圣灵剑法为我所创,需先入情,再斩情断念,方可窥见剑道真谛。”
独孤剑凝视独孤凤眼中灼热的执念,终是轻叹一声:“也罢,剑法可授你,能悟多少,全看天意。”
“谢太爷爷成全!”
“多年闭关,终究亏欠家族太多。”独孤剑冷峻的眉宇间浮现一丝怅然,“趁我还未归隐,若有心愿,尽管道来。”
数日后,洛阳风云骤变。
世人方知那日万剑齐啸、剑气冲霄的异象,竟是隐世多年的老剑圣破关而出。
独孤阀自此威震大隋,无人再敢轻犯。
血色悄然染尽洛阳权贵府邸。
待独孤剑肃清宿敌,便携独孤凤南下梁州他要让这丫头亲眼见证赢零的陨落,以斩断其心魔。
就在二人踏入梁州之际,万丈金霞撕裂长空。
天下震动。
庙堂群臣、江湖豪杰皆仰首望天盘踞暗处的青龙会已跃居第二,那凌驾其上的神秘魁首,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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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榜映照九霄,岭南宋阀山城内,婠婠赤足轻踏飞檐。
她对榜首毫无兴趣,唯独好奇那个身负三重身份的男子大秦公子、剑神魁首、青龙之主,此刻作何感想?
阴葵派的紫裳少女漫步岭南阡陌之间。
这是她初次远离荆州,所见皆新:褐衣小吏奔走田亩,布衣百姓挺直脊梁,而昔日跋扈的豪绅,正蜷缩府邸,瑟瑟发抖。
“师姐,这便是分田令?”婠婠驻足稻浪之中,忽而回首望向身后的马车。
白纱轻扬,露出白清儿淡漠的侧颜。
这位常年蛰伏梁州的暗棋,正将一卷密信藏入袖中。
“确是分田令无疑。”
白清儿姿容虽稍逊婠婠,却亦是倾城之貌。
不同于婠婠的灵动,她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风华。
“分田令与释奴令确是利民之策,百姓无不振奋。”
白清儿冷哼一声,眸光清冷地扫向婠婠:“岭南才刚施行此二令,你尚未见识更宏大的场面。
东郡之地,万民皆在田间挥汗如雨。”
她曾驻守东郡阴葵派据点,对当地情形一清二楚。
“师姐对此二令倒是了如指掌。
听闻东郡还废了烟花柳巷?”
婠婠心知白清儿对她心存不满,皆因师尊祝玉妍偏爱于她。
那位赢零殿下推行分田令与释奴令,东郡已全面落实。
“这位殿下倒是奇特,竟对女子如此关照。”
婠婠原先仅知分田令、释奴令及废除青楼之事,如今亲临岭南,对此二令感受更深,对废除青楼的缘由也更为了解。
“如此说来,我派在东郡的情报据点,岂不是大半瘫痪?毕竟多设于烟花之地。”
“确是如此,东郡据点十不存一。”白清儿淡淡道,“即便如此,派中许多底层弟子都对赢零心存敬意。
那些青楼女子更视其为恩人,不再为我派效力。”
“竟有此事?”婠婠美眸微睁,难掩惊讶。
“你一向跟在师尊身边,从未外出游历,当然不明白其中缘由。”白清儿语带嘲讽。
婠婠不以为意,浅浅一笑:“师姐常年在外奔波,为门派立下大功,婠婠除了一身武功,实在比不上师姐。
不过”她眼波流转,轻声问道,“师姐是否也对赢零殿下另眼相看?”
“我的心思,需要向你交代?”
“师姐自然不必说。”婠婠笑意盈盈,“但我可以坦白,我对那位殿下可是越来越喜欢,甚至有些心动了。
师姐久居东郡,不如说说他的为人如何?”
“你来东郡谈判,难道打算以色相引诱?”白清儿冷哼一声。
“那师姐觉得,我能成功吗?”婠婠毫不掩饰,依旧笑得明媚。
“就算你容颜绝世,以为仅凭美貌就能让赢零殿下动心?痴人说梦!”白清儿冷嗤道,“你可知道东郡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他?哪怕远远见一面都甘愿。
但能留在他身边的,哪一个不是才貌双全,且能助他成就大业的女子?”
“其中不乏心思深沉之辈,可在他面前,也只能真心以待。
师妹虽得师尊真传,智谋手段一流”
但赢零殿下身边的女子,才智、武功、性情,未必逊色于你。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能独占殿下吗?”
“果然,越是优秀的男子,越容易吸引女子的目光。”婠婠轻叹,语气却带着几分戏谑,“枉我对他一片情深,看来是白费心思了。”
“不过我这人向来骄傲,别人越想得到的东西,我偏要争一争。”
“不仅要得到,还要堂堂正正地让天下人都知道!”
“师姐,关于赢零殿下,你还知道些什么?我想多了解他。”
“既然你执意如此,告诉你又何妨?”白清儿冷冷道,“赢零殿下平日政务繁忙,生活简朴,深受百姓敬重,在东郡与汉川威望极高。”
“他的府邸朴实无华,从不讲究奢华,言出必行,一诺千金。”
“百姓若有冤屈,他必亲自过问,更设万民箱,广纳民情。”
“待百姓宽厚,却对权贵毫不手软,手段凌厉。”
白清儿细细讲述赢零的事迹,婠婠静静聆听。
从师姐的语气中,婠婠甚至察觉到了她罕见的柔和。
她对赢零的了解不再局限于情报,而是变得更真切。
赢零的确是个极具魅力的人。
婠婠终于明白,为何宋缺的子女宋师道、宋玉致、宋玉华等人,仅与他短暂接触,便背离家族,追随于他。
纵然有大同思想的影响,但赢零的魅力,显然更胜宋缺。
他待人平等,不因贵族身份而傲慢,也不会因施恩百姓而自居恩主。
对待身边之人,他视作挚友同志,给予尊重与理解,事事为他们着想。
这样的人,怎能不令人甘愿追随?
就连曾与大秦势同水火的农家侠魁田光,也被他折服,放下血仇,甚至为他挡下流沙卫庄的刺杀。
当然,他也绝非软弱之人。
但凡触犯律法者,不论身份高低、武功强弱,皆难逃惩戒。
轻则抄没家产,罚作苦役;重则当众处决,以儆效尤。
“师姐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谈论他,看来你也很欣赏赢零殿下吧?”
见白清儿瞪她,婠婠笑意更深:“师姐何必否认?连我都心动的男子,你喜欢也不奇怪。”
师姐且瞧着,或许将来赢零殿下就是我的良配呢?
白清儿尚未回应,婠婠便已轻盈跃下马车,步入田间细看宋阀分田令的施行状况。
令她意外的是,田里竟有青年在弯腰插秧,田埂旁还栽种着从未见过的作物。
一缕甜香随风飘来,引得她鼻尖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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