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对朝政所知有限,皆因这些人在暗中阻隔。”
臣恳请广纳江湖异士,同时剪除阉党羽翼。”
朱厚照指节轻叩案几,眼底寒意渐浓。
朕知晓了,能得闻实情已属万幸,日后自当谨慎。”
你先去办差吧,尽快网罗江湖高手,充实锦衣卫。”
臣领旨。”
白鸽躬身退下,身影转眼消失在殿外。
朱厚照独坐御书房,忽将案上玉牌狠狠掷地。
好个欺主的奴才!
鎏金牌子在青砖上碎成数段。
八虎不除,社稷难安。
风尘仆仆的嬴零终于望见咸阳城郭。
城门处文武百官列阵相迎,仪仗浩荡远超常例。
这般阵势令他暗自蹙眉。
昔日出使大唐归来,亦不曾有此等排场。
他略作寒暄,便携长乐公主直入宫闱。
入宫后,宫婢即刻引走长乐公主。
大婚在即,依礼新人不宜同处。
虽说嬴零素来不拘礼法,却仍顾及公主清誉。
转念想起天道金榜已公示其风流韵事,这些虚礼倒显得可笑。
他摇头轻笑,未再多言。
踏入府邸那刻,连日奔波之倦顿时消散。
纵有千般风景,终不似自家檐下闲适。
他曾设想,若能在此了却余生,倒也算圆满。
若哪位皇兄继位,便寻处山林隐居。
尤其若胡亥登基,必是杀机四伏。
赵高之毒,尤胜李斯,铲除异己从不手软。
若胡亥为帝,手足俱危。
为此他早年在各处修建别院以备不测。
然如今既居储位,始皇百年不过时日问题。
刚至内堂,亲卫已疾步来报。
窗棂微响,一道黑影如落叶般悄然而至。
讲。”嬴零未抬眼,指尖摩挲着青玉盏。
白鸽成功打入敌方内部,现已获得大明皇帝的高度信任。”黑衣人压低声音报告,近日借助锦衣卫的势力,我们已经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据他透露,只要再等待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掌控锦衣卫,到那时铲除护龙山庄将易如反掌。”
听到白鸽的名字,嬴零的嘴角微微上扬。
此人原本是青龙会的成员,多年前阴差阳错被大明朝廷抓获。
嬴零本想出手相救,不料朱厚照亲自赦免了他,还将他收入锦衣卫效力。
于是嬴零顺水推舟,让他长期潜伏至今。
如今白鸽已经成为朱厚照的心腹,虽然锦衣卫势力衰微,但若能借此机会壮大实力,日后必定大有用处。
更何况还能趁机输送更多青龙会成员进入朝廷。
嬴零丝毫不担心这是朱厚照设下的陷阱。
这位年轻的帝王尚显青涩,缺乏历练。
真正的帝王需要零底压制七情六欲,而嬴零无需如此绝对的力量足以粉碎一切阴谋。
传令白鸽继续潜伏,优先安排能够渗透护龙山庄的人手。”嬴零简短地下达命令后,忽然想起什么,笑意更深。
说起来,已经许久未见焱妃了。
这位红颜知己向来心思缜密,青龙会能有今日的成就,大半功劳都归功于她。
来人,传诸葛亮。”
诸葛亮匆匆赶来后,嬴零直接吩咐:朕要离开京城几日,朝中事务交由你全权处理。
让韩信准备车驾。”
稍作停顿,他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这几天时间,应该足够你安排好大婚的事了。”
诸葛亮先是一愣,随即明白陛下这是要在成婚之前,去见那位重要的人。
公子请放心,您离开期间,我会处理好一切事务。”
很好。”
另一边,秦始皇正凝视着面前的一封密信。
这封密函是今晨由影密卫呈递上来的。
作为皇帝最信赖的暗卫组织,影密卫遍布神州各地,无孔不入。
凡是被他们盯上的目标,总能悄无声息地渗透,发挥惊人的作用。
这封情报来自大唐王朝。
最新消息显示,大唐境内一位陆地神仙境界的绝世高手突然销声匿迹。
这样的强者自然不会凭空消失,必然是离开了大唐疆域。
为此,影密卫已损失数名精锐密探。
得知此事,秦始皇眉头紧锁。
大唐王朝的陆地神仙本就稀少,除了朝廷供奉外,其余大多在江湖游历。
突然少了一位这样的绝世高手,对周边诸国都是极大的威胁。
想必其他王朝也已察觉到异常。
虽然尚未查明此人的去向,但可以确定他已不在大唐境内。
尽管盖聂同样达到了陆地神仙境界,但若遭遇同境界的高手以命相搏的刺杀,秦始皇仍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任何帝王都无法容忍这样的威胁。
我大秦刚刚剿灭天下会,大唐竟敢如此行事。”
秦始皇面色阴沉,未料到大唐竟如此肆无忌惮。
更何况两国刚刚缔结姻亲。
和亲公主才刚进入秦境。
等等,公主?
秦始皇猛然醒悟,此刻行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和亲公主刚至,怎会立即图谋不轨?
想到此处,他的警惕稍稍减退。
然而大唐此举,依旧令他心生不悦。
看来朕这位亲家,也不是省油的灯。”
嬴政冷笑一声,说出了这句广为人知的评价。
诸位何必苦苦相逼?不过是同在此处避雨罢了。”
韩信冷冷回应,语气中透着寒意。
若非嫌麻烦,他早已将眼前几人就地正法。
他本非嗜血之人,何况彼此并无仇怨。
老子今天不爽,看你们不顺眼,不行?
领头的络腮胡壮汉瞪圆了眼睛,咧嘴露出森然笑意。
他近来确实倒霉原本在锦衣卫任职,突然被革职查办。
连带着几个兄弟也丢了饭碗。
谋划已久的行动被迫中止,他在组织里的地位更是直线跌落。
回程路上突遇暴雨,心情越发阴沉。
撞见嬴零一行人,杀意陡然升起。
至于理由?纯粹是心情不好罢了。
这向来是他们的做派,肆无忌惮惯了。
若事事不顺,不过是自己没本事罢了。”
嬴零听罢忽然低笑。
那嘲讽的语气夹杂着毫不遮掩的轻蔑,尖锐地扎进耳中。
只有废物才会怨天尤人,把怒火撒在更弱的人身上就像阁下现在这副德性。
可惜你挑错了人。”
现在滚还能活命,再多说半句他的声音骤然冰冷,先前那点客套零底消散。
原本他懒得计较。
赶着去见心上人的好心情,哪会被这种货色破坏?
但眼前这群人分明将他们当成了泄愤的猎物。
那几双眼睛里闪烁的,是专挑软柿子捏的豺狗才有的凶光。
好个伶牙俐齿的兔崽子!络腮胡大汉面部抽搐,对方每句话都戳在他溃烂的伤疤上。
要不是在锦衣卫潜伏时露了馅,他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以他后天境的微末实力,回到组织注定永远垫底。
这一切都怪那个新上任的白鸽。
想到那道已达天象境的身影,他咬碎牙也不敢报复,只能将怨恨发泄在更弱者身上比如眼前这群路人。
到阴曹地府耍嘴皮子去吧!刀光暴闪,直逼韩信喉咙。
韩信眼底寒光骤现。
他本不想惹事,可当恶狼亮出利齿时,猎人也该松开弓弦。
电光石火间,剑刃已掠过壮汉颈项。
那颗头颅滚落时,无头身躯还保持着挥砍的姿势。
蚍蜉之力,也敢嚣张?韩信抖剑甩落血珠,瞥着地上仍在痉挛的残尸冷笑。
原以为要费点力气,没想到三成功夫就结果了这废物。
壮汉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命丧黄泉。
四周陡然死寂,他的同伙们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头领竟被一击斩杀。
要知道他们的老大可是后天境的强者,放在哪方势力都算得上顶尖好手。
可在这陌生青年面前,连一招都接不住,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毙命。
此人至少是先天境唯有达到这般境界,才能如此轻松地取他们头领性命。
几人毫不犹豫地扔下兵器,跪地讨饶。
强者与弱者的区别就在于此。
真正的强者只会挑战更强者,因为他们明白,唯有击败更厉害的对手,才能突破极限。
正因如此,强者眼中从无弱者的位置。
而弱者,却把刀砍向更弱者,正因如此,他们永远只能是弱者因为他们早已认定了自己的无能。
嬴零对这种人厌恶至极,甚至觉得他们比光明正大的敌人更加令人恶心。
我不鄙视弱者,但我唾弃向更弱者拔刀之辈。”
嬴零说罢,便盘坐火堆旁闭目调息。
对他而言,方才插曲不过举手之劳。
那死者连让他记住名字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打探其背景。
一个因愚蠢而断送性命的可怜虫罢了。
嬴零神色淡然,韩信则显得更为警觉。
他仔细收起兵刃,踱步至那群人跟前寒声道:道明身份来历,为何出现于此?方才毙命之人姓甚名谁?将所知之事尽数道来,真伪我自有判断。”
倘有半句虚言,便送尔等与他作伴。”
众人顿时语塞,显是藏有心事。
然颈间寒刃相逼,终是不得不吐实情。
一人迟疑道:我等自南边皇城而来,因门派倾轧失利,欲返乡避祸。
适才殒命者乃头领宋金,他因差事办砸遭逐出门墙,我等亦是同般际遇,故而才对二位出手
话音未落,韩信刀光乍现,此人已命丧黄泉。
余者面如土色,未料韩信突下杀手。
韩信漠然扫视剩余众人:方才所述大半属实,却掺了水分。
现在,换人来说。”
记着,若再有人扯谎,下场无异。
既是门派纷争,便将隶属何门何派交代明白,莫要支吾其词。”
众人惊惶不已,终又一人颤颤巍巍上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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