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整辆车炸成火球,烧得只剩个空壳。
望远镜的镜头对准了潘老大别墅外的马路。一声爆响过后,那辆黑色轿车瞬间化作火球,金属骨架在烈焰中扭曲变形。观察者放下望远镜,指尖轻触耳麦:目标确认清除,潘老大已葬身火海。收拾完装备,黑影悄然隐入巷弄。
旺角街头硝烟未散。自从花枝横尸菜市场,长义帮接连折损大将。如今连坐馆都灰飞烟灭,整个帮派顿时陷入混乱。洪泰的马仔最先闻风而动,钢管 ** 砸开一间间夜场大门。长义的小弟们背靠背堵在麻将馆前,玻璃碎片混着血水溅满霓虹灯牌。
最令人意外的是洪乐。这个称兄道弟十几年的盟友,此刻正指挥着货车运走长义仓库里的走私香烟。
听到潘老大被炸死的消息,阿飘整个人都懵了。
开什么玩笑?潘老大怎么可能会被人炸死?你这消息靠谱吗?
老大,千真万确。我手下亲眼看见条子冲进潘老大的别墅,从炸烂的车里拖出...虽然烧得面目全非,但绝对是潘老大没错。
谢胜说完,阿飘陷入了沉默。
没想到飞全这小子来头这么大,一晚上就把长义帮搅得天翻地覆,三个堂主送了命,现在连帮主都搭进去了。可怜我兄弟潘老大...
阿飘说着,脸上浮现出悲痛的神色。
他和潘老大是多年的老相识,两个帮派一直处得不错。现在长义帮遭此大难,阿飘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谢胜小心翼翼地问:飘哥,要不咱们趁这机会,派人做了飞全给潘老大 ** ?
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冤冤相报何时了?要不是为了那点面子,事情能闹到今天这地步吗?
谢胜羞愧地低下头。确实,要不是十九当初为了面子去找飞全麻烦,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
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洪泰的人已经在抢长义的地盘了,他们撑不了多久。
阿飘点了根烟,慢悠悠地说:当然不能干等。你带兄弟们去把长义的地盘接过来。与其便宜外人,不如让自家兄弟接手。凭我和潘老大的交情,他们应该不会反对。
谢胜一愣,没想到阿飘也想趁机吞并长义的地盘。
仔细想想,这么做确实没什么问题。如今这世道,人人眼里只有利益,所谓的江湖义气还剩几分?
正如飘哥所说,与其让长义的地盘落到外人手里,倒不如让洪乐吞下。
谢胜点点头,转身带上一帮小弟直奔长义的地盘。
此时的长义正疲于应付洪泰和洪乐的夹击,根本无暇理会他们的大哥飞全。
要是长义剩下的人不顾地盘,全都跑去找飞全 ** ,等他们回来时,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飞全正悠闲地坐在公寓里喝着汽水,丝毫不担心有人上门寻仇。
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神灯兴冲冲跑进来,连水都顾不上喝,急忙说道:“飞全!天大的好消息,大哥潘几小时前被人干掉了!现在长义那群人乱成一锅粥,再也不用担心他们来找麻烦了!”
“那当然,敢跟海龙公司作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飞全轻蔑一笑,心里清楚这又是江育手下的杰作。
不得不说,江育的人确实厉害,悄无声息就把人解决了,还没留下半点痕迹,绝对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听到这消息,一旁的阿华总算松了口气。自从昨晚他们干掉花枝后,他一整夜都没合眼,生怕长义的人找上门 ** ,特意在公寓外安排了十几个小弟轮流放哨。
“大哥潘那个老东西终于死了,这下能睡个安稳觉了。”
“瞧你困成这样,昨晚让你睡偏不睡,现在顶着两个黑眼圈,待会儿怎么干活?”飞全打趣道。
“还要做事?长义不是已经垮了吗?剩下的人交给小弟处理就行,哪用得着咱们动手。”
阿华说完,飞全没搭理他,转头问神灯:
“长义的人知道老大死了,没来找我们麻烦?”
“他们哪有空?”神灯往沙发一坐,顺手开了瓶汽水,“自家后院都乱成一锅粥了,现在估计正焦头烂额呢。”
飞全听得一头雾水,连打瞌睡的阿华也凑了过来:“啥情况?他们地盘也被人端了?”
“洪泰和洪乐都在抢长义的地盘,现在他们只剩几个小喽啰撑场面,敢乱动的话,丢得更快。”
“活该!”阿华想起胖子的事,咬牙切齿道,“谁让他们先惹我们?最好让他们彻底滚出港岛!”
飞全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神灯,你带阿华和阿柴,立刻召集兄弟去抢长义的地盘。肥肉不能全让别人吃了,咱们也得咬一口。”
神灯打了个响指:“正合我意!洪泰和洪乐还没吞完,现在动手正好。”
阿柴猛地跳起来,两眼放光:“那还等啥?赶紧去趁火 ** !”
飞全笑骂:“什么 ** ?这叫拿回咱们的损失!动作快,现在就出发。”
简单交代几句后,神灯带着人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海龙庄园。
江育坐在客厅翻阅报纸时,身旁的大哥大突然响起。他从容地拿起电话,瞥见屏幕上显示着韦泽凯的号码,按下接听键将听筒贴近耳边。
韦少爷这么早来电,又要约我出去消遣?
江老板果然了解我。我在高尔夫球场,上午人少清净,要不要过来玩几杆?
江育扫了眼挂钟,爽快应允: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江育将大哥大搁在茶几上。他暗自思忖:上午刚解决完大哥潘的事,韦泽凯就急着邀约,多半是洪泰那边又给他惹了麻烦。
既是对方有求于己,江育反倒不着急动身。他慢条斯理地看完报纸,才吩咐司机备车前往球场。
抵达时已近正午,韦泽凯早已打完十几杆。见到江育姗姗来迟,他非但不恼,反而堆满笑容迎上前:可算把江老板盼来了,球具都给您备好了。
公司事务繁杂,最近都得亲力亲为,让韦少爷久候了。江育客套地笑了笑,抛出路上想好的托词。
韦泽凯心知肚明却故作大度:无妨。现在去挥几杆?
乐意奉陪。
江育与韦泽凯并肩走在高尔夫球场上,两人手持球杆,身后跟着背着球包的球童。
韦少今天约我来,应该不只是打球这么简单吧?江育挥了两杆后,转头看向韦泽凯。
果然瞒不过你。韦泽凯神色一正,最近洪泰的人总来我们工地 ** ,威胁要收保护费,搞得工程进度大受影响。
又是洪泰?江育把球杆递给球童,看来他们是盯上你了。
我绝不能开这个口子,否则他们会得寸进尺。韦泽凯无奈道,我实在没辙了,只能请你帮忙。
江育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尽快解决。我会让洪泰自顾不暇,逼他们收手。
多谢江老板,事后必有重谢。
都是朋友,不必客气。
下午回到海龙庄园,江育立即召来飞全。正在指挥手下行动的飞全接到电话后立刻赶来。
老板有什么吩咐?
你在旺角做得不错。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办——给洪泰制造些麻烦。
书房内,江育指间夹着雪茄,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对付洪泰,你打算搞到什么程度?
你现在是话事人,该自己拿主意。但洪泰的人再敢动我朋友,别怪我不客气。
飞全会意地点头:老板放心,我这就去办。
接到指令后,飞全没有多问。无论江育要他做什么,他都会立即执行。他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全靠江育的提携。
回到公寓时,神灯带着阿华、阿柴已经收工回来。虽然他们出手较晚,但手下兄弟个个能打,很快就拿下了长义大半地盘。
其他社团见他们势大,只敢捡些残羹冷炙就匆匆撤退。
长义从今往后在港岛除名,这就是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阿华倚在沙发里,灌着啤酒,满脸意气风发的模样,先前的倦意早已一扫而空。
现在港岛谁不知道,长义得罪我们海龙公司,两天就垮了。我看谁还敢不知死活来触霉头。
要不你以为洪泰和洪乐的人怎么乖乖让出地盘?他们可不想步长义的后尘。
神灯抓起一罐啤酒,地拉开拉环,目光投向对面的飞全:老板叫你去庄园,有什么吩咐?
不算大事,就是给洪泰添点乱子。飞全抿了口酒,以咱们现在的实力,能给洪泰制造多 ** 烦?
洪泰?老板的意思?见飞全点头,神灯低头盘算起来。这问题来得突然,他一时有些理不清头绪。
作为混迹江湖十多年的老油条,神灯对道上的门道了如指掌。
以现在的实力,给洪泰找麻烦倒不难。就怕被他们盯上,光靠咱们这几个人应付不来。不过有老板撑腰,都不是问题。
飞全心里有了底,轻轻点头。这种事确实要谨慎,但就算被洪泰察觉也不怕——背后有整个海龙公司和江育坐镇,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
最近你专心盯着洪泰的动向,飞全转向神灯,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摸清楚,别打草惊蛇。
放心,老板交代的事我肯定办妥。神灯拍着胸脯保证,凭我的江湖经验,哪会轻易露马脚。
......
夜幕降临,旺角街头霓虹闪烁。车流在狭窄的街道上穿梭,路边随意泊着的车辆让本就不宽的道路更显拥挤。
每到夜晚,交警就会开始加班,给违规停在路边的车辆贴罚单。虽然罚款金额不算高,但会扣 ** ,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人们不愿被开罚单,倒不是心疼那两百块钱,主要是嫌后续的手续繁琐。
因此,一些饭店门口常有人提供代客泊车服务,专门为用餐客人停车,当然他们也会收取一定的小费。
在旺角大饭店门前的街道上,一辆车停在路边不停按喇叭。这时从楼上急匆匆跑下来一个穿黄衬衫的长发男子。
他一边跑一边拉裤链,嘴里不停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去上了个厕所,实在抱歉。
动作快点,把车停好。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从车里出来,把停车费扔给长发男就转身进了饭店。
长发男把塞到怀里的几张钞票揣进裤兜。此时路边已经停了七八辆等着被泊的车,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过往车辆不停按喇叭,原本宽敞的道路现在只能勉强容两辆车通过,他感觉头都要炸了。
老大到底去哪了?这么多车,我就是有四只手也停不完。
就在他准备去开这辆车时,一个交警骑着摩托停在了后面,手里拿着罚单本扫视着周围违规停放的车辆。
真倒霉,怎么这时候警察来了。
长发男来不及多想,赶紧上前说好话:警官对不起,我马上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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