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吴邪和小哥来了北京,胖子带着他们来探望黑眼镜,看到黑眼镜正乖乖地坐在餐桌旁,等着解雨臣端菜,两人都惊掉了下巴。
“黑爷,你这待遇可以啊!”
胖子打趣道,
“以前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黑眼镜,现在成了花儿爷的乖宝宝。”
黑眼镜毫不介意,反而笑着搂住解雨臣的腰:
“能被花儿爷照顾,是我的福气。”
解雨臣白了他一眼,却没推开他,只是把炒好的菜端上桌:
“几位爷,吃饭吧。”
餐桌上,小哥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给吴邪夹菜,吴邪碗里的菜都堆成了小山。
吴邪无奈地摇摇头,又把菜夹回他碗里:
“自己也吃,别光给我夹。”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饭菜的香气弥漫,几个人说说笑笑,满是温馨。
那些过往的凶险与生死,都化作了此刻的岁月静好。
黑眼镜看着身边的解雨臣,心里无比确定,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有他在侧,再无仇恨缠身,只有无尽的安稳与甜蜜。
小哥默默吃菜的同时不忘帮吴邪把葱花挑出来,吴邪最讨厌菜里有葱花。
胖子边吃菜边说,
“你们几个啊,真行,整天在我眼前眉来眼去的秀,就我一人独自美丽。”
话音刚落,霍秀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胖爷,别独自美丽,加我一个。”
胖子看霍秀秀来了,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秀秀,你来的可太是时候了,我快在这被晃死了。”
黑眼镜站起来给霍秀秀拿碗筷。
霍秀秀调侃起黑眼镜,
“呦,黑爷,这么贤惠呢,我小花哥哥把你调教的这么好。”
旁边几人听了都笑的毫不掩饰,黑眼镜也不扭捏,边给解雨臣夹了一块鱼边回答霍秀秀,
“我说秀秀小姐,以后别小花哥哥,小花哥哥的叫了,我可是百年陈醋。”
解雨臣看黑眼镜又开始胡邹八咧了,瞪了他一眼,
“秀秀,你别听黑瞎子胡说八道,你怎么样,最近霍家的生意有点起色没?”
霍秀秀让她放心,说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合格的当家人了。
解雨臣欣慰的点头。
自从霍仙姑在巴乃过世,整个霍家就乱的不成样子,霍秀秀如何艰难的走过来,解雨臣是最清楚的人,他一直拿秀秀当自己的亲妹妹。
那时霍仙姑的白事刚过三七,霍家大宅的朱漆大门还挂着素白灯笼,内院的议事厅里便已是剑拔弩张。
主位之下,两方人马泾渭分明:
一边是起哄要分家的旁系管事,另一边,霍有雪斜倚在椅子上,指尖转着枚玉扣,嘴角挂着玩味的笑,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秀秀侄女,不是我们逼你,”
三管事霍坤声音洪亮,
“仙姑一走,霍家没了主心骨,南边的矿脉、北边的当铺,哪样不是我们弟兄们辛辛苦苦守着?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撑得起什么?不如把产业分了,各自安好!”
“就是!”
旁边的五管事立刻附和,
“要么分家,要么把核心生意交出来,让有雪小姐主事,我们还能跟着混口饭吃!”
这话一出,霍有雪抬了抬眼,语气轻佻:
“各位抬举了,不过我确实比某些人懂生意。秀秀,你要是识趣,就把账本和令牌交出来,我还能让你当个清闲小姐,不然……”
她仗着自己手下有点实力,又经营多年古董生意,压根没把霍秀秀这个“空降”的当家人放在眼里。
霍秀秀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
“各位管事跟着奶奶打江山时,难道忘了是谁给你们的资源、是谁让你们衣食无忧?现在奶奶尸骨未寒,你们就想着分家产,良心过得去吗?”
“少跟我们来这套!”
霍坤梗着脖子,
“我们要的是实在的,你能保住霍家的生意,我们就跟着你;不能,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霍有雪嗤笑一声,站起身:
“秀秀,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搞不定,不如趁早放权,省得最后把霍家败光,没法给九泉之下的仙姑交代。”
霍秀秀没理会霍有雪的挑衅,转头看向霍坤等人:
“各位说自己守着产业辛苦,那我倒想问问,三管事,你上个月挪用矿脉回款给儿子买房子,这事用不用我当众念出来?五管事,你偷偷把当铺里的古董换成赝品,中饱私囊,以为没人知道?”
这话一出,霍坤和五管事脸色瞬间煞白,霍有雪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几分。
霍秀秀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账册,“啪”地拍在桌上:
“这里是各位近五年利用霍家资源谋私利的全部证据,从账目明细到人证口供,一应俱全。奶奶在世时念及亲情,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偏偏得寸进尺。”
她走到霍有雪面前看着她,
“你暗中勾结李家,想借他们的势力夺权,可你忘了,李家早就觊觎霍家的海外航线,一旦你帮他们吞了霍家,你觉得他们还会留着你这个没用的棋子吗?”
霍有雪脸色骤变:
“你胡说八道!”
“胡说?”
霍秀秀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女立刻递上一封密信,
“需要我念出来吗?”
霍有雪的手猛地攥紧,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她没想到,霍秀秀竟然连这种私密的事都查到了。
霍秀秀语气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霍家是奶奶一生的心血,也是各位安身立命的根本。现在奶奶不在了,我知道大家心里没底,但分家只会让霍家分崩离析,最后被外人吞并。我霍秀秀在这里承诺,只要各位愿意留下来,既往不咎,以后账目公开,盈利按贡献分红,核心产业的管理权,也会根据各位的能力重新分配。”
她看向霍有雪,语气冰冷:
“至于你,要么安分守己留在霍家,我可以当之前的事没发生过;要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但是……”
霍秀秀扬了扬手里的信。
霍有雪死死咬着唇,她知道霍秀秀说得出做得到,若是真把密信送出去,她就全完了。
霍秀秀手里有他们的把柄,又说得句句在理,真要闹僵了,他们讨不到任何好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说解家送来了一批稀缺的药材和资金。
众人心里一惊,他们都知道解雨臣和霍秀秀交好,虽然解雨臣不能明着出面,但这雪中送炭的支持,足以说明霍秀秀不是孤立无援。
霍秀秀看着众人动摇的神色,趁热打铁:
“给各位半个时辰考虑,想留下的,跟我一起重振霍家;想走的,我不拦着,但账上的亏空必须补上,而且从今往后,不准再打着霍家的旗号行事。”
半个时辰后,霍坤率先站了出来,对着霍秀秀躬身行礼:
“秀秀小姐,我们愿意留下,跟着你好好干!”
其他管事也纷纷附和,没人再提分家的事。
霍有雪迟疑了许久,最终也低下了头:
“我……我留下。”
霍秀秀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当家人的沉稳与决断:
“既然各位愿意留下,那从今日起,霍家上下,必须听我调遣。三管事,你去处理码头被扣的货物,我已经让人打过招呼,对方会放行;五管事,你负责清点城西货仓的损失,尽快恢复运营;霍有雪,你去对接海外的老客户,稳定货源渠道。”
众人齐声应下,原本混乱的议事厅,瞬间变得井然有序。
深夜,霍秀秀独自站在霍仙姑的牌位前,指尖轻轻拂过令牌,轻声道:
“奶奶,我做到了。以后,我会守好霍家,您放心吧。”
如今的霍秀秀已然一副家主模样,只有在小花面前才会露出原本的活泼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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