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无视了所有溃兵,径直朝着自己走来,多尔衮的魂都快吓飞了。
他身边的几名戈什哈(贴身侍卫),是最后的忠诚者,他们虽然也吓得双腿发软,但职责所在,还是硬着头皮拔出刀,挡在了多尔衮身前。
“保护王爷!”
“杀!”
他们怒吼着,试图用声音给自己壮胆,举着刀冲了上去。
朱由检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们,仿佛只是在前进的过程中,随意地挥了挥手臂。
“砰!砰!”两声闷响。
那两名忠心耿耿的侍卫被扫中,身体如同破布娃娃,口喷鲜血倒飞出去,还在半空中,就已经没了声息。
最后的屏障被轻易清除。
朱由检走到了多尔衮面前。
这位曾经搅动天下风云,让大明朝堂寝食难安的后金摄政王,此刻双腿抖得像是在打摆子,一股热流从胯下涌出,竟是当场吓得失禁了。
他想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灌了铅,连后退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多尔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他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朱由检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低效信息交换行为,不予执行。】
他只是伸出被鲜血浸染过的右手,在多尔衮惊恐的注视下,越过了他的身体,一把抓住了他身旁那根代表着满清权力核心的帅旗的旗杆。
那是一根用北方最坚硬的铁桦木制成的旗杆,碗口粗细,寻常七八个壮汉都未必能撼动。
“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那根坚硬无比的旗杆,被朱由检用手硬生生地折断了。
那面用金线绣着狰狞巨龙,象征着后金国运的杏黄龙旗,颓然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沾染了泥土和凝固的血污。
看到帅旗倒下的那一刻,所有还在犹豫、还在观望的八旗兵,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旗在人在,旗倒人亡。
在他们心中,这面旗帜的倒下,就意味着大清,完了。
“啊!”多尔衮看着倒下的帅旗,发出一声绝望到极点的嘶吼。
极度的恐惧和羞辱,反而激发了他最后一丝属于枭雄的勇气。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那是皇太极御赐的宝刀,刀身上镶嵌着宝石,象征着无上的荣耀。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双手握刀,朝着朱由检的心口,狠狠地刺了过去。
这一刀,是他身为大清摄政王,最后的尊严。
朱由检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任由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刀,刺在了自己的胸甲之上。
“锵!”一声极其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响起。
刀尖在紫宸玄金的甲片上,爆出了一串火星,然后向一侧滑开。
锋利的刀刃在胸甲上留下一道白印。
多尔衮绝望地看着自己手中只剩半截的断刀,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
朱由检缓缓抬起手,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
那被金属包裹的手指,像一把铁钳,让多尔衮瞬间感到了窒息。
他将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清摄政王,像拎一只小鸡一样,单手从地上提了起来。
多尔衮的四肢在空中无力地挣扎着,脸因为缺氧而涨成了猪肝色。
【核心威胁节点“多尔衮”,已控制。】
朱由检提着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多尔衮,缓缓转过身,面向不远处那座在夕阳下显得无比雄伟的,紧闭着城门的山海关。
他的声音,不含一丝人类感情,清晰地传到了关城之上每一个守军的耳中。
“核心威胁已控制。开门。”
山海关的城墙之上,数千名守军已经彻底陷入了一种集体性的呆滞状态。
他们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拥有着最佳的观影视角。
他们亲眼目睹了那个紫金色的身影,是如何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将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像拍苍蝇一样彻底摧毁的。
箭雨无效,重甲冲锋如同儿戏,徒手撕裂钢铁,将活人当做武器……
这一切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们贫瘠的想象力。
关内的守将,是一名青年将领,他此刻正趴在城垛上,死死地盯着城下那尊如同魔神降世般的身影,以及被他像垃圾一样提在手中的,那个身穿大清摄政王服饰的人,大脑一片空白。
他读过兵书,演练过战阵,但他所学的一切,都没法解释眼前这幅画面啊。
城墙上的士兵们,反应各不相同。
一些从辽东边军收编过来的老兵油子,早就被吓破了胆。
他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城下朱由检的方向,拼命地磕头,口中翻来覆去只喊着一句话:“天神下凡……天神下凡,饶命啊!”
而那些和青年将领一样,来自京营新军的年轻军官和士兵,眼中则迸发出一种狂热到近乎扭曲的崇拜。
他们激动得浑身颤抖,用拳头一下下地砸着冰冷的城垛,为自己能够追随这样一位神明般的君主,而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无与伦比的荣光和骄傲。
就在这片混杂着恐惧与狂热的诡异气氛中,朱由检那句冰冷的指令,清晰地传了下来。
“开门。”
青年将领浑身一个激灵,瞬间从呆滞中惊醒。
他想起了在京营教导总队训练时,教官反复强调的,《新军作战条令》第一总则:陛下的命令,是超越一切逻辑、情感和战场形势的,最高指令。必须无条件、无延迟、无折扣地执行。
他猛地站直了身体,转过身,用异常洪亮的嗓音,发出了他这辈子最响亮、最坚定的一道军令。
“开——城——门!恭迎陛下!”
他的吼声,唤醒了周围同样处于震惊中的传令兵。
令旗挥舞,军号吹响。
“嘎吱——嘎吱——”
沉重无比,号称“天下第一关”的山海关主城门,在内部数十名士兵合力推动巨大的绞盘下,缓缓地向内打开。
夕阳的余晖,从洞开的城门中照射进去,在幽深的门洞里,铺下了一条金色的光路。
仿佛是凡间,为降临人世的神明,敞开了天界之门。
朱由检拖着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多尔衮,一步一步,踏着那条光路,走进了洞开的城门。
从巨大的城门口,到关内的瓮城甬道,两侧早已站满了闻讯赶来的守军。
数千名明军士兵,无论官阶大小,从参将到普通士卒,全部自发地跪着。
他们以一种最谦卑、最崇敬的姿态,迎接他们的皇帝。
现场鸦雀无声,只有沉重的甲叶碰撞声,和士兵们压抑不住的粗重呼吸声。
那是一种混杂着敬畏、恐惧、崇拜的复杂情绪。
朱由检目不斜视地从他们中间走过,仿佛这些跪拜在他脚下的士兵,和路边的石子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系统,正在高速扫描着每一个人,通过表情、心跳、呼吸、动作、眼神,归纳总结每个人的数据。
忠诚度、士气值、健康状况……无数的数据流一闪而过。
最终,他的目光在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
系统自动锁定了一个蜷缩在墙角,用破烂的披风包裹着自己,试图将身体藏在阴影里的身影。
系统界面上,一个红色的高亮方框,将那个人影牢牢框住。
【次级威胁目标“吴三桂”,已锁定。】
吴三桂感觉到了那道目光。
那是一道不含任何人类情感的冰冷视线,像两根钢针,穿透了人群,穿透了他身上那件破烂的披风,死死地钉在了他的身上。
他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仿佛都凝固了。
他再也顾不上任何颜面和尊严,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彻底破灭。
他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墙角扑了出来,冲到了朱由检的脚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头磕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陛下!陛下饶命啊!”
他的哭声和求饶声,混杂着鼻涕和眼泪,显得无比凄厉和狼狈。
“陛下!臣是被多尔衮那个鞑子逼迫的!是他们用臣家人的性命威胁臣!臣对大明,对陛下,是忠心耿耿啊!臣的心,是向着朝廷的!”
他一边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臣愿为陛下做牛做马,为陛下荡平辽东!求陛下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求陛下了!”
周围的明军将士们,都用一种混合着鄙夷、仇恨和厌恶的目光,看着这个在地上蠕动,丑态百出的叛将。
许多人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只等皇帝一声令下,就冲上去将这个无耻的叛徒剁成肉酱。
朱由检停下了脚步。
他低着头,静静地看着这个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精神和尊严都已彻底崩溃的男人。
在他的系统界面上,吴三桂的“忠诚度数据模型”已经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猩红色,所有的正面变量都已清零。
最终的忠诚度数值,被系统标记为【-127.5】,状态栏则用黑色的字体标注着【不可回收的负资产】。
朱由检没有说话。
他只是伸出那只没有提着多尔衮的,被紫金战甲包裹的左手,在吴三桂身上随意地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那枚他不久之前才亲手御赐下去的,代表着大明边将无上荣光的刚刃匕首。
他将匕首拿到自己的眼前,夕阳的余晖照在匕首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然后在吴三桂和周围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的五根手指,缓缓地收紧。
“咯……吱……”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再次响起。
那柄由大明目前最好的师傅最好的用料打造的钢刀,在他的手中,被轻易地捏成了一团,看不出原本样子。
这个动作,给吴三桂带来的视觉和心理冲击,远比直接一刀杀了他强烈百倍。
这代表着,皇帝不仅要剥夺他的生命,更要从他的名誉、功勋、乃至历史存在的痕迹上,将“吴三桂”这个符号,彻底地、物理性地抹除掉。
吴三桂看着那团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金属团,整个人彻底傻了。
他张着嘴,连哭喊和求饶都忘了,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
“污染性数据,进行物理格式化及符号化清除。”
朱由检对刚刚率领先头部队赶到城内的雷鹰下达了指令。
“启动《叛国者处置条例》最高等级方案。将其押解回京,作为活体数据样本,连同多尔衮向帝国全体公民进行公开展示,用以强化系统忠诚度基准线。”
雷鹰心领神会。
这意味着吴三桂和多尔衮将不会被立刻处死,他们将面临持续性的公开审判和全国范围的游街示众,他们的罪行将被刻在耻辱柱上,成为一个永恒的反面教材。
“遵旨!”雷鹰一挥手,几名锦衣卫校尉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二人拖了下去。
朱由检不再看他们一眼,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
他转过身,对刚刚赶来复命的茅胤京,下达了新的指令。
“核心及次级威胁清除完毕。大军原地休整三日,进行战损评估与数据汇总。”
“三日后,班师回朝。”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越过山海关的城楼,望向了更广阔的南方。
“北境肃清计划结束。帝国系统优化,进入第二阶段。”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崇祯一拳歼八百,全大明跪喊真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